第一卷 折柳仙君 第五十二章 你說什麼?!

第一卷 折柳仙君 第五十二章 你說什麼?!

「這也太…恐怖了吧。」

扶搖驚愕的捂著嘴,她望著高台中央的把紫君按在地上打的少年,久久說不出話來。

江明並沒有下死手,他只是打上癮了,從門後面學來的技巧第一次付諸於現實戰鬥當中,那種不停有招式浮現在腦海當中的感覺是非常上癮的。

紫君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喘著粗氣,一次次想要找到江明的破綻從而擺脫現在被動的處境。

但讓他絕望的是,江明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不論再怎麼努力,都找不到一絲破綻。

怎麼會……

他從未遇到過這種對手,哪怕當年在邊疆同魔族對陣的時候,對方也未曾帶給他這種壓抑感。

感受著身前少年凌厲狠辣的動作,紫君敢肯定對方絕對上過戰場。

沒有經歷過實戰的人,是不可能有這樣豐富的技巧和靈活的變招的。

眼前這個少年,到底隱藏了多少東西……

「好了,江明勝!」

在紫君又一次被按到地上之後,扶搖無奈扶額喊道:

「劍魁大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高台下

書生們一臉震撼。

靈衫玉站在一眾靈清書院的書生中間,他喉嚨動了動,望著紫君鼻青臉腫的樣子,沉默了半晌。

他起初雖然也認為紫君會輸,但絕沒想到紫君會輸的那麼慘,甚至已經慘到了整場戰鬥被壓著打的程度。

哪怕已經對江明的評價很高了,可等真正見到江明的實力的時候,靈衫玉才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妖孽。

紫君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他目光當中帶上了些許挫敗。

輸的……太慘了些。

努力了那麼長時間結果輸的這麼慘,對他而言是不小的打擊。

「還是不夠啊。」

就在紫君愣神的時候,江明的話忽然傳進了他耳中,而後江明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紫君,慢慢來。」

望著少年俊秀的面容,紫君的心忽的震動了兩下,須臾之後忽的笑道:

「慢慢來,我早晚會打敗你。」

江明聳了聳肩:

「我等你。」

扶搖走上前來,深吸了一口氣,眸子當中的驚訝更濃郁了些:

「劍魁大人去過邊疆?」

剛才那些戰鬥技巧,絕對不是在帝都可以磨練出來的。

江明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

「沒有啊。」

扶搖的目光當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光: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這個少年,藏了很多秘密啊。

……

江明走了,只留下一眾書生在風中凌亂。

對他而言這次來太虛書院完全是一時興起,畢竟最主要的還是得去見李卿月才行,若是不親口告訴李卿月關於大公主的事,他心下不安。

畢竟大公主那個女人若是急眼了什麼都做的出來。

出了書院不過十分鐘的路程,江明的視線當中開始漸漸浮現出一座龐然大物來,朱漆宮牆直聳雲霄,他緩步在兩面宮牆之間的小路上走著。

皇宮是一處雄偉的建築群,雖然他曾不止一次來過金鑾殿,但卻極少走過去後宮的路,事實上哪怕是去金鑾殿他都有些不適應。

這裡的所有建築給人的感覺都是充滿威儀的,這種威儀異常冰冷,給人的感覺非常壓抑。

小道上偶爾經過的宦官和丫鬟們也都邁著小碎步,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悶聲走,一點人氣都沒有。

而就在江明朝著李卿月的房間去時,此刻被他心心念念記掛著的人,也正苦惱著。

……

「老師,我想休一天假。」

李卿月坐在書案前,堆成小山般的古籍壓在書案上,她嬌小的身軀被埋進了書海當中,絕美的面容上帶著些許忐忑。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那個少年了,對於一個剛墜入愛河的姑娘而言,這種思念好似魂牽夢繞一般。

但是國子監祭酒所安排的時間太緊了,每天都有很多東西要去學,有很多書籍要去背去讀。

這導致李卿月想要出宮見江明的想法變成了一種奢望。

國子監祭酒是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他留著很長的鬍子,手裡捧著一本書站在桌案前,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有些驚愕的望了望書案當中滿臉忐忑的李卿月,短暫的沉默之後,他輕輕將手中的書合上:

「小殿下,嘉俞詩詞會過些日子要開始了。」

「四大書院的長清子們比較突出的就只有靈衫玉和紫君了,詩詞是紫君的短板,靈衫玉雖頗有天賦,但也大概率會被嘉俞詩詞會的規矩給搞的窘迫。」

「如今帝國內論詩詞,小殿下是最適合參加詩詞會的人選,陛下多半會選擇小殿下,所以……」

說著祭酒也有些糾結,他自然是清楚最近李卿月有多辛苦,單是桌案上背過的詩詞集都快要把對方嬌小的身軀埋進去了。

若非實在是嘉俞詩詞會過於重要,他早就想讓李卿月休息幾天了。

「好……吧。」

看著祭酒糾結的面容,李卿月深吸了口氣,她也沒再要求什麼,努力壓下心中的失落,重新將頭埋進書案上。

可哪怕已經明白自己請假變成了奢望,她腦海里依舊會時不時浮現出少年的影子,埋頭看書的她又想起了那日在花海當中的一吻,不由的笑起來。

「小殿下……」

祭酒有些無奈,自從那次李卿月出門去了趟醉紅樓之後就時不時會一個人憨笑,讀書也經常走神,這讓他分外苦惱。

真不知道是誰能讓小殿下這般牽挂。

「啊,對不起老師。」

回過神來的李卿月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紅霞來,只見她趕忙翻動了一下手中書頁,把頭埋的更低了些。

「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李卿月和祭酒同時望向了房門的方向,負手而立的祭酒有些奇怪,他緩緩將手中書本放在桌案上,緩步來到門前。

門被推開了。

一個裹著青衫的少年人走了進來,他撇了撇祭酒,撓了撓頭道:

「老先生,我找卿月。」

「砰!」

一聲輕響傳來,只見李卿月猛地將手中的書扔到桌案上,她激動的站起身來,酥胸微微起伏,望著江明的目光帶著驚訝和喜悅。

短暫的激動過後,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李卿月將手背在身後,努力裝作一副憑平靜的樣子:

「江明,你怎麼來了?」

那因為喜悅而顫抖的聲調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我想你了,來看看。」

江明笑了,他的話語落在李卿月耳中頓時讓後者呼吸一滯。

短暫愣神之後,李卿月趕忙給江明使眼色,不停眨眼朝著祭酒的方向撇。

「你是……劍魁吧?」

祭酒聽著江明話語里對李卿月毫不掩飾的親密,不由得覺得分外古怪,不過既然是小兩口,他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有些好笑的撇了一眼瘋狂給江明打眼色的李卿月。

李卿月的性格他是再清楚不過的,能讓這樣一個溫婉的小殿下像個小姑娘一樣害羞的,恐怕也就只有劍魁了。

「老先生是國子監的祭酒大人吧?」

江明笑了笑,他極為客氣的說道:

「祭酒大人,我想跟小殿下單獨呆一會,可以嗎?」

祭酒:「……」

這是連寒暄都懶得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啊。

無奈的聳了聳肩,祭酒深吸了口氣:

「那是當然。」

關於江明,祭酒對他的印象是極好的,尤其是他上任平魔司之後做的事情為帝國做出了很大貢獻,在他眼中單是這一條便足夠讓他認真對待眼前這個少年了。

頓了頓,祭酒有些為難的道:

「但劍魁大人,老夫能讓你們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嘉俞詩詞會要開始了,小殿下還需要準備才行,所以還請你見諒這些日子老夫沒有給小殿下放假。」

江明心下有些疑惑嘉俞詩詞會是什麼,但因為太想和李卿月單獨相處,便沒再多浪費時間。

「應該的,畢竟祭酒大人也有公務在身。」

祭酒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果斷的走出了房間,順便將門關上了。

江明笑了,他轉過身看著李卿月,緩步走到對方身邊低頭說道:

「很久沒見你了,有些擔心。」

李卿月抬眸,她眸子里泛著波瀾,感受著身旁少年話語里的擔心,心中升起一股喜悅:

「我還好,只是最近老師因為嘉俞詩詞會所以管的比較嚴厲些。」

江明伸手緩緩將李卿月攬進懷裡,他緩緩走到窗邊,望著懷中的人疑惑道:

「嘉俞詩詞會是?」

李卿月臉龐有些泛紅,她極為依賴的靠在江明懷裡,輕聲道:

「嘉俞帝國每十年舉辦一次的詩詞會,他們會邀請各大帝國和道統當中在詩詞方面有極大造詣的人去參加。」

「目的似乎是為了,用詩詞借用年輕人的儒道正氣,緩慢洗刷嘉俞帝國內封印著的一位神秘強者身上的戾氣。」

江明皺眉:

「戾氣?」

「嗯……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點了點頭,少年深吸了口氣,他目光變得嚴肅起來,輕聲道:

「卿月,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畢竟大公主是李卿月的姐姐,其實江明如果把大公主對他做的事說出來,會對李卿月造成不小的打擊。

所以江明並不准備提及他和大公主之間的不愉快,只是想告訴李卿月大公主對皇位和她的態度,讓她小心些。

「什麼事?」

李卿月有些好奇的抬起頭。

江明抿了抿嘴,緩緩開口道:

「關於,大公主的事……」

懷中的人,眸子陡然睜大了些。

……

房門外

祭酒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的涼亭里,他沒有走遠,涼亭里有一壺烏龍茶,坐這等江明出來是最好的。

就在他剛喝盞茶的功夫,國子監司業忽的慌慌張張跨起步子走了進來。

「祭酒大人,祭酒大人,出大事了。」

祭酒皺眉,他抬起茶盞抿了口茶水,有些不悅的望著冒冒失失的司業。

國子監三位司業,本都是極為守禮節的人,怎麼今日如此毛毛躁躁的。

只見那司業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喘息道:

「大人,太傅……太傅大人他,拜劍魁的師父為師,成了劍魁的師弟了。」

「噗!」

還沒咽下去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祭酒無比愕然的望著身前司業,語調顫抖:

「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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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快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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