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姜長雲最近的狀態很不好，時常會頭痛，那天李鶴東和她表白的時候她的頭痛就發作了。

留給她的時間不長了，最多只有半年的時間，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今天下班之後一起去吃飯來著的，等她匆匆趕到的時候門口排著好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人群當中的李鶴東，可是那又能怎麼辦呢，人有點多擠不上去，她就站在外面看著。

李鶴東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手機上的消息，人明明都說到了，怎麼人就沒見到呢。

也幸好謝金這個高個，人群中一眼就瞧見站在遠處的人「哎，東哥人在那呢！」李鶴東相親的事情在德雲社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人人都知道刀疤東相親的時候撿著個漂亮的小姑娘。

他每每跟在他身邊也見過幾次姜長雲，小姑娘特別會來事，和他們處得也不錯。

李鶴東越過人群瞧見了人「麻煩讓讓。」他側著身子擠出人群，朝著姜長雲去。

姜長雲朝他揮手，免不得被旁邊留下的觀眾瞧見了。

她似乎也並不反感有人拿起手機拍她「東哥！」她小跑上前摟住他的胳膊。

人群瞧見了都發出驚訝的聲音。

「走吧。」她拉著李鶴東，轉眼瞧了瞧旁邊站著的謝金「謝師爺也要來嗎？」

謝金不是會做電燈泡的人，趕忙推辭「不了，我還要回家呢，我媳婦在家等著我。」

姜長雲見他推辭不在說什麼，李鶴東拉著人就走了。

不過路上遇見些捧角兒的小姑娘，原本李鶴東想要推辭，但是姜長雲見那些小姑娘期盼的眼神「東哥，沒事的，那飯館也不會長腿跑了不是？」

李鶴東見她不著急也就接過簽字筆簽起名來。

旁邊上的姑娘忍不住上下打量著姜長雲，竊竊私語得說些什麼。

有個大膽的姑娘忍不住好奇心「姐姐你是東哥的女朋友嘛？」

「是啊。」姜長雲大大方方得承認。

李鶴東簽完名囑咐大家趕緊回家，摟著姜長雲就離開了。

二人找了家火鍋店。

李鶴東吃飯的時候忽然問她「你和我在一起會不會覺得不自在？」他指的的是被人拍照錄視頻的事，他是相聲演員，平日里也逐漸習慣被鏡頭照著，就是怕姜長雲不喜歡被人窺視隱私的感覺。

姜長雲喝著冰汽水「不會啊，我覺得挺新鮮的，再說了我不出現在鏡頭前宣示主權，我怕那些漂亮的小姑娘把你搶跑了。」

李鶴東原以為她不會喜歡把自己暴露在大眾面前，但是顯然他想多了。

也就這樣他開始被同事砸掛。

李鶴東和姜長雲之間的關係猶如火箭一般快速，二人正式相識不過半年就成為男女朋友，年末的時候雙方就開始見家長了。

李鶴東原本年關的時候計劃和姜長雲一塊逛逛北京的，但是忽然乾爹說要見見他女朋友這計劃就擱淺了下來。

郭德綱之前問過李鶴東對這個姑娘的感覺如何，李鶴東覺得很滿意，如果可以他們有結婚的打算。

姜長雲很快就登門拜訪，李鶴東的父母早逝，家裡只有哥哥嫂子還有小侄子，所以年關都是在郭德綱家過的。

姜長雲討人喜歡一下子就和德雲社的人還有一桿家屬打成一片。

一群人坐在沙發上聊著天，說著說著李鶴東就感覺到身邊坐著的人不對勁。

姜長雲一開始在慢慢抽搐，最後跪倒在地上，一手扶著茶几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去。

過度開發大腦雖然給予姜長雲超高的智商還有讓人羨慕的超強體魄但是留下來的後遺症卻讓她痛苦萬分。

她抱著腦袋痛哭的樣子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

「長雲？」李鶴東想要扶她起來但是她卻怎麼也掙扎不起來。

等到她好似不那麼痛的時候，眾人瞧她抬頭，鼻血不知什麼時候留了下來。

「快！給人姑娘拿紙！」忽然有人清醒過來。

李鶴東瞧見她面色慘白，不免有些心疼「你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嚇人，以前這麼沒見你犯過頭痛這毛病？」

「以前有過，我以為只是用腦過度，但是後來越來越疼，這一次……」姜長雲蜷縮在沙發的角落，就像是受驚的幼崽，警惕得看著周圍的人。

郭德綱的妻子皺眉「你這可不行，咱們今天去醫院看看，是好是壞總要有個結論是不是？」

姜長雲本來想要拒絕，但是扭不住大夥的堅持，最後還是去了醫院。

過年期間醫院也冷清了許多，姜長雲坐在醫院裡聽著醫生講「這個病需要父母骨髓移植……」

這些她大概也知道一點，但是普通的醫院就算是知道如何診治也未必能夠百分之百把握將她治好。

李鶴東想要安慰小姑娘，旁邊的人也是出聲安慰著她。

「我現在就聯繫伯父伯母！」他原本就要掏出手機的，但是卻被姜長雲按住了。

「沒用的……別打了。」

「閨女我可告訴你啊，我們有病治病，這生病了得告訴你爸媽，而且骨髓移植得是你親身父母，咱可不能放棄治療啊。」旁邊的人勸著，想著小姑娘怕是被嚇著了，腦子也糊塗了。

姜長雲的淚水落下「我是被收養的，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眾人沉默，這就相當於明明看見了希望但是卻被扼殺了一般。

郭德綱就不認同她的話「誰說的，我們還有時間，時間還沒到就會出現轉折，現在互聯網這麼發達，我們網上找人希望會更大。」

李鶴東點頭稱是。

他送姜長雲回家的時候，姜長雲開口了「可不可以你先不和我爸媽說，讓我親自和他們說……」

「好，要我陪你上去嗎？」他問道。

「不了你也早點回家吧。」她從副駕駛上探出身子緊緊地擁抱了他。

「注意安全。」李鶴東親了親她的臉頰「別怕，還有我呢，咱還有時間。」

姜長雲擦乾眼淚恢復好狀態，上樓去了，李鶴東依舊坐在車上，他忍不住開始抽煙，沉思。

怎麼這麼乖巧的小姑娘的命就這麼不好呢……

姜長雲回到家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晚上睡覺的時候特意捧著手機上了微博，看著李鶴東的微博還有他師兄弟的轉發的內容，笑的開心。

和李鶴東相親原本不在她的計劃當中，正所謂瞌睡了遇到枕頭。

她原本是好奇這個接連兩次差點撞見她動手的男人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如果他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她會毫不猶豫得殺了他。

可是後來發現李鶴東好像並不知曉藏在她身上的秘密，和他相處她會覺得很舒服，而且將他玩弄於手掌之中的感覺太好，不免讓她有些沉迷其中，逐漸找不到方向。

最後她的病情開始嚴重，她利用了李鶴東身上帶有的流量，所以她故意出現在鏡頭前，雖是彰顯自己的佔有慾，但是也是在告訴那些以為她死了的人她還活著。

甚至她故意漏出自己身上的紋身！

將那恥辱的印記公之於眾。

她沒有辦法找到研究所的人，但是她可以先行一步讓研究所的人找到她不是嘛？

她知道他們一定會找到她的！

雖然說利用了李鶴東還有他身邊人的善意她很抱歉，但是她想要活下去，徹底擺脫許招娣還有0918的陰影，只有活下去她才可以為這場鬧劇親自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讓研究所的人看見她是第一步，第二步則是找到她那對不知道藏在世界上那個角落裡的親身父母，最後才是徹底得結束一切。

姜長雲心情愉悅得晃悠著自己的雙腿，她彷彿看見了未來美好的明天。

她知道自己將會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歸學院，她已經準備好暫時休學的準備，等到她解決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再回歸到正常的生活當中。

到時候她就是爸爸媽媽乖巧的女兒，如果李鶴東依舊入現在這樣對待她，她也可以是他親密的女朋友或是妻子。

她這些年來一直有在打工兼職，存了一些錢，完全夠她把這些事解決。

她拿著休學申請通知交給了姜爸媽。

姜爸姜媽看著休學申請通知很是詫異「怎麼會這樣？」

「沒事的，醫生說只要骨髓移植這病就會好了，我想去美國找找他們，也許他們沒有離開那裡，說不定他們願意幫我這個忙。」

姜長雲見他們沉默「別擔心我會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我一定是平平安安的。」

「你做的一切爸媽都會支持你，但是你要怎麼去美國，怎麼找他們，茫茫人海之中找人猶如大海撈針。」

她靠近他們跪坐在他們身前，趴在他們的懷裡「你們把我帶回這個家，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會回來，回到你們身邊。」她避重就輕岔開話題。

「我們陪你一起去。」姜爸並不放心女兒一人出遠門。

「我可以自己去的，我現在二十多歲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我會按時給你們打電話的，別擔心。」

她很快就訂好了機票，臨行前她還找了李鶴東一趟。

當她靠在李鶴東的懷裡，莫名覺得安心。

「東哥我要出發美國去那裡找找我的親生父母。」

「為什麼是美國？」李鶴東從前並沒有聽說過姜長雲的事情，也是在這次她生病之後才知道原來她不是姜父薑母的孩子。

她埋頭在李鶴東身上的軟肉里「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是在美國，我的弟弟在那裡出生，他擁有美國國籍，他們是不會自願離開那裡的，所以我想碰碰運氣，如果找到他們了呢？」

嗅著李鶴東身上淡淡的煙味，她扯著他的衣角「我走之後你少抽煙，記得想我。」她踮起腳尖，一個吻落在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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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扯但是我覺著應該不會特別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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