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忍受疼痛
那樣的章譚默,雲素本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可他為了保住趙藍月低聲下氣,甚至犧牲最後保命的信息也要換取她一句保證。
雲素回想到這,得知顧家並不會負責趙藍月之後的下半生后,只沉默了三秒,便開了口。
「把人送去精神病院,單人照料。」
顧驀塵擰眉不解,「她……」
「我答應了章譚默,以後的趙藍月不會再有任何的能力對付我,我答應過的事情就會做到。」
這是雲素的決定,顧驀塵並沒有再多說話,只應聲走出去交待管家后,便算是定下了事情。
可趙藍月的事情解決了,雲柯深那邊還沒有個確定。
公司的那批貨物在昨天已經成功送達,目前只需要對方公司檢驗后交付尾款,合作便算是表面愉快的結束。
雲素坐在辦公室內,望著電腦屏幕上雲落處的照片看了良久,正在出神之際,秘書匆忙走進,手中捏著一張卡片。
如此熟悉的畫面,雲素讓秘書出去后,自行打開了卡片,看著內里更加潦草鋒利的字跡,露出了幾天來第一個笑容。
「是我小瞧了你,你比雲落處要機靈,希望你不會像她一樣,死到臨頭還坐著白日夢。」
多麼好笑的話啊,看的雲素肩膀顫抖起來,在這行字跡下面新寫了一句話。
擔心被雲柯深發現一樣,雲素努力使用另外一番筆跡。
「走著瞧,舅舅。」
秘書再次走近,很快拿走那張卡片。
公司大門口左側的綠化帶,秘書四處打量著,不確定的按照雲素吩咐把卡片放在上方。
隨後走回公司內,躲在縫隙中偷偷看著拿處。
一分鐘,兩分鐘……
一直到十分鐘后,才出現一個看似普通的路人,迷茫的在上面尋找著卡片,看見后看了一個方向走回去。
秘書努力順著那人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見了一個身穿全身黑色的男人。
卡片交到他手中,男人看了一眼後上了一輛車,快速離開視線。
秘書回到辦公室,把自己剛才看見的畫面都告訴了雲素,見雲素看上去若無其事,心中有些擔心。
雲素並未察覺,只讓秘書出去。
秘書一步三回頭,還是沒忍住走回來斗膽詢問,「雲總,公司現在都在傳著一個謠言,我擔心……」
雲素手持著滑鼠微頓,抬眼看向秘書,「無事,謠言罷了,三天後公司大會會有詳細解釋,大家不必擔心。」
秘書聽了這話才露出笑容,不是就好。
那輛黑車繞著附近的小路開了一圈才重新開回來,徑直駛入對面的小區,不久后那張經雲素手后的卡片,重新回到了雲柯深的手裡。
雲柯深望著上面寥寥幾個字,不屑一笑。
老周卻察覺出什麼異樣,只在大腦內快速閃過,便沒了蹤影。
「現在盛世已經開始使用這批貨,最多款項下午便會進入雲素手中,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雲柯深當然清楚,「不愧是雲落處的女兒,一樣的讓人厭煩。」
老周垂眸未說話。
雲柯深指尖敲打著桌面,想到從幾天前便失去消息的趙藍月有些不悅。
這個女人真的是廢物,和雲素完全不能比,卻整天想著一步登天。
可好處也是一樣,太好控制,只需要最簡單的一點利益,便能任憑操縱。
「趙藍月的消息還沒有嗎?」
老周搖頭,從計劃成功后的回信開始,趙藍月便徹底失去了消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劉屠戶說當天他進入廠房內,正要對雲素行不軌之事就被一個黑影打昏了過去,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不能動彈。」
老周的意思很明顯,他和雲柯深一樣,對所有人都不願輕信。
所以會不會是趙藍月收了錢不做事,又或者是她廢物的不敢做事,剛被雲素髮現點蛛絲馬跡便自亂陣腳。
不然那樣的一個廠房,四周並無他人,除了她還能是誰救了雲素。
兩人都沒有懷疑過劉屠戶。
因為劉屠戶是他們的人第二天一早為了查探信息時,親眼看見的被敲昏了躺在地面上。
雲柯深想到劉屠戶那被打斷了左腿,頭更加疼起來。
「趙藍月到底是顧家人,她一定是告訴了顧驀塵,那個小年輕做事果斷,竟然讓人敲斷了老劉的腿,要是我們再去吃一點,老劉的腿可就保不住了。」
老周同樣對此深信不疑。
畢竟誰都不會相信是劉屠戶自己敲斷了自己的腿,一個男人能夠做到多麼狠心,才會這麼忍住疼痛。
至於昏過去,他在腿斷了后,自己一頭磕在了地面上,配合著小半安眠藥,劑量剛好時間。
這邊兩人正在坐著新的規劃,而醫院內,劉屠戶正和劉玉生大眼瞪小眼。
老周派去照顧劉屠戶的人碰巧就是劉玉生,這兩人都是心懷鬼胎,卻不知對方想法。
只彼此偽裝著,一直到劉玉生父母病情惡化急需大量資金,正糾結著聯繫雲素時,碰巧被坐起身喝水的劉屠戶看見屏幕信息聯繫人。
劉屠戶手一頓,懷疑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年輕人。
他怎麼會有雲素的聯繫方式,難道他……
當時劉屠戶第一時間想的就是雲柯深手伸的長,在雲素的身邊也安插了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麻煩了。
劉屠戶想著要如何套出話來,不小心碰到了腿上的石膏,磕的渾身一顫。
聽見動靜的劉玉生慌張不已,手機砸在地面上,腦門上浮起一層薄汗。
神情慌張害怕,看上去不似作假。
劉玉生緊張的視線閃躲著,低下頭來扣著手機邊緣,慌張藏進口袋內。
擔心這個雲柯深身邊很有話語權的老朋友會察覺什麼,到時候自己就完蛋了。
兩人之後的相處很是試探,處處都是疑點。
互相的手機響聲彼此都會緊張的後背僵住,生怕哪裡出了變動,彼此當場被揭穿。
夜裡,劉屠戶腿疼的受不住,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的忍耐著,額頭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眶都因為忍受疼痛紅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