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花燦花茗父子互坑
蕭楚柔克制住想哭的衝動,快速轉身就大步地爬上了馬車。
一眼都不敢回頭看,就怕一回頭,就會哭出聲。
她也不想再看自己的母妃哭泣了。
凌逐望向眾人,拱手道:「諸位,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蕭允淳也朝著他拱拱手。
凌逐抬眸望向淚眼婆娑的楚王妃,低聲道:「岳母大人,你且放心,朕還好生照顧柔兒和孩子們,不會讓他們受委屈。」
楚王妃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凌逐對蕭楚柔有多好,她都是看在眼中的,心中欣慰之餘十分慶幸。
慶幸自己的女兒嫁的丈夫滿心滿眼都是她。
這樣,就算她們母女二人相隔數千里,她也能放心一些。
蕭楚柔走了,馬車軲轆碾壓著青石地板,一點一點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楚王妃再也控制不住,垂頭哭起來,蕭淑鈺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道:「嫂子,我瞧著北凌皇對咱們柔兒是真的好,您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孩子過得好就比什麼都強,你別哭了。」
楚王妃抽泣道:「我知道她能過得好,只是此次一別,又是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真是造化弄人。
眼看著女兒離開,對她而言宛若剜心。
蕭淑鈺輕嘆道:「只要你好好保重身體,你們總歸會有再會之期,孩子剛走,你就莫要哭了,省得孩子知道了心中難受。」
「好,我不哭了,我不哭。」
楚王妃聞言,急忙拿著手帕擦擦眼淚,哽咽著說:「我不能讓孩子都走了,還要擔心我。」
楚王扭頭望向哭得眼眶通紅的楚王妃,忍不住皺眉道:「你這女人跟龍王是親戚吧?從年輕的時候就三頭兩天就得哭一場,現在都這般大的年紀了,還這般愛哭,也不怕惹得小輩們笑話!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楚王妃被楚王這般一說,臉蛋瞬間就紅透了。
心中倍感羞愧。
蕭淑鈺瞪了自家王兄一眼,說了句公道話:「好了,嫂子也是捨不得柔兒,好歹是嫂子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還養育了這麼多年,突然之間要遠走,哪裡能割捨得下?你就少說兩句吧!」
楚王抿抿唇,輕哼一聲,轉身大步離去了。
楚王妃的心中十分不好受。
蕭淑鈺低聲安慰道:「好了,嫂子別難過,兄長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楚王妃苦笑著點點頭,低聲說:「我能有什麼難過的,半輩子都過來了。柔兒已經走了,咱們也都回去了吧!」
「好,那便回去吧!」
時光荏苒,轉瞬即逝。
一轉眼,幾年時光匆匆而過。
原本胖嘟嘟的蕭慕蘇成長為了一個身姿如松,身材修長健碩,初見鋒芒的模樣。
經過蕭允淳多年來苦心孤詣的調教,他的性格不如小時候那般跳脫了,在人前倒是有幾分儲君的樣子,而當初才剛幾個月的蕭一諾如今也開始跟著哥哥們去上學堂了。
用午膳的時候,蘇元嬌斜躺在軟榻上,拿著一本話本子看得入迷,蕭慕蘇和宋願一人牽著蕭一諾的一隻小手,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蘇元嬌的身邊。
見蘇元嬌看話本子實在是看得入迷,便也沒出聲打擾。
而是規規矩矩的自己尋個位置坐下了。
蕭允淳忙完回來之後,便瞧見三個孩子規規矩矩地守在蘇元嬌身邊,而蘇元嬌拿著話本子看得專心致志,他十分無奈地抬腳走過去,俯身將蘇元嬌手中的話本子抽出來。
蘇元嬌愣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抓,蕭允淳快速將話本子藏到身後去。
蘇元嬌立馬耷拉著小臉,十分不悅地皺眉道:「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剛看到情節精彩的地方呢!你趕緊還給我!」
「你看你,看得多入迷,孩子們都守著你老半天了,你都沒注意到嗎?」
蕭允淳伸手捏了捏蘇元嬌的鼻子,眼底滿是寵溺地笑著低聲道:「該用晚膳了,你的眼睛也需要休息,咱們先用膳午休之後再看可好?」
蘇元嬌抬眸望著蕭允淳,朝他伸出手。
意思不言而喻。
她正看得起勁,眼看著也就幾頁了,便想一口氣看完。
被突然打斷的感覺實在是很不好受。
蕭允淳笑著無奈道:「媳婦兒,先用膳。」
蘇元嬌抿著唇,眸光沉沉的,十分不悅,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蕭允淳,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蕭一諾見狀,急忙跳下凳子,邁著小短腿跑到蘇元嬌身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仰著跟蘇元嬌那張十分相似的小臉,笑著撒嬌道:「母后,諾兒肚子餓餓了,想要用膳。」
蘇元嬌聽自家小兒子這般說,心腸瞬間就軟下來了。
她伸手將已經五歲了的蕭一諾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捏了捏兒子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微笑著詢問道:「我們家諾兒當真餓了嗎?來給母后摸摸小肚子。」
「真的,諾兒絕不敢欺騙母后的。」
蕭一諾將蘇元嬌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後一臉認真地說:「母后,你且好生摸一摸,看看是不是已經癟癟的了?諾兒是真的好餓好餓了,咱們用膳吧?好不好嘛母后?」
小兒子是很會撒嬌的,又長得這般精緻,聲音軟乎乎的,讓人聽了便忍不住心軟。
蘇元嬌笑著捏了捏自家兒子的小臉蛋,點頭應道:「好,母后答應你,咱們先去用膳。」
蕭慕蘇見狀,扭頭朝著自家父皇丟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蕭允淳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隨後輕嘆著,一臉無奈地說:「嬌嬌,你當真是越來越偏心了。」
「兒子五歲,你也是五歲嗎?」
蘇元嬌抬眸望向已經年過二十七的男人,一臉嫌棄。
蕭慕蘇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蕭允淳抿了抿唇,隨後道:「咱們還是用膳吧!」
到底是已經是個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了,總不能跟一個五歲的小屁孩爭寵。
用膳的時候,蘇元嬌對蕭一諾多加照顧,看得蕭允淳忍不住嘆氣道:「嬌嬌,一諾五歲了,他會自己用膳,你不用照顧他。男子漢大丈夫,就得自己動手。」
蘇元嬌抬眸望了蕭允淳一眼,點點頭,微笑著對蕭一諾說:「自己想吃什麼自己夾,明白嗎?」
「母后,兒臣明白的。」
蕭一諾十分乖巧地點頭。
下一瞬,他便見自己的父皇夾起一筷子菜遞到了自家母后的碗中,他抿了抿唇,一臉認真地詢問道:「父皇,母后也不是小孩子了,您為何還要給母后夾菜?」
「因為你母后是女孩子,女孩子是需要被保護和呵護的,明白嗎?」
蕭允淳一臉認真地說:「你母后是咱們家目前為止唯一的女人,你是男子漢,你也需要與父皇和你皇兄一起保護母后,呵護母后,知道嗎?」
「兒臣知道了。」
蕭一諾有樣學樣地給蘇元嬌也夾了一筷子菜,揚眉笑眯眯地說:「母后,您吃。」
「好,一諾也吃。」
蘇元嬌溫柔一笑。
蕭一諾也跟著母后笑得一臉燦爛。
用完膳之後,蘇元嬌便讓桃兒和芳迷帶著孩子們下去歇息了。
殿內便只剩下蘇元嬌和蕭允淳二人。
蘇元嬌朝蕭允淳伸出手,意思不言而喻。
蕭允淳拉過蘇元嬌的小手,抬腳走向軟榻,低聲笑著說:「媳婦兒,你現在眼中除了話本子就是孩子了,多分一些心思給為夫可好?」
蘇元嬌一臉無語:「我也就看看話本子,只有幾頁就要看完了,你且讓我看完可好?阿昀,就只有幾頁了,我看完便不看了,就差一個結局了,你忍心讓我心中一直惦記著嗎?」
蕭允淳坐下,一把拉過蘇元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身,低笑著說:「你親為夫一口,為夫便將話本子給你。」
蘇元嬌二話不說,十分乾脆地在蕭允淳的臉上親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對他伸出手,一臉期待地說:「我親了,可以給我了嗎?」
「為夫想讓你親的是唇,並非臉。」
蕭允淳抿了抿唇,將唇瓣湊向了蘇元嬌,哼笑著說:「只要你親一下為夫的唇瓣,為夫就給你。」
蘇元嬌眯著眼,一臉懷疑地說:「你確定?可不許騙我。」
「為夫確定!」
蕭允淳笑著說:「為夫對媳婦兒不說謊。」
「哼,你說的還少嗎?」
蘇元嬌將信將疑地俯身,輕輕地親了蕭允淳一下,剛要抬起頭來,後腦勺就突然被蕭允淳伸手扣住了,蕭允淳低笑聲傳來:「既然媳婦兒都已經這般主動了,那為夫便不客氣了。」
「你!」
蘇元嬌瞳孔猛地緊縮,才剛說出一個字,便被蕭允淳一隻手扣著腰身,一隻手扣住後腦勺,以唇封緘,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半晌之後,蕭允淳低笑著放開了臉色憋得通紅的蘇元嬌,伸手碾過紅潤的唇瓣,眸色沉沉地說:「我媳婦兒當真是又乖又甜,讓人恨不得一口給吞進肚子里去!」
蘇元嬌抬手捶了蕭允淳的胸膛幾下,嬌嗔道:「現在,可以將我的話本子給我了吧?」
蕭允淳這才心滿意足地從伸手將話本子從身後抽出來,遞給了通紅著臉的蘇元嬌,笑著說:「為夫素來言而有信,說親一下就給你,現在便給你!」
這是親一下嗎?
這是差點沒將她給吞下去。
蘇元嬌拿到自己心愛的話本子,下意識地想要翻開,抬眸見蕭允淳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小臉瞬間就紅了,羞恥心讓她趕緊從蕭允淳的腿上下來,坐到另一邊去,瞅了瞅蕭允淳的位置離自己坐的這裡有些遠。
瞧不見自己究竟在看什麼。
她才小心翼翼地翻開了話本子,結果下一瞬,蕭允淳便慢悠悠地開口道:「狐狸精別情用魅惑而又勾人心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柔弱的書生,眼底瀰漫著濃厚的情意,紅唇輕啟,低笑著開口詢問他:「郎君,你當真不要脫下衣服再歇息嗎?」。」
蘇元嬌聽蕭允淳將話本子中的一段話都給背出來了,小臉瞬間連著耳朵一起通紅,她猛地撲向蕭允淳,抬手捶了他好幾下,沒好氣地說:「你怎麼能看我的話本子,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
「為夫不能看你的話本子嗎?」
蕭允淳伸手將投懷送抱的媳婦兒緊緊地抱在懷中,笑望著她因為羞澀和氣憤而怒得漲紅的小臉,笑呵呵地說:「還有一些更露骨的為夫都沒念出來呢!媳婦兒,那話本子的書生有為夫這般好嗎?要不要咱們將那話本子中的情節都給還原一下?」
聽蕭允淳這麼說,蘇元嬌瞬間想起話本子中還有些確實不太適合純情少女看的劇情。
小臉就更紅了。
她怒瞪著蕭允淳,沒好氣地說:「你究竟看了我多少話本子,怎麼知道得這般多?」
「也沒看多少,就隨便翻一翻,剛好看了一些有趣的內容罷了。」
蕭允淳笑著,將一臉驚恐的蘇元嬌直接抱起來,便笑著往內殿走去,邊走邊笑呵呵地說:「那些內容為夫也就只是掃了一遍而已,若是有什麼做得不符合的地方,媳婦兒記得提醒為夫。」
蘇元嬌簡直無言以對。
就這般被蕭允淳抱著扔到了床上。
然而,事實證明,蕭允淳不僅記得清清楚楚,並且實踐得非常好!
這幾年間,粉黛和花燦生下了一個兒子,如今肚子裡面又懷了一個,這讓她每天看花燦十分不順眼。
這一日,她正在搗鼓藥材,大兒子花茗非要在她身邊繞著轉,這讓她難以忍受,忍不住朝著坐在一旁慢悠悠喝茶的花燦投去一個凌厲的眼神,氣惱道:「花燦,你人是死了嗎?趕緊將你兒子帶過去!」
有花燦一個人給她添亂也就算了。
好在花燦還能有些作用。
可花燦的兒子花茗一點作用都沒有,還總是圍著她叫娘,還時常將她分類好的藥材弄得一團糟,總是將她氣得恨不得沒生過這孩子。
花燦抬眸望向自家沒有出息的兒子,忍不住挑眉招手道:「兒子,快過來,別圍著你娘轉悠,不然一會兒又得挨打了。」
花燦也是佩服自己兒子的。
總是弄亂他娘的東西,每次都被打得哭兮兮,但是只要傷疤一好,又忍不住湊到他娘的身邊去。
簡直就是典型的賤皮子。
花茗搖頭道:「不要,我要跟娘親在一起。」
花燦聳肩,一臉無奈地說:「媳婦兒,你瞧見了,兒子不聽為夫的話,為夫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粉黛很不喜歡小孩子,覺得自己的大兒子就十分鬧騰,總是將她準備好的東西弄得一團糟,而花燦這個當爹的壓根就管不好孩子。
這讓她十分氣惱。
如今肚子里又懷了一個,她就更窩火了。
若非這段時間需要集中精力好生弄一下藥材,她就灌一碗落子湯了。
粉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眸望向花燦,眸色沉沉地說:「花燦,你到底要不要將你兒子弄過去,我現在真的很忙,若是再打攪到我,肚子里這個我是絕對不會生下來的。從今日起,你們父子二人滾出我的院子,沒有我的允許便不許再來!」
花燦聞言,原本弔兒郎當的眸光中瞬間迸出了凌厲,他抬眸望著粉黛,神色寡淡,語氣也始終是淡淡的,但是態度十分強硬。
他說:「媳婦兒,你腹中的孩子若是沒有了,你這個院子便只能給我的孩子陪葬了,你也不想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吧?」
粉黛當初懷上花茗的時候,也是這般被威脅著生下花茗的,現在還被要挾生一個,這讓她對花燦這個無賴恨得牙痒痒。
花燦笑著說:「媳婦兒,為夫知道你對為夫各種不滿,但是沒關係,為夫心悅你就好。你莫要生氣,生氣對孩子不好,我這就帶著花茗離開,在你徹底忙完之前都不會再來打攪你,但是我種在你肚子里的種,可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然的話你的這些東西也都要跟我的孩子一起化為灰燼。」
粉黛忍不住皺眉道:「我知道了。」
她雖然不喜歡小孩子,但她的藥材還是十分重要的。
其實有些時候,她也想要對花茗好一些的,也想過作為一個母親應當關心自己的孩子,對自己的孩子好,但是每當花茗將她的藥材弄得一團糟的時候,她就恨不得沒生過這個孩子。
簡直要將她給氣死。
花燦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提著自家大兒子的衣領便往外走。
花茗蹬腿,叫嚷著要跟娘親在一起,他都置之不理。
直到走出院子之後,他將自己兒子的衣領放開,沉著臉說:「以後不許再討你娘厭煩了聽到沒有,都怨你這個小混賬,為父才會受牽連。」
花茗也不是好糊弄的。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眸望著自己身高馬大的親爹,冷嗤著說:「你胡說,明明是你不受待見,這才讓我這個做兒子的跟著被嫌棄才對。你若是能得我娘歡心,我若是我娘和她心悅之人所生,你瞧她還會嫌棄我不?」
花燦一聽兒子這般說,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要揍孩子,花茗一溜煙趕緊撒丫子就跑,邊跑還邊大叫著說:「你打我又能改變什麼嗎?你瞧瞧武爍和武暢兄弟二人多得妙語姑姑喜歡,妙語姑姑都恨不得將他們兄弟二人捧在手心裡疼愛,還有張舜和張厲兄弟二人又多得香荷姑姑喜歡,那都是因為妙語姑姑和香荷姑姑喜歡他們的父親,所以對他們格外疼愛,就連秀竹姑姑這般冷情之人,都能對秦煥寵愛有加,那也是因為她跟秦照叔叔感情深厚。就只有兒子一人啥也不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實在是可憐。」
在三年前,秀竹也跟秦照成婚了。
去年便誕下了長子秦煥。
如今還一歲不到。
花燦被自家兒子一陣數落,氣得眸色沉沉的,他望著自家兒子越跑越遠,眯了眯眼,冷嗤了一聲之後,身體快速地富飛躍出去,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表又將自家兒子給捏在了手中。
花茗奮力蹬著腿,氣呼呼地說:「爹,你就知道對您兒子耍橫,有本事你去討我娘歡心啊?沒本事讓自己媳婦兒喜歡自己,你還有臉教訓兒子嗎?」
花燦冷笑著說:「老子是你爹,任何時候都有資格教訓你。」
話音剛落,揪著自家兒子就是一頓胖揍。
揍得花茗哭爹喊娘的,沒多大會兒便開始求饒了:「爹,我錯了,我不該揭你傷疤,就算我娘不喜歡你,我好歹也是你們親生的啊!爹,我可是您親兒子啊!您可不能真的將我給打廢了,我娘肚子里的那個她整天就像是弄掉,要是一不小心被弄掉了,極有可能我就是您唯一的兒子了,您老總得給咱們花家留個后吧?」
花燦真不知道自己兒子這油嘴滑舌的樣子究竟是學誰的。
竟這般討厭,他忍不住又揪著自家兒子揍了一頓。
到最後,揍得花茗哭兮兮的,淚珠子一串一串地往下滾落。
花燦一腳踹在自家兒子的屁股上,沒好氣地說:「給我滾到一邊去,看著就心煩,哭哭啼啼的,有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樣子?」
花茗哭到打嗝,抽泣著頂嘴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這種人,得不到女人的歡心就大兒子,將人給打哭了還怪人家不是男子漢,你不打我我會哭嗎?我今年才四歲,我憑什麼不能哭?」
花燦見自家兒子哭得理直氣壯,真是好笑又好氣。
忍不住擰著他的耳朵往外走,便走便說:「你儘管胡說八道,為父開心的時候不跟你計較,若是為父不開心了,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男人,何必逃避。」
花茗抽泣著說:「你不敢面對就打兒子,你這種做法才不是男子漢的作為。自己喜歡我娘,有本事就讓我娘也喜歡你,別總是連累我被我娘揍。」
「你被你娘揍,那是因為你欠揍,跟老子有什麼關係?」
「怎麼跟你沒關係,你若是能得我娘歡心,我娘能捨得揍我嗎?」
花茗深深地覺得都是自己的親爹連累了自己,所以他才會讓娘親不喜歡。
花燦懶得跟兒子廢話,直接將人扔給了練武的師父,沉聲道:「這個孩子今日精力充沛,可以好生教導一番。」
意思不言而喻。
花茗瞬間炸毛,抓著花燦的衣袖氣鼓鼓地說:「花燦,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公報私仇!」
花燦眯著眼盯著自家兒子氣憤難當的樣子,輕嗤了一聲之後直接將自己兒子的小手甩開,抬眸望向練武師父,沉聲下命令:「給我好好教育,沒有爬不起來不算完事。」
練武師父朝花茗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目光,隨後十分堅定地應道:「是,老大,屬下遵命。」
花茗瞬間就慌了,急忙叫道:『爹爹,兒子錯了,您就放過兒子這一次吧!都是兒子不好,口不擇言,還請您寬恕兒子這一回。』
花燦面無表情地說:「你別以為為父現在只有你一個兒子就敢挑戰為父的底線,為父不妨告訴你,你娘腹中的那個孩子出生之後,就算不是男孩,為父也有辦法跟你娘接著生一個又一個,只要為父想要孩子,十個八個都成,別太將你自己當回事了。」
花茗到底只有四歲。
就算平日里無法無天慣了,現在聽自己親爹這般說,還是有些害怕的。
「爹爹,兒子知錯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您就放過兒子吧!」
花茗是一個很會服軟之人,見自家親爹轉身要走,便急忙說好話:「爹爹,我以後不惹娘親生氣連累您了,兒子以後好好孝敬您和我娘,您就饒過我吧!」
花燦扭頭望向自家能屈能伸的兒子,忍不住輕嘆著說:「抱歉,為父不是很相信你,但是為父相信你只要好生接受一段時間的鍛煉,一定會有所成長的。」
話音剛落,轉身就走,懶洋洋的聲音傳進了練武師父的耳中:「只要練不死,就給我往死里練!」
練武師父的眼眸閃了閃,再次向花茗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這個才四歲的孩子,實在是太慘了,竟然遭到自家親爹這般對待。
但是,他作為下屬的,便只有聽命行事了。
他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哭得涕淚四流的花茗的小腦袋,嘆氣道:「花小公子,實在是抱歉,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多擔待吧!」
「師父……」
花茗可憐兮兮的,想要博取同情。
但是練武師父搖搖頭,十分為難,但很堅定地說:「不可以。」
花茗瞬間爆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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