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吐露衷腸
我被他的想法雷的肝腸寸斷。
「你二哥哥我也不是那種老迂腐，如若你當真喜歡他，也不是不可以，我去替你說，大不了讓他休妻，不行就將他的王妃秘密殺了，保准給你辦的乾淨利落」。
我真是一句也聽不下去了。
「行了，打住吧你」。
他賠笑道：「被我說中就惱羞成怒啊，跟你哥哥我有什麼害羞的」。
「我就算是喜歡金臨澤也不會對平親王有任何情愫」。
我不知為何會脫口而出金臨澤。
更不知道這句話后我為何會心虛慌張，趕忙又說道：「在平親王殺我綠光大哥之前我對他只有敬仰，之後就更不必說了，我不找他尋仇已經不錯了，再說了我不喜歡老頭子」。
李煋啟皺眉眯眼一臉不可置信：「平親王怎麼是老頭子呢，而立之年正當年啊，再說九皇子他倆站一起，女子們自然會看中平親王啊」。
「為什麼」？
「很明顯，平親王更英俊」。
……
我承認平親王是英俊，溫潤如玉，可是很明顯金臨澤更英俊好吧。
我今日更加確定了李煋啟這人沒有審美。
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沒有審美的，一種是質疑我的審美的。
夜裡就寢時我非吵著要和太后同塌而眠，瑞嘉姑姑一直說：「不合規矩不合規矩，公主是大姑娘了，羞不羞」。
太后笑斥道：「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鏡錫就跟哀家睡，哀家倒看看你瑞嘉姑姑會不會提著你的雙腿將你扔出去」。
我們三人笑做一團，我發現太后越來越調皮了。
心態也越來越年輕了，經常會跟我打趣笑鬧，讓我講在宮外的見聞，甚至還說：「鏡錫怎麼快活就怎麼做，有哀家在看誰敢給哀家的鏡錫添堵」。
倒還真沒人敢惹我，若非要說有誰給我添堵的，那就是瑞嘉姑姑，她老管著我，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還老背著太后按著我念書學規矩。
我知道她都是為我好。
太后的床鋪上也有淡淡的檀香。
「太后……」
我將頭輕輕的埋在她的肩窩處，太后輕撫著我的頭髮。
「有什麼話就說吧，是什麼悄悄話還非要在被窩裡說」。
「嘿嘿……」
「其實鏡錫今日……去了驛館」。
我說罷安靜的看著太后，她並未驚訝。
「您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去驛館呢」？
太后嗲怪的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哀家知道，宮宴那日哀家就看出來了，你與與燕國的那位皇子是相識的，哀家也是不忍你看他受辱才將你打發了回來，只是為什麼從未聽鏡錫提過呢，你在與燕國又怎麼會結識皇子呢」？
「我與他……也算是共患過難吧」。
我掐頭去尾將與金臨澤一同被綁架之事說與了太后。
太后聽后大驚，很是后怕。
「鏡錫這不是好好的嗎？早知道會惹您擔心，鏡錫就不說了」。
太后還是沉著臉道：「幸虧上蒼庇佑，碰見的不是亡命之徒，不然哪還有你的小命」。
是啊，幸虧碰見的是綠光，碰見他是我的幸運。
可是碰見我卻是對他的懲罰。
就像是那個故事，有三個女人死後見到了天使，天使說你們從滿地的玫瑰花上走過來，一片都不許踩到，如果踩到就會受到懲罰，不踩到就會受到獎勵。
第一個女人踩到了，天使給了他一個醜陋的男人，他們一起下了地獄。
第二個女人小心翼翼還是踩到了，也得到一個醜陋的男人，一起下了地獄。
第三個女人及其小心，一片也沒踩到，天使給了她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他們一起到了天堂。
女人問這個英俊的男人「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呢」？
男人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了玫瑰花」。
你以為他是你的獎勵，而你卻是他的懲罰。
……
太后輕聲說道：「綠光是個好人，死了可惜，不過這也是他的命數，誰讓他有眼無珠綁的是皇子呢」？
我泣不成聲：「他是個好人，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可是平親王卻不肯放他一條生路」。
「你還在恨平親王是嗎？哀家告訴你，平親王做的對，如果不殺他，世人紛紛效仿又該如何，或用來謀財，甚者用以謀反，君就是君，民就是民，君應做到愛民如子，民也應做到心有尊卑敬畏，所謂君戒專欲，民戒專利」。
太后說的正是當年平親王說與我的。
「太后，我雖理解，可我不能原諒他，理是理，法是法，君是君臣是臣，可這些之外，還有情啊，情不該凌駕於這些之上嗎」？
太后惆悵道：「傻孩子啊，人在不同的高度是有不同的想法和作為的，都有自己的難處和無奈，哀家不希望鏡錫想這些，你也不需要懂這些，哀家只希望你快樂，將來尋個與你相知相許的，一聲平安順遂」。
「我才不要嫁人，不要離開太后」。
「好好好，只怕不出幾年你就求著哀家放你嫁人了」。
「我才不會」。
……
「太后，鏡錫想以後多出宮去看看金臨澤，畢竟我與他無冤無仇，他也很可憐」。
太后慧黠一笑：「就為這個事才跑來找哀家的吧，哀家本就許你隨時出宮，你去就是了」。
我大喜，本以為太後會以家國大義男女有別拒絕我，沒想到她連含糊都沒有就痛快答應了。
我心情大好，又與太后講了些宮外的趣事，漸漸的太后沒有的回應，呼吸漸重。
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鏡錫想永遠留在您身邊，您永遠也不要趕走鏡錫好不好」。
「太后，如果您知道鏡錫是假冒的，您還會對我這麼好嗎？我不想騙您的，可是我太怕失去您了，決不是因為您給了鏡錫尊貴富貴，是您對鏡錫的愛護，第一次見到您我以為您是我的奶奶轉世，後來我知道哪有什麼轉世啊，您就是您，可是我像愛奶奶一樣愛您，求太后一定要長命百歲，鏡錫願意一生留在您身邊陪伴您，孝順您，哪怕是個侍女，哪怕變成個小貓小狗」。
太后輕輕翻了個身背對著我還在沉睡。
這是我一直想對太后說的話，雖說了出來，卻是在太后的睡夢中。
這一夜我又做夢了。
我夢到了仲氏集團的總裁仲先生。
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裡，在一個暖洋洋的便利店裡。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想從此以後我會愛上下雪天。
我想第一個告訴你下雪的人一定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