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碩鼠

褚亮坤回來了，開飯。程兆麟說「大家都別客氣，快來坐呀！」

孫令哲坐到馮芊身邊，程兆麟說「孫助理，你怎麼坐哪兒？快過來！」

「部門聚餐，哪來那麼多規矩？隨便坐吧。」孫令哲說。

程兆麟不再多說，招呼其他人。

「聽說你買房了？」孫令哲為馮芊夾菜，小心翼翼地說。

馮芊眨巴眼眸，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去，笑著說「小房子，很小的一套房子，只夠我一個人住。」

程兆麟說「孫助理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正好你未娶，她未嫁，如果你有意，我可以給你說媒。」

眾人哈哈大笑，馮芊羞紅了臉，孫令哲說「別起鬨，人家還是小姑娘呢。」

孫令哲邊吃邊說「怎麼買的？」

馮芊說「個人住房公積金貸款，我只付了首付，每月要還三千塊錢。」

孫令哲湊近，悄悄地說「吃完飯別走！我找你有點事。」

飯後，孫令哲使了一個眼色，和馮芊一起離開，在附近咖啡館坐下，孫令哲說「以你的工資，買不了房，你肯定有什麼工資外收入，能不能拉我一把？」

孫令哲外表憨厚，其實一點兒都不老實，馮芊是一個行政文員，總裁辦里最不起眼的人，又低調謙虛，整天笑嘻嘻的，跟誰都不爭不搶，做事隱蔽，竟然還是被孫令哲發現貓膩。

馮芊嘿嘿笑了，說「我能有什麼工資外收入，你太高看我了。」

孫令哲眼珠兒轉了轉，打量馮芊敬酒不吃吃罰酒，說「你跟齊總之間肯定有秘密吧？還有夏總……」

「孫助理，你別……」馮芊慌了，但很快又冷靜下來，說「你別……多想，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行政文員。」

「沒關係，我孫令哲在企恆控股工作十年了，什麼事我沒見過？但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我只想買房，在魔都安居。我有很多情報，但我沒有門路。馮芊，你幫幫我，我們一起賺錢。」孫令哲見馮芊猶豫不決，說「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

馮芊繼續裝傻充愣，說「孫助理，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孫令哲怒了，說「馮芊，你吞不下這塊蛋糕！如果我跟趙總說了，你說趙總會不會給你機會？你是聰明人，齊璟瑜、夏嵩只是在利用你，他們根本不會保護你。」

馮芊還是不想和孫令哲分享，說「你為什麼不找陸培倫，這在總裁辦里都不是秘密。」

「我也想，可是有譚弘楨和趙汝謙，哪輪得到我呀？」孫令哲焦急，他太渴望賺錢了，說話的時候沒有三思。

馮芊微微得意，說「趙總看中你無黨無派，才提拔你為總裁助理，你今天這話如果傳到趙總耳朵里，你說趙總會怎麼想？還有在企恆酒店，你當著總裁辦所有人說那些話，趙總想找到一個作證的人並不難。」

孫令哲冷靜下來，他今天確實太急躁了，不過，很快他就理清邏輯，馮芊雖然聰明，但社會經驗與他相比還差的遠。

孫令哲凝視，說「馮芊，你不敢的！你是聰明人，我只不過犯了一個小失誤，即便你報告趙總，趙總也不會管的。趙總知道手下人怎麼想的，只要不威脅他的權力，他不會管的。你要想扳倒一個人，要麼一擊致命，要麼一直沉默，否則你會付出沉痛的代價。」

馮芊才不想舉報呢，這點工資根本不值得她為趙虔敬效忠到如此程度，看孫令哲鍥而不捨，馮芊知道不和他說明白今兒是別想走了，說「我知道齊璟瑜、夏嵩需要什麼情報，他們會拿相應的代價來換，但一般不會直接給錢。我買的房子並不大，我也沒有多少錢，這裡面的辛酸只有我自己知道！孫助理，我們可以一起干，你負責提供情報，我負責篩選。」

孫令哲說「利益如何分成？」

馮芊說「我給你兩成。」

「打發叫花子呢？」

馮芊生氣地說「沒有你我也能做。」

孫令哲說「可我也冒著風險呢。」

馮芊說「我先給你三成，如果你做得好，我還可以給你加。」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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