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相
凌朵接過那玉簪,仔細看了看,「瞧著這玉簪的成色,不像是一般人能佩戴了,想來該是那監視聽風閣的人留下的,芯兒姑娘可見過這個東西?」
「這玉簪原本是我的東西,只是幾日前便丟了,想來定是那賊子偷走了,故意栽贓芯兒,還望王妃娘娘明鑒。」
「芯兒姑娘可真是能言善辯,這玉簪是我在來寶房中搜出來的,方才我已經審過來寶,這簪子是芯兒姑娘親手送給他的,時間地點一清二楚。」
「這就怪了,怎麼和本王妃聽到的不一樣呢?那來寶說是芯兒姑娘送他的,何況,芯兒和本王妃身邊的來寶有聯繫,本王妃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若是芯兒對來寶有意,本王妃和王爺一定會成全的,怎麼著也得賜你們一所宅院,再備些嫁妝,風光大嫁才好,你和府中下人私相授受,實在是不顧王爺臉面。」
一席話說完,江芯兒先是臉色漲紅,隨後變得蒼白。若是承認她收買來寶,便是居心不良,若是不承認,便是和奴才私相授受,要知道,這幾個字對於一個閨閣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王妃何苦這般作踐我?」又轉頭面向南毅恆:「恆哥哥,你知道我……」
「知道什麼?」
凌朵接了話,冷眸掃了過來,那冷光讓人彷彿身在冰窖中。南毅恆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若與自己無關一般。
一旁的秀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說道:「求王妃恕罪,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們姑娘入府這些年,一直不得名分,我們做奴才的,只有主子有地位我們才有好日子過,自從王爺王妃成親后,聽風閣的奴才吃的穿的樣樣比我好,還處處欺辱我,我便知道,若是再不做些什麼,將來只會和姑娘一個下場,所以,我收買了來寶,那簪子的確是被我偷走的,也是我設計讓來寶將涼水潑在姑娘身上,姑娘自小體弱,這樣一來必然會大病一場,到時候王爺總會憐惜姑娘,厭惡王妃,不僅如此,我還在姑娘喝的葯里下了足量的八仙草,八仙草是大寒之物,只要姑娘的病遲遲不見好轉,王爺便會找人調查,這樣一來……」
「這樣一來,你們順理成章的栽贓給本王妃,到時候我和王爺必然離心,本王妃也會被扣上一頂善妒的帽子,搞不好王爺一個心情不好還會休了我,你們芯兒姑娘也就有機會了,是么?」
此時,欣荷也從外面進來,手中拿著那裝滿八仙草的盒子,一把丟在她面前:「你這不要臉的小蹄子,說我們欺辱你,分明是你平日里處處與人較勁,事事都要爭,如今還做出此等腌臢之事,你以為你這麼說你家主子就……」
「欣荷,王爺在此,定然會妥善處理。」凌朵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南毅恆緩緩站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江芯兒,那眸光中透著的分明是失望與寒涼,少時,他說道:「芯兒,本王會儘快為你張羅一樁婚事,不會委屈了你。」
「恆哥哥,我不要,我誰都不想嫁,我求求你,你就讓我留在王府吧,我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要,我只要留在你身邊就好,我只要能遠遠看著你就好,恆哥哥,你不要這麼對我,你答應過爹爹,會照顧我一輩子,你不能食言啊……」
「芯兒,我救你完全是因為你的父親,對你也從無半分男女之情。我意已決,多說無益。至於這些奴才,便由王妃發落吧。」
一句話,生生斷了她這些年的所有幻想。從三年前她換了姓名,換了身份,以歌女身份進入寧安王府,她就沒想著離開。那時他的笑容是多麼好看啊,洋槐木下,月白錦袍,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男人擁有這樣能讓人神往的笑容了。她以為他總有一天會為她回頭的,於是自己就日復一日的盼著,奢望著,等到最後卻是他大婚的消息。就算有王妃了也沒關係,只要能陪在他的身邊,不管是側妃、侍妾,她都願意的,可事到如今,自己又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