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要開除你!
「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啊……這個唐妤怎麼突然大變樣了?」
「她剛剛看我一眼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被凍了一下。」
「唐妤現在好漂亮啊,真的沒整容嗎?」
「這麼短的時間整容也來不及啊!」
顧明珠還沒進教室就聽到了坐在後排的同學竊竊私語的聲音,討論的人居然是唐妤!
顧明珠匆匆往裡進,一眼就看到了周圍空出一塊兒地方的唐妤,她正在低頭調試調香器具,面色沉穩淡漠,有種歲月靜好的疏離感。
顧明珠眼底迸發出恨意,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唐妤的胳膊,聲音放大:「唐妤!你怎麼還有臉來學校?!」
唐妤看著顧明珠那張寫滿驕縱跋扈的臉,眉頭微蹙,森冷的視線落在了被攥出紅痕的手腕上,緩緩掀起眼皮來:「放開。」
那冷漠的視線好像銀針一樣扎進顧明珠的手腕,她嚇得鬆了手,臉色發白。
周圍的同學交頭接耳:「顧明珠臉上好像有傷誒。」
「她不是顧家的掌上明珠嗎?還有人敢打她?」
「不會是唐妤吧?」
顧明珠向來好面子,聽到這話,挺直了後背,看向唐妤的視線已經恢復正常,充滿厭惡於居高臨下的傲慢跟惱怒:「今天給我下跪道歉,否則我讓你爬著出學校!」
唐妤抽了張紙出來,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剛剛被顧明珠觸碰的手腕,卷密的睫羽遮住眼底的漠然:「我道什麼歉?扇你巴掌,把你打得像條狗一樣的人,可是顧明浩。」
眾人聞言驚駭,視線齊齊落在顧明珠的臉上。
顧明珠氣急敗壞,指著她的手都在發顫:「唐妤!」
「我能聽到,顧小姐不用像個潑婦一樣在我面前亂叫。」唐妤抬眼看她,眸色無波,只周身氣息有些冷漠。
顧明珠快要發瘋了,這個死丫頭到底怎麼敢這麼說她?!
又是狗,又是潑婦,顧明珠被輕而易舉地激怒。
盛怒之下失去理智,對著唐妤的臉抬手甩了過去。
唐妤坐在椅子上,顧明珠扇過來時,她冷笑一聲,只踢了一腳固定位置的桌子,身子帶動椅子向後,顧明珠一個落空,向前跌,她動作敏捷地起身,順帶抽走了椅子。
「啪——」顧明珠摔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吃屎。
「噗嗤——」不知道是誰,忍不住笑出聲來。
顧明珠尖叫一聲,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惡狠狠盯著唐妤:「唐妤!你死定了!我要弄死你!」
顧明珠張牙舞爪地向她撲過來,身後傳來一聲不悅的喊聲:「都幹什麼呢?!」
一位三十多歲戴著眼鏡走進來的女老師臉色陰沉,看著唐妤閃身的同時,還拽住了又要跌下去的顧明珠,那衣領被勒得緊緊的,顧明珠呼吸困難,頓時漲紅了臉。
「唐妤,放開她!」女老師姓劉,名麗,見此情況,嚇了一跳。
唐妤看看劉麗,又看看已經暈眩狀態的顧明珠,乖巧地應了一聲:「那好吧。」
「撲通——」顧明珠摔成了個狗爬姿勢,膝蓋撞在地板上,發出的脆響讓周圍的同學不自覺摸了摸膝蓋,臉色發白。
一旁的劉麗慌了神,趕忙上前將顧明珠扶起來,冷聲訓斥一旁的唐妤:「你怎麼能毆打同學?!」
唐妤嘴臉掛了點點冷漠的笑:「我只是進行正常的自衛,不信可以查教室的監控。」
這個劉麗雖然沒有對她主動霸凌過,可是當她在她的課堂上被人用做香料的小蟲屍體抹了一身時,總是訓斥她。
唐妤至今都記得那一次生理期被顧明珠按進了冰桶里,她痛到寸步難行,終於拽住了從她身旁經過的劉麗。
可是劉麗卻是蹲下身來一根一根掰開了她的手指,並叮囑一旁的顧明珠:「姐妹打鬧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師很忙,沒有功夫管這些事」。
劉麗的縱容讓這群霸凌者愈發猖狂。
這樣的人,怎麼能被叫做老師呢?
或許是唐妤的眼神過於深駭,劉麗擰著眉冷聲道:「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又轉頭叮囑一旁臉色不自然的陸明,「你把顧明珠送去醫務室,驗傷報告也給我拿回來。」
說完冷著一張冰塊臉,戴著唐妤離開了教室。
辦公室內。
劉麗直接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白紙跟一支筆,丟在唐妤面前的桌子上,壓著眼底的厭惡:「把你怎麼欺負同學的事情寫下來。」
這個唐妤,總是找事兒,明明就是她惹得整個班級不團結的,還裝得比誰都無辜。
京大調香系,那可是富豪的消遣,像她這種靠分數免除學雜費並給予獎學金進來的學生,有什麼用?
一點兒自知之明也沒有!
唐妤掃了眼面前的白紙,將它拿了起來,蔥白的指捏住兩段,唇角含了笑,看著劉麗。
「撕拉——」白紙被唐妤撕了個粉碎,她將紙撕完放在了劉麗面前,清晰地講述:「不看證據,妄下定論,這就是您身為一個老師的做法嗎?」
「你現在是反了天了!」劉麗看著那堆被撕碎的紙,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她被氣笑了,「你還要證據?呵~」
唐妤看著劉麗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帶著淡斑的臉上,一雙並不大的眼睛里,滿滿對她的厭惡跟怒火。
「我告訴你!我就是證據!我親眼看到你毆打同學!」
「我會寫個單子交給學校,讓學校開除你這種不尊敬老師,毆打同學的敗類!」
一口氣將話給講完了,劉麗暢快地吐了一口氣,原以為會看到唐妤驚慌失措的模樣。
可是唐妤沒有,她只是拉開了些許距離,微壓低聲音:「既然老師想讓我退學,那我也不用幫老師遮掩你跟教導主任的醜聞了。」
唐妤曾經被顧明珠鎖在體育器材室里,後來在角落裡看到了劉麗跟教導主任的姦情。
「你!」劉麗瞪大了眼,滿臉錯愕跟驚慌。
而門卻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一陣極淡的冷香被風拂進她的鼻尖,像冬日暖陽下綻放的寒梅,還帶著凝結的冰露。
她認識這個味道。
「這位老師,這麼偏頗,貌似對學生不好。」溫淡如寒玉,清潤似泉石。
她回頭,那位霽月清風的傅三爺撞進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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