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國破家亡

「至於至尊，那是人族最厲害的存在，就是她們打敗了神靈，讓神靈給我們普通人做僕人。」

「林姑娘這麼厲害啊，那她怎麼病殃殃的，我總擔心她會忽然去世。」

「不經歷風雨，那能見彩虹，她就是因為經歷了這些磨難，才會成為至尊。而參天大樹，都是從小樹苗長起的，所以你要保護好她走完這一路程。」

紫鵑歪頭想了一陣，奇怪的問：「她不是要死，還要受苦嗎，要我加害還差不多，怎麼是保護？」

「那也要看受什麼苦，什麼時候死，她註定清白來，清白走的，有可能是在這斬了情絲，才會成為最後的無雙至尊。」

「斬什麼情絲，小蝴蝶你喜歡誰啊？」

湘雲玩心有點重，不願意聽姐妹們問各種奇怪的問題，就想過來聽聽他們說什麼，沒想到聽到了感興趣的八卦。

「我喜歡你啊，你救我一命，我準備以身相許！」

小虎當然不敢說他喜歡的人是黛玉，不對，是黛玉的另一面聽雪，就開玩笑說喜歡她。

可他不知道，在這裡，有些話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這不，湘雲當真了。

「好，我答應了，這個麒麟給你，你去我家提親，我才不要嫁給那個短命鬼。」

小蘭說的其他人命運，她聽的是不認真，可是關於自己的事，還是用心聽了，知道自己會嫁給一個叫衛若蘭的短命鬼，最後還要流落風塵。

湘雲說完就紅著臉跑開了，她也是受未來世界影響，才敢直接說出來的，可她本質還是這時代的羞澀姑娘，那敢多留。

人那是說變就變的。

小虎愣愣的接過麒麟，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就湘雲敢這麼做，我要有她這膽子，你應該是我夫君才對。」

迎春當初也算是被小虎所救，她可真有以身相許的心。

「我，我不屬於這裡，怎麼可能在這成家？」

「怎麼不行，你都說了我們可以決定自己命運，你更是可以，想做什麼都可以，怎麼，你不喜歡湘雲，要一心一意娶你的聽雪？」

小虎搖了搖頭：「我那敢娶聽雪，她醒來不殺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們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反正這裡也不是真的，聽雪也沒醒來。放心，我是不會和她亂說的，她不可能知道這裡的事。」

要改變姐妹們的命運，肯定困難重重，但是要有小虎這界外之人參與就簡單了。

而且聽雪可沒救自己，嚴格說來也算自己情敵，所以迎春才會這樣勸小虎。

可惜小虎有點膽小：「我不敢！」

迎春聽到這裡有點疑惑：「上次出事後，你不說你什麼也不怕，以後無所畏懼嗎？」

小虎奇怪的問迎春：「我那是和我哥哥說的，你怎麼知道？」

「我來的時候，你哥哥和父親把所有一切都和我說了，他們知道你們會忘了一切。」

說到這裡，迎春皺眉苦思，想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說：「可能我知道的還是不夠吧，我覺得你好像還丟了什麼東西，也許是記憶，也許是靈魂，或者什麼靈魄的東西，反正我不懂，要不你問問小蘭？」

小虎聽了不怎麼在意，更沒有問小蘭，而是強提勇氣，嘴硬的說：「你不就想說我膽小嗎？」

「沒有，你難道能眼睜睜的看著湘雲往火坑跳，她可是你救命恩人！」

「那我也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啊！」

「什麼自己搭進去，湘雲配不上你嗎？就是你膽小，有色心沒色膽！」

這話說到小虎心坎上了，他是真的怕聽雪啊，要不怎麼可能不願意娶湘雲？

紅樓的古典美女，可是他這屌絲心中的女神啊。

是他配不上這裡的金釵，更怕聽雪秋後算賬！

「好了，我同意了，明天就去史家提親。」

倒不是小虎變膽大了，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現在可只是一個落魄林家的假親戚，史家還沒有發生變故，是不可能同意把他們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給自己的。

......

皇宮中，元春最終想到了辦法，綉了個香囊，把那病懨懨的蝴蝶放入其中，貼身帶著，這蝴蝶說也奇怪，僅僅過去兩天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又開始和小蘭商量著，什麼推動劇情發展，好早日從這裡離開。

蝴蝶很聰明，元春不敢說話，怕被他發現自己有二心，只是安靜的聽著。

最後蝴蝶做出了決定：

「小蘭，你讓邊關提前交戰，然後讓探春和親，不用再找什麼妃子認義女了。」

蝴蝶說完就又奄奄一息，沉沉睡去。

元春此時才開口喊住小蘭：「戰事一起，就會生靈塗炭的，要和親不一定要打仗。」

「不打仗怎麼和親？」

在小蘭的認知里，和親都是打不過，才派公主去的。

「你聽說過昭君出塞沒，那就是不打仗去和親的。」

主動去和親，和被打敗去求和的和親可是兩回事，既然妹妹和親命運無法改變，那讓她主動去和親，起碼會過得好些，說不定還有機會回來。

「可主動和親，都是公主下嫁的，主人說了，不讓什麼妃子認她為義女啊。」

「你傻啊，皇帝不認義女，可以讓太子認義妹啊！」

「對，就這麼辦！」

元春鬆了口氣，陛下日薄西山，一旦濱天，這義女就可有可無，等太子繼承皇位，這義妹，誰敢欺負。

可是很快事情就有了變化，邊關告急，戰事將起，怎麼可能在戰事沒結果時和親？

元春很快明白呢問題所在，她理解錯了，那蝴蝶說的讓邊關提前交戰，不是這邊主動交戰，而是讓對面外敵主動交戰，他們一直在這皇宮，竟然可以控制千里之外敵人的行動！

至此，元春終於再無疑惑，這世界真就是假的，隨眼前這兩人拿捏，而能制止他們的只有他們口中的世界主人，那位黛玉妹妹。

可是，自己一個已死之人，怎麼出去見她？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卻不是這事，而是要救探春，既然和親無法避免，戰爭也已經開始，那自己要扭轉這戰場的勝負，打輸去和親，和打贏去和親一樣不是一回事。

元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個沒上過戰場，只在家中和深宮中呆過的女子不可擰轉戰爭勝負，只能求小蘭。

「小蘭，你能控制邊關的戰事取勝嗎？」

「不能！」

「是你主人不同意嗎？」

在元春的認知中，小蘭在這似乎無所不能，只要不牽扯什麼世界中的關鍵角色就行。

「那倒不是，主人可沒空管這戰爭勝負，不關鍵。」

「那為什麼不能取勝？」

「因為這國家財政空虛，邊關已經沒有了可戰之兵，根本不可能打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那你不會從別處調兵，我不信集合全國之力還打不贏這一場？」

小蘭聽到這裡眼睛一亮：「是個好方法，但是這是飲鳩止渴，就是打贏這場，以後也不可能打贏了，這隻會加速這個國家的滅亡。」

而小蘭主人的意思，就是加快劇情的進展，所以小蘭才會露出高興的神色。

「我不管，我只想管家，沒空管國，你能這樣做嗎？」

「我不能，但是你能，只有人才能改變命運，我能做的只是按劇情操作，要你去調兵，親自帶隊去邊關打贏才行。」

元春聽了大吃一驚：「我，打仗不都是男人的事，我能行嗎？」

這樣飲鴆止渴的勝利，正是小蘭想要的，所以她很盡心的勸說元春。

「誰說打仗是男人的事了，古代還有花木蘭呢，未來的戰鬥主力更是女子。」

「怎麼可能，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元春可知道自己這行為是改變命運，這工具人不是要維護命運嗎，怎麼會支持自己？

本來是她的提議，現在她有點擔心，想放棄了，倒不是她不信自己。

更不會認為小蘭騙人。

這丫頭第一次見面就說了，她不會騙人。

元春有自知之明，她不知道的太多，肯定是有自己沒想到的地方，怕跳進自己挖的坑裡，她可輸不起。

小蘭無法在元春面前使用神力，或者未來科技傳輸信息，直接讓她明白，只能耐心解釋：「決定戰爭勝負最重要的因素有兩點，就是智謀和武力。」

「其中武力是基礎，只有雙方武力相當，才需要智謀，也是你認為戰爭是男人的事的原因，一般戰爭雙方武力並不相當，男人武力比女人有優勢。」

「可是未來戰爭，武力靠機器，科技，一般差距不大，那就是武力相當的，也不需要人本身的武力，所以決定戰爭勝負的主要因素是智謀。而這方面，最終其實和武力類似，相等智謀的戰爭，勝負關鍵就只在於誰能欺騙對手，不中對手計謀，而這方面女性的直覺更厲害。」

「所以，未來戰爭中，為神王打天下的兩員大將都是女性，最頂尖的戰爭是我們的天下，而不是那些男人。」

小蘭這麼一解釋，元春懂了，集合所有兵力，那武力肯定沒有差距，自己是人，比對面不是人的存在肯定智謀更足，必勝無疑。

可是她還是不懂小蘭為什麼要幫自己：「那你為什麼要騙你主人，他不是讓你維持原樣嗎，你不說你不會違背他意願嗎？」

「我沒違背他啊，他要推動劇情，這樣推動的更快，國破就會家亡！」

元春不愛這腐朽的國，她只要家，至此她再無疑惑。

「那我該怎麼做？」

「簡單，你帶著主人離開皇宮，去往前線，我就可以輕易調動大軍，偽造聖旨，助你取勝。」

「那好，我明天就出發！」

元春也想離開這深宮，去找黛玉，兩人一拍即合。

......

婚姻大事，在古代都是父母做主，所以就是小虎要去求親，也不能自己去，要找長輩，通過媒人去史家求親。

小虎找到黛玉，詢問她自己父母是誰。

黛玉甚至沒興趣問他為什麼問這，之來了句：「不知道，反正一樣死了，和我一樣，老老實實陪我一起寄人籬下吧！」

「那我要娶親怎麼辦，你不會也沒嫁妝吧？」

就小虎所知，林家雖比不上賈家，可一樣是江南望族，要不也不可能娶到賈府女子，就是現在父母雙亡，也該有一筆不菲遺產才對。

「怎麼沒有，都被璉二爺拿走了，你要娶親，找他要去，當初錢是不少，可是坐吃山空，現在估計也沒多少了。」

「怎麼會坐吃山空，你不知道資本才是最重要的嗎，就像那些錢莊，錢可以生錢的，你要不願意管錢，給我管，保證你在這不缺錢花。」

「你會做生意？」

黛玉沒少和迎春說話，知道這位小虎沒什麼本事，好像只會玩一個坑人遊戲，會寫寫話本，可沒人看，在未來社會就是個靠父母生活的蛀蟲，怎麼可能會掙錢。

「這個，我是不會，但是小蘭會啊，放心了，不會賠錢。」

「賠錢也沒關係，反正按你說的我也快死了，要這些身外之物也沒用，都給你了！」

她這裡只有二千兩銀票，然後就是近十萬兩的借據，當初璉二爺說他借去急用，可是六年過去了，他還是沒還。

這些年黛玉一直呆在賈府，吃穿用度都沒自己花錢，也沒有細算，對這些黃白之物，黛玉也沒有管理的興趣，也就聽之任之，反正就自己一人，這錢一輩子也花不完。

賈府里吃一頓飯，就要花幾百兩，娶親這樣的大事，二千兩根本不夠，小虎對這事並不積極，準備不帶聘禮，去史家試試，盡人事聽天命。

可是迎春不答應，她竟然就在門口等著小虎，聽他說了情況后親自出馬。

「你拿著借據，我帶你去找璉二奶奶，不說全要回來，但肯定夠你置辦聘禮。」

璉二奶奶就是王熙鳳，小虎知道這個女強人，就是她在管著賈府財政大權，不過據說她為人刻薄，對待下人嚴厲，最後一樣沒有好下場。

可是具體是什麼情況，小虎卻不記得了。

有迎春引見，小虎很快見到了王熙鳳，這位打扮和其他姑娘不同，帶滿了各種金銀珠寶，整一個暴發戶模樣。

她以為小虎是來投奔的窮親戚：「聽說你想娶親，這裡有二百兩，拿去用吧，也不用還了，再多就沒有了。」

小虎吃了一驚，他還以為這位是個守財奴，沒想到這麼大方，賈府現在大廈將傾，應該也沒多少錢了，能拿出二百兩給一個外人，真不是一個小數目。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小虎有點不想拿出那借據。

可是迎春開口了：「二嫂子，他要娶的可是史家姑娘，二百兩可不夠，這也不是白要你錢，是鏈二哥從他家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