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莉莉姐最能幹

說完就覺得不對勁了，莉莉姐的臉色變了變，「一會跟你說，我先去上鍾。」

楊塵也反應過來，大晚上，廁所，敲水管。

如果不是有人惡作劇的話，那就不太正常了。

手指摩擦著胸口的鎮宅釘，希望它可以給自己帶來一點神秘力量。

看到楊塵臉色沉悶，白哥身上也掛著香水味，臉上似乎還有點印記的走過來。

發了一根煙，

「咋了弟弟，臉色這麼紅，被姐姐們看上了？」

「不是，剛剛莉莉姐說晚上聽到了廁所敲水管，你懂的。」

楊塵說完，白哥不自覺的往廁所看看，這不是一個人說起這事情了，看來真的有情況。

「等等吧，老闆說這兩天回來，找個師傅給看看。晚上別出去了，害怕的很哦。」

真沒看出他哪害怕，一副浪子的樣子，偏偏長得還帥，這丫的要是出道，不比明星差了吧。

天生一副好面孔，結果來當牛郎！

楊塵深吸口氣，給包間上酒。他們這些暑假工沒有額外收入，當然了，有些額外收入不要也罷，他怕屁股疼。

某一天可能很清閑，某一天就熱鬧的忙不過來，不光他們忙不過來，姐姐們也忙著賺錢。

在這個包間喝一會唱一會，在另一個包間扯一會，厲害的能同時在三五個包間晃悠，吳莉莉是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好像叫小莫。

不知道她全名，反正大家都叫她莫姐，心胸非常的偉岸。

這天一直忙到了十一點多，客人們淅淅瀝瀝的走了，也有非常不捨得離開，還想把陪唱帶出去玩玩。那價格就不是一個問題了，只要你出的起價，雙方很容易達成一致。

要是看不上你，她們會說不支持外帶服務。

吳莉莉還是挺精神的，身上一股酒味，推開小夥子們的房門，依靠在門上。吐了個煙霧繚繞，長長的睫毛格外勾人。

不得不說這種女孩很得人心，儘管知道她不是那種普通姑娘，楊塵還是在心裡惡狠狠的猥褻兩下。

「白狗子，昨晚我聽到廁所有人敲水管，不是你們乾的？」

「肯定不是，昨天我們一塊看電影來，兩人那種，要不要一起看？」白哥穿著背心說道。

「兩個人的有什麼意思，我喜歡看三個人的。」

吳莉莉才不怕這種葷段子，扯了扯低胸衣，讓人直咽吐沫。

「麗麗姐就是能幹，三個人的能行？不得五六個人。」

「白狗子，滾吧你，晚上有沒有膽子大的，去廁所里堵著？」

去廁所？

屋子裡靜下來了，大家都知道廁所的事情，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可要說誰真正碰到過，還沒人說得出來。

要麼聽到敲水管聲，要麼聽到敲牆壁的聲音，保不準是老鼠呢。

別把自己嚇壞了。

「去就去，一會十二點多，一塊過去，誰也別慫。」白哥說著話，抓緊去洗漱了。

「好嘞，我等你們啊。」

莉莉姐扭著小翹臀走開了，又瘦又白又漂亮，怎麼做陪酒呢？楊塵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還有點惋惜。

男人啊，口是心非的東西。

白哥拿回來幾瓶啤酒，都是客人喝剩下的。剩的多了可以退，有的客人不在乎，就便宜了他們。

「都喝點，酒壯慫人膽，晚上把陽氣都整的旺旺的，哪個女鬼敢來？」

猴子在角落裡聊Q，跟網上的妹妹聊得你儂我儂，幽幽的來了一句：「我們幾個的陽氣挺充足，白哥，你還有沒有，要不吃點六味地黃丸。」

「滾蛋吧！」

呵呵，哈哈，聽他們說話還挺搞笑的。

楊塵坐在床上，靠著牆壁，腦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現了13頁老書的筆記，還有那畫了很多遍的符咒。

可惜沒有材料，老黃紙、硃砂搭配，畫出來的符應該可以驅邪破煞。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還有兩個包間的客人，磨磨唧唧的熬到了十二點多，總算開車走了。

在白哥帶頭的情況下，六個小夥子來到了西邊樓梯，今天準備在這等著。就他么看看是什麼在鬧動靜。

天氣炎熱，熟透了的天氣，深夜還不見絲毫的涼風。

從樓道口撲進來一團濕熱，壓得人不舒服。

樓梯上傳來拖鞋聲，吳莉莉帶著倆姐們過來，往下一看，看到了楊塵一群人。三人就站在五層抽煙，嫻熟的姿勢比老煙槍還有癮。

卸了妝的姐姐，往往不值得一看，顯老，顯丑。

莉莉姐除外，哪怕卸了妝，反而多了清新脫俗。楊塵心裡笑笑，清新脫俗這個詞實在不適合用在這個地方，能在這上班的人，不可能清新脫俗了。

等了好一會，沒聽見動靜。

「哎，這到底靠不靠譜，光喂蚊子了。」

「是不是人多的原因？」

楊塵沉默不語，左右看看，除了感覺上不爽外，看不出任何異常。

「再等十分鐘，都別說話。」白哥坐在樓梯上，摸了摸自己腰間，年紀輕輕確實有點腎虛的癥狀了。

還是沒動靜，廁所里安靜的只剩下蚊子。

哦，還有蒼蠅嗡嗡的叫，殺蟲劑都殺不幹凈，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

走吧，走吧，這有毛線的動靜。

「等下，你們聽。」

吳莉莉攔住一群人，豎著耳朵聽，從水管里傳來清晰的咚咚咚的聲音，就像有人拿著東西在敲打。

是不是老鼠啊？

白哥壯著膽子喊了一聲，敲水管的聲音消失了。

「卧槽，肯定是老鼠，自己嚇自己。」

他剛說完，咚咚咚的聲音又傳過來了，就從廁所的水管里。也沒人抽水，也沒人走動。

這是獨棟的樓，也別說是其他樓層的問題。

站在廁所外邊的一群人，頓時升起了陣陣涼意。

最怕摸不著頭腦的事情，沒法解釋，也說不清楚。還不如來個老鼠，給大家一個台階下。

楊塵本來膽子不大，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力氣，「姐，把你口紅給我用一下。」

吳莉莉反應慢了一拍，不知道他要口紅幹嘛，在這詭異的氛圍里，聽話的拿了下來。

楊塵捏著口紅，背後有這群人，腦海里想著鎮宅符的樣子，反而越發的冷靜了。先是把口紅頂端壓了壓，形成尖銳。

隨後以口紅尖在水管的光滑處，刷刷刷幾筆，鎮宅符的樣子已經落了出來。

對於外人來說，這符複雜的很。

對於內行人來說，畫符可不是簡單的畫出來，拖印出來就行，而是要有一筆一劃的順序。恰好那13頁老書上對此描述的非常仔細。

楊塵的記憶力不錯，鎮宅符又是他畫的最多的一個，借著口紅在水管上畫的清清楚楚。

可是，鎮宅符畫完后，清晰的紋路漸漸模糊，似乎被水管吸收了。

一群人都被楊塵的動作吸引著，吳莉莉解釋一句：「我這是淡妝口紅，它自己會掉色，保持濕潤的。」

讓她這麼一解釋，側著身去看水管，隱約能看到符的影子。

不知是不是符的原因，又或者人多，那鬧動靜的「老鼠」被嚇跑了？反正水管上的咚咚咚沒了。

一群人退出廁所，又等了一會，再沒聽到咚咚咚的敲水管的聲音。

白哥看楊塵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滿臉的崇拜。

「你，你會這個？」

「小時候見多了，soeasy！」楊塵吹了個b，自己心裡也是懷疑的很，到底有用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