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壯士出征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是反反覆復，日復一日的參觀、訓練、然後是再訓練、適應。不過岡薩雷斯由於鬼混鬧出了動靜，最後被幾名海岸警備隊的士兵連抓帶拽地送回了宿舍，這也是普里恩艇長的功勞，不然恐怕還得在牢房裡吃幾天牢飯。

「狗屎一樣的飯菜。」岡薩雷斯之後幾天都無精打採的，吃飯的時候總是帶上這一句，即使面對豐勝的自助餐。

電台廣播里除了最高統帥部的戰鬥命令和徵兵的宣傳外，就是青年團的孩子們用比較稚嫩的話語表示各種效忠祖國，清脆的話語聲里充滿著少年的一種狂熱。有時候還給我們放一些歌曲，當然也是帝國之歌之類的戰鬥歌曲。

「元閣下，你的那些青年團的孩子能幹什麼？」岡薩雷斯翻轉著藍眼球，嘴角微微往右撇，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別看他只有21歲，他可是不贊成孩子參與到大人的戰爭中去。

小個子的諾伊夫低著頭，手裡擺弄著一副撲克，又突然往天空一甩，撲克散落在整個床上，就象雪片一樣，嘴裡也象一個操持瑣事的小婦人一樣嘟噥著：「青年團好，，，青年團好。」

這裡，平均每3天就有一艘u艇出海，岸邊也擠滿了人，歡送著第三帝國的勇士前往大西洋，並希望他們能夠平安歸來，樂隊仍就是**洋溢地吹著u艇之歌，婦女兒童也送上了寄予運氣的鮮花。

什麼時候該我們呢？丁默閉起了眼鏡，過了1o秒又再次睜開，他希望睜開眼睛就已經在潛艇上，岸上有歡送的人群，或是在廣闊的大西洋現了商船，準確地用一顆魚雷把它送進海底。

「哎喲，是誰。」一隻手捂在丁默的眼睛上。

丁默使勁掙脫下來，揉一揉被捂的痛的眼睛，睜開現是厄齊爾，一個信奉天主教的傢伙。

「幹什麼啊，你小子。」

厄齊爾坐到我的對面，足足盯了我有2分鐘，然後很奇怪跟地我說：「你怎麼老是呆啊。」一個十字架掛在他的脖子上，來回搖曳。

「沒什麼，只是希望快些出航罷了。」

「哦，你這麼希望出航，你知道不戰爭是要死人的。」

「怕死還來當兵幹什麼？」

「主啊，寬恕這些善良的孩子吧。」厄齊爾一副神甫的架勢，手裡握著十字架，另一隻手不停地在胸前畫著。

「你應該去考神學院。」丁默半開玩笑地說著。

「什麼？」厄齊爾聽到丁默的話眼睛突然睜開，划著十字的手也停了下來，抓住了丁默，象是看見上帝一樣的驚訝，嘴大大地張著。

過了半晌，厄齊爾和丁默都從驚愕中清醒過來，厄齊爾把手拿了下來，又劃了幾個十字，象上帝懺悔著不應該對我這樣粗魯。懺悔過後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以為我不想考么。？」

「那是為什麼呢？」丁默突然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有了一絲興趣，或者是一種同情。

厄齊爾望著窗外的藍色天空，說道：「我的父母不讓我去，他們認為做軍人比較好。」他把頭轉了回來，補充一句：「我爸爸因為身體問題沒當上，所以就讓我完成他的心愿了。」

丁默暈掉了，到底是他父親當兵還是兒子當兵啊？兒子當兵的感受和艱辛與快樂，做父親的知道么？什麼事情只有自己親身經歷才感到其中意味啊？想到了這樣，丁默很氣憤地說道：「那你吃飯，你爸爸能感到飽嗎？」

「什麼？」厄齊爾一如既往地驚訝神情，好象比剛才更吃驚了，：「丁默，我以為你象其他人一樣勸我當兵呢。」

時代不一樣，不能同樣論述，丁默把思維調到了戰爭狀態，所以也為剛才那腦子一熱的講話而有些後悔。

「朋友，謝謝你，主會保佑你的。」厄齊爾為在軍營里有這樣一位知音而感動的熱淚盈眶，手也緊緊地抓著我。

「我會為你祈禱的。」厄齊爾說完回到床上趴下了。

丁默也躺下了，心裡想到，有時候人就是這麼怪，因為一句善意的話或者站在他人角度想一下問題，所得到的結果也不一樣，就象厄齊爾，我的一句很善意的提醒，換來了一位年輕人對我的祝福，這是值得的。

晚上，普里恩派人過來叫我們，問我們去不去俱樂部玩一下，明天就要出航了。大家都在緊張地準備著自己的處女航，有的在祈禱，有的則是趴在床上休息，眼睛卻激動的睜的大大的，最後只有岡薩雷斯興沖沖地跟了出去，回頭沖我們說道；「一群和尚。」

丁默用熱水杯把海軍制服燙的筆直筆直的，又把領帶也燙了一下，最後連襯衫都洗了，襪子也仍掉了，換了一雙新的白襪子，再他看來，第一次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一切都要新的，這是有寓意的，媽媽告訴他的。丁默望著筆挺而莊嚴的軍裝，笑了。

這一夜，丁默都是在淺睡眠，似乎感覺耳邊總是響起了戰鬥號角『a1ong!"潛艇警報是不是這樣的呢？反正沒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在電影里都是這樣喊的，每當電影警報聲一響，丁默的身體也跟著激動起來，有幾次還學著從屋裡跑到廚房，把媽媽手裡的菜都碰灑了。

「立正！」隨著少尉的一聲命令，全體船員都站在艇上，臉上嚴肅而凝重。丁默意識到，出航在繼！

「小伙們，準備好了么？」普里恩艇長面帶微笑地問著我們。

「是的，艇長。」

「好的，出航。」艇長用那帶有磁性的嗓音布了命令。

潛艇出航了，要進入大西洋參加戰鬥了，丁默的心情異常地激動，他沒有具體職務，所以有幸留在了艇上，接受人們的歡送，自己也象摸象樣地揮舞著手臂。

潛艇慢慢地駛出了洞庫，外面的樂聲早已響起，邊上工作的工人也放下手中的工具，用手套象我們揮舞著，海岸警備隊的士兵也不在走來走去，而是在原地向我們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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