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輕鬆時刻

美麗地古拉斯！美麗地古拉斯！看完信的巴拉克很愉快地舞動著雙手，另人眼花繚亂地動作象極了街頭賣藝的姑娘。表情豐富但很另類，完全一副卓別林式的幽默。

「拜託，如果你不想我把香腸吐在你的臉上。。。」丁默做出了一個噁心作嘔的動作來，卻引得巴拉克哈哈大笑。

「我今天實在太開心了，我還以為我永遠見不到可愛的姑娘了。」巴拉克開心地把鍋蓋子打開，用飯盒盛了幾勺土豆濃湯遞給丁默，隨後又拿出一個小罐子往湯里倒了一倒，白色的粉末嗆的丁默「哈欠」地打個噴嚏，是胡椒粉。做完這一切，巴拉克又坐下來拿出信讀了起來，不知道每讀一遍是否會有新花樣？

舀了一匙濃湯放在嘴裡，細細品位，除了煮的非常酥爛的土豆外還帶著甘藍的那種清香，清香與醇厚交雜地進入了食道流進了胃裡，此時的舌尖才感覺一絲的辛辣，「看來這胡椒粉純度很大。」丁默趕緊吃了口香腸

廚房附近堆滿了食物，艇壁也是那樣。潛艇里的乾貨比較多，象干肉，干豬腿，還有象中國四川那種臘肉，歐洲的做法與我們的不同，他們是用鹽和糖，然後泡點奶油，最後風乾。所以這些肉吃到嘴裡有一種奶油紅燒肉的味道。丁默剛開始吃一口就跑到了廁所。後來慢慢也就適應了。幾個大箱子裡面是巧克力、梅子乾等零食，這些東西是隨便吃的。

廚師巴拉克是可是個閑不住且狂妄不羈的人，別看平時脾氣較好，犯起牛勁可是誰也擋不住。到時候給你來個罷工讓你餓著肚子，這滋味可有你受的。至於他比較可愛的一面就是他很為士兵著想，當初為了改善水手伙食還跟後勤處的人吵了起來，普里恩正是看到這一點，才收下了他。

丁默喝完湯后，拍著鼓鼓的肚子很愜意地與廚師告別，慢悠悠地往回走，過道仍然很黑，只好憑著感覺慢慢地走，儘管已經非常小心，還是被橫在過道的一個大箱子絆了一下，丁默的靴子與箱子的猛烈接觸出了「蹦」的一聲。

「真該死。」暗自罵了一句的丁默馬上收住了腳，彎下腰去檢查是什麼鬼東西擋住自己的道路。用手摸摸，應該是儲藏間的箱子掉了下來，一顆小木屑還準確扎進了手裡，疼的丁默趕忙把手縮了回去，這木屑扎的還挺深，只露一個火車棍那粗的頭在外面。

拔出了木屑，丁默抱起箱子往回放，不巧箱子的蓋是松的直接掉在地上，一股濃烈的梅子香氣撲面而來。「咦，是梅子干。」丁默把箱子放到地上，拿出一顆放在嘴裡，酸酸的而且粘估計是已經霉掉了。潛艇濕潤的空氣很容易使東西霉的。管它呢，把箱子重新放回去，伸手抓了一把梅子，這才哼著小曲回到了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的人大多跑到魚雷艙去幫著抹凡士林順便賭上幾把，所以床位還很多，實際魚雷已經所剩無已了，普里恩知道這些人耍的鬼把戲，在艇上大家都是一家人，艇長深知這一點，在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直到第2天的上午，賭鬼們才意尤未盡地甩打著肩膀回來了，他們算準了今天的頭班崗不是他們，可以趴在尚有餘溫的床上呼呼大睡。連早飯都不顧得吃，反正零食有的是，他們隨時都可以抓上一把塞進嘴裡。

吃過早飯，丁默照例活動幾下，隨後跟著崗哨們爬出潛艇上了瞭望塔，富含紫外線的熱海洋氣候讓他們的身體舒服極了，上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舒展下身體，在深呼吸幾口氣，把污濁的二氧化碳排出去。

「今天的天氣實在太好。」普里恩不知何時上來，在身後突然地說了一句。

丁默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裡幽幽地說道「正適合游泳不是么？」

「如果你不怕被鯊魚吃掉應該可以。」普里恩半開玩笑地說，旁邊的人也都大笑起來。

艇長每天曬太陽的工作完成後就會果斷地進入艇內，一天也不出來，今天還是如此與陽光接觸不到5分鐘就下去了，從瞭望塔的聽音器里可以聽到裡面嘰喱咕嚕的講話聲，象是談論秘密。

艇內出一陣騷動，不知道哪個倒霉鬼碰到盤子還是摔進了馬桶里，響聲很大。岡薩雷斯還以為是生了叛變，驚慌地往邊靠去。傳音筒鎢鎢作響，從裡面傳來了輪機長的聲音「一班崗哨撤崗。」難道又要下潛，丁默和其他人一樣摸不到頭腦。

下到艇內，裡面的景象著實嚇了他們一跳，幾乎除了駕駛員全都聚集在控制室把艇長圍成一團，有幾個人把腦袋伸象了聲納室，好象在等待著什麼。看見丁默他們下來后愕然的表情，又是一陣烘笑，這讓丁默更摸不到頭腦，而岡薩雷斯那紅棗臉更紅了。

「好了，安靜。」普里恩舉手示意安靜下來，然後清清嗓子繼續說道「為了表彰u－47號潛艇所有勇敢的士兵，我決定今天讓大家放鬆一下，這裡沒他娘的元，沒什麼該死的制度，只有盡情的歡樂。」

「好了，請聲納官告訴你們附近海面安不安全。」

「安全。」聲納官說道。

「大聲地說一遍。」普里恩很會製造氣氛，這也是他常鼓勵情緒的方法。雖然簡單，但很有效。

「報告艇長，附近海面沒有現異常，去抓鯊魚都行。」聲納官說完這句話就被全艇的爆笑淹沒了，跟過年一樣的熱鬧，丁默他們的臉上也開始漸露笑容。

「好了，我說幾點規章制度，以現在計算，你們有1個小時的歡快時間，必須在規定的區域里游泳，以潛艇的右舷長度為寬，長為5o米。知道了么？」

艇員的回答都很一致，此刻大家都融合到了一起，思想上誰也離不開誰了。

普里恩示意大家先別激動，聲音靜下來后，他繼續說道「前半個小時自由游泳，後半個小時進行比賽，每組9個人，共分2組，每組的前4名晉級，然後進入複賽的8個人分成2組，每組的前2名進入決賽，由次產生1、2、3名。」

激烈而刺激的比賽深深吸引了這些疲憊的水兵，他們也終於可以去海里好好泡個澡了，雖然是咸鹽水，但也比臭的汗要天然、純凈。丁默換好衣服上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水中遨遊了，陽光正直當中，確實是個玩水的好天氣。

普里恩站在瞭望塔上，沒有下水和士兵一起游泳，手裡拿著一個水槍不停地沖著海里翻騰的士兵哧水，那樣子好笑極了，艇長的臉上也浮現了孩童般的笑容，脖子上依舊掛著望遠鏡，身為艇長，總是得把責任掛在心裡，剛才艇內的自然輕鬆恐怕也是給艇員看的，痛苦焦慮留給自己，輕鬆希望留給士兵，這就是艇長，遨遊于海洋中的英雄。

在艇上做著熱身運動的丁默不知被誰從後面踢了下去，如一個罐子一樣「撲通」掉在水裡，濺起了很高的浪花。丁默好不容易浮上來，冷不丁地灌了幾口海水正在劇烈地咳嗽。

「嗎的，誰，，踢的老，子」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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