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儒殺案(廿四)我有辦法
什麼?
兩條人命?
在場的人都有點發矇,紅雲閣里確實是死了兩個人,可韓伯當是斷根而亡,明明是被那把大剪刀所殺啊,神捕大人,怎麼說鳳頭金簪殺了兩條人命呢?
「大人,別說兩條人命,一條人命也不是小生害死的啊。何況,這,這韓伯當,他,他不是被,被大剪刀剪斷了陽根而死嗎?」金公子當然不承認,同時,也說出了大家的疑慮,這種質疑如果成立,那神捕大人就是誣賴我好人啊。
「呵呵,我說的兩條人命,當然不是指今天紅雲閣里的兩條人命。昨天,西柳巷死了一個無名男子,也是被細長的尖銳利器穿胸殺死,再加上今天的紅雲姑娘,也是一樣的死法,被這鳳頭金簪所殺的,是不是兩條人命?」
在場眾人一聽,昨天西柳巷還死了一個,更是驚駭。
我的個天,這永安縣是怎麼了,怎麼接連發生命案啊!大家的心頭,都籠罩上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恐懼。尤其是一想到那支並未出現在現場,卻被神捕大人描繪成連殺二命的鳳頭金簪,大家更是不寒而慄。
藏在床底下的范小舟,卻深知,如果西柳巷的無名男子、這裡的紅雲姑娘,也都是死在鳳頭金簪之下,那因金簪而死的可就不是兩條人命了。算上不久前的黃小姐、黃老爺,這支金簪,已經是連奪四命,當之無愧的兇器啊!
「金少爺,你別跟我說,這些你都不知道!」秦升進一步追問,目光逼視著金公子。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今天下午,韓公子來典當鳳頭金簪的時候,小生湊巧也在當鋪里,因為晚上要來參加花魁大會嘛。掌柜的收了金簪,也確實跟我稟報了。我看那金簪是個好物件兒,就想著帶在身上,晚上要是能有機會,就贈與紫雲姑娘。可是……」
紫雲聽了,依舊面無表情。
青雲聽了,心裡卻有幾分不舒坦。可現在,爭風吃醋也不是時機。
「可是什麼?」秦升不容金公子喘息,步步緊逼。
「大人,剛才花魁大會開始之前,您不是來的遲了些嗎?我們一直在小酌,小生酒力不濟,中間去方便了一趟。如廁的時候,我閃掉了外衣,掛在茅廁外的牆上,就忘了金簪的事了。可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金簪已經不見了。」
啊,大家又是一陣驚慌。
聽金公子這個意思,那支奪命金簪,果真還帶進了五芳樓,你說邪門不,不帶進來,今天恐怕紅雲也不會被殺了命去。
可按金公子交待的,如果是事實的話,那麼,那支金簪早在上二樓之前,就已經失竊了,那麼也就是說金公子並不是兇手了。用金簪殺人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偷盜金簪的賊。
「金少爺,你倒是把自己摘了個乾淨。你說金簪在你如廁的時候被盜,可有人證?」秦升這手可夠狠的,是啊,你說丟了就丟了啊?誰看見了?
「大人,這,這我哪來的人證啊。」
「哼,丟了這麼貴重的東西,當時為何不說?」
「大人,來這裡的客人們,身份都很尊貴。我,我這不也是礙於面子,不好張揚嗎。要不然,丟了支簪子,就大呼小叫的,唯恐他人恥笑。」金公子面容凄苦,顯然是十分後悔,當時還不如大喊一聲——我東西丟了!
「既然如此,那你看,今兒五芳樓里的這些人,誰像是偷你簪子的人?」秦升這招可夠壞的,這就是讓金公子咬人了。
金公子挨個瞅了瞅,一看大家都閃躲著他的眼神,心說,良心喪於困地,今兒我也只好缺點德了:「大人,這個我可說不準,但是薛公子、譚公子、青雲、紫雲、就連紅雲算上,也都有可能啊。」
青雲鼻子好懸沒氣歪了,這金少爺果真不是人,剛才還魚水合歡,這會兒已經把自己給賣了,我偷你簪子?我連看也沒看見過!再說,我們這幾個女的,還能去你男廁所偷東西嗎?
紫雲也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
薛、譚二人氣的也是不打一處來,這都什麼人啊,你被懷疑了,就往別人身上推啊?這也太坑了。於是,二人齊聲分辯道:「姓金的,你去如廁,我們從未離席,怎麼可能偷你的狗屁簪子!」這時候,也顧不得斯文了。
秦升心裡倒有點佩服這個金公子了,相比於薛、譚兩個草包,這個金公子顯然有城府的多了,這樣的情況之下,說出話來還蘊含深意。
你看,他先說誰偷了簪子他說不準,但話鋒一轉,就幾乎把所有人都給懷疑了。紫雲、薛公子、譚公子,都是自己懷疑過的,這樣就又把球踢給了自己。而且,他連死了的紅雲也沒放過,紅雲也有可能偷簪子,那就增加了紅雲自殺,或者紅雲被韓伯當殺死的可能。
無論是上述哪種可能,都最大限度地撇清了自己的干係。
果真是高啊!
秦升還在思索,那邊薛、譚、金三位公子已經打起來了。
薛、譚被金公子反咬一口,氣的要死,這就拉住金公子的衣服,拚命喊道:「大人,這小子血口噴人,想必他就是兇手!」金公子也反抓住二人,辯道:「大人,他們這麼污衊我,保不齊就是他們偷了簪子,而後行兇!」
「你是兇手!」
「你特么才是兇手!」
三個書生,這就撕打在一起,好一場鬧劇。
「夠了!」秦升一看他們有辱斯文,斷然喝止,隨後狡黠地一笑,道:「你們不必爭了,究竟誰是兇手,我有辦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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