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張智仁

第6章 張智仁

儘管顧瑤三緘其口,但還是查到了她的信息,顧瑤的丈夫張智仁是軸承工廠的一名工人。

張智仁看起來老實巴交,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剛被帶上手銬立馬下跪痛哭,將張智仁帶到顧瑤的面前,他又立馬下跪指天發誓再也不打人了。

顧瑤的頭上被包著層層的紗布,見了此景,她只會抓著慕小年大喊讓慕小年快快放了她的老公……

警方在張智仁的家中並未搜查到槍支,辦案自然是要講事實證據說話的,儘管如此,也不是任由張智仁逍遙法外的理由,最後還是將他拘留了十日進行教育。

這十日期間,張智仁絲毫沒有關心過被他打成重傷的老婆,終日里除了睡就是睡,真是過得好個逍遙快活。

木惜言連夜溫習法條,希望能讓顧瑤指證張智仁的犯罪行為,但是顧瑤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摔的,至於鉛彈從哪來的,她全都一概不知,再多問的話,那顧瑤便捂著腦袋大喊頭疼了,並且口出狂言,威脅木惜言,簡直潑婦行徑。

也不知這頭疼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木惜言看著顧瑤觸目驚心的傷,還是不忍心繼續逼問。

木惜言和慕小年私下裡對被害人達成共識,這顧瑤不是被打得精神失常就是受虐狂體質,正常人是斷斷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待到十日之後,張智仁才一放出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沒有去醫院。

木惜言前幾日還跟小年念叨說過幾日要去醫院看看顧瑤怎麼樣了,不成想再見之時,顧瑤已經身首異處,此時顧瑤屍體上的傷還未痊癒呢。

此兩起案子併發,嫌疑人作案手法相同,被害人一定在某種程度上有聯繫。

法醫的鑒定結果出來了,兩名被害人死因皆是失血過多,再被割頭之前,心臟被利刃刺穿攪碎,顧瑤的肋骨上發現傷痕,證實利刃刺入顧瑤胸膛時卡在了肋骨上,便又轉動了一下刀。

顧瑤的死亡時間比第二名被害人早一小時,二人死亡時間相近,殺人者是同一地點連殺兩人。

從刀子被卡在肋骨這一現象來看,暫時排除殺人者是個醫生或者屠夫等相關職業。

割頭所用工具為電鋸,切口十分整齊,電鋸這種物事,尋常人家不常有,一般是從事相關職業人員。

裝修工人?工地工人?木匠?或者是什麼職業?

第二名被害者的身份還在排查,至今還沒有結果。

木惜言拿著報告從鑒定科出來,正和慕小年說著一半的話,抬眼看到了一個人影過去,她立時停住了話頭。

慕小年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緊張兮兮地跑了過去。

在樓梯拐角處是何一禾抱著糖糖正在哄孩子玩。

「師哥,原來是你,鬼鬼祟祟的,嚇我一跳。」慕小年說話之時,儘管還是像往常一樣沒個正行的語氣,但還是壓抑不住三分的害怕。

畢竟警校當年的那樁變態殺人案實在太過惡劣,受牽連之廣,影響之大……

幾年過去了,還是警校內的不可說事件。

木惜言知道是一禾,她快步跑上來,不知道遲來了兩步之間,小年有沒有說錯什麼話……

「一禾。」木惜言揣度著他們的神情,看起來應當無礙,但一禾是一個心事極其重的人,他可從來都不會在外人面前喜形於色,就連對著她,從來都不會卸下全部偽裝。

慕小年看著小言慌裡慌張地將這位「傳奇」的師哥拉走,望著他們的背影,陡然覺得小言身在這樣一個危險的炸彈身邊,簡直就是瘋了。

日後得找個機會好好勸勸小言,小言在工作中那麼出色,怎麼偏偏就是個戀愛無腦的人呢?

嗯,該勸她離婚,趁著陷得還未深,早日脫離苦海,方得全身而退。

糖糖表現得很是喜歡何一禾,不知道他們是否身上有相同的特質才會如此吸引。

「我見你的姜隊長來到了辦公室,就帶著糖糖躲一下。」何一禾說著拍了拍袖口的灰塵,他單手抱著的糖糖見狀也學他的動作拍了拍袖子,蠻可愛的。

看來他們是從窗戶跑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不用躲著,我已經跟姜隊長報備了的。」

何一禾自然知曉,他只是偏偏想要帶著糖糖玩「壞人躲警察」的遊戲罷了。

木惜言在說完這句話便明白了一禾的意思,她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想著他們之間確實不該要孩子,否則孩子根本就沒有一個健康的環境長大,那會養成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呢?

今夜註定是要加班了,往常一說到加班,木惜言都是魂不守舍的,她擔心在家的一禾,現在好了,一禾就在她的眼前,她並不用擔心挂念了。

之前被嚇得口吐白沫的李忠義已經醒了,他還要在醫院裝病不起,但直接就被拖回了市局。

木惜言勸說了好半天才打消了一禾執意要回家做晚飯再送來的意願,難得一禾能批准一次讓她吃速食麵,但是一禾的眼神陰晴不定,總好像是在籌謀什麼,嚇得木惜言幾口就吃光了。

李忠義已經被帶回,木惜言這就要下去提審,在下樓的路上,慕小年頻頻回頭去看辦公室的方向。

「你小子看什麼呢!那裡有什麼嗎?」木惜言拍了一下小年的肩,她主要是怕一禾在辦公室裡面萬一看到了再多心懷疑什麼,那就麻煩了。

「小言,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以前你加班什麼都不吃了,寧可餓著也要回去吃……」慕小年一邊搖頭嘆氣一邊說道:「這師哥也太可怕了吧,簡直就是個掌控狂,不就吃碗泡麵嗎?好像你吃死小孩一樣,就剛才那氣氛,我還以為空氣凝固了。小言你就不害怕嗎?」

這就是木惜言司空見慣的操作,也是她習以為常的生活,她笑了一聲,「你不懂,他不會傷害我的,只是我的胃不好,他不讓我吃,今日批准一次已經是破天荒了。」

「小言,我以前沒發現你這特質,你該不會是被下蠱了吧?你是受虐狂嗎?他這樣病態的掌控你的生活還不算是傷害你嗎?我光是看著就毛骨悚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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