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全木葉村都知道四代火影家來親戚了。

這天波風水門正在和三代聊天，透過窗他看見火影岩。

火影岩上面有一個熟悉的白髮身影在蹦噠。

水門：！！！

三代也看過去，他「哦」了一聲。

「看來那位死神小姐在木葉村生活得不錯啊。」

「三代大人……」水門露出苦笑。

「怎麼了，水門？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我自己的問題。」水門搖了搖頭。

在水門看來，他和朝衣的關係屬於契約關係。也就是說，雖然朝衣被他召喚來……還幫他封印了九尾，救回了妻子和兒子，但這並不代表之後的報酬就不需要支付了。

水門召喚死神，所支付的代價是他的靈魂。就算召喚而來的朝衣說話做事都很天然無害，水門也不敢大意。

「原來如此，你在擔心這個。」三代露出些許意外。但他的閱歷足以使他對這種情況遊刃有餘。

「不過我聽說到的事情你以為的還是有些偏差。」

水門有些詫異。

「那孩子最近在村民們之間也廣受好評呢。說是做事很認真，也非常有禮貌，給人感覺就像四代大人一樣親切——」

水門有些傻氣地問：「像、像我一樣嗎？」

雖然是間接誇獎，雖然不知道誇的是水門還是朝衣，但這已經足夠他高興起來了。

「原來如此啊。」水門點了點頭。

「那麼，之後你打算如何做呢？」三代又問，「村子目前已經安定下來了，身為火影的你恐怕還要去大名那裡交代一下情況。但是玖辛奈——」

這位飽經滄桑的老者頓了頓，說：「團藏那邊，我可以暫時再穩住他。」

他用的只是「暫時」。

事實上四代就任之後，三代已經許久沒有參與過村子事務的管理了。而且在這次事件中，他的妻子琵琶湖也慘遭殺害。這對於三代也是巨大的打擊。

「不用擔心，我已經有安排了。」

*

「什麼！讓我去見大名大人！」朝衣不敢置信地問，「是我嗎？」

水門微笑著點點頭。

「現在村子里人手緊缺，卡卡西也在外面調查那個宇智波的事情。但是村子這裡還需要人來監管。我想小朝衣你來代表我應該是再好不過了。」

朝衣有些受不了了。

雖然她和水門確實有契約吧，但是對方怎麼會疾病亂投醫——

讓她去和那個什麼火之國大名接觸呢！

她看起來像是懂政治、會交際的人嗎！

「要不……還是換個人？」

水門無奈地說：「如果有別的更合適的人選，我都不會來麻煩小朝衣你。但是——」

他神情忽然一凜。

「這件事我只相信你來辦了。」

朝衣還想掙扎：「那個，那個叫鹿久的先生……還有那位秋道先生，不都是水門先生的得力屬下嗎？」

水門神秘一笑：「這不是很敏銳嘛。」

朝衣：？

「讓鹿久他們來也很合適。但是這次拜謁大名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目的。」水門解釋道，「我想你應該已經從玖辛奈那裡聽說了吧……事實上最近村子里也傳起了這樣的言論——操控九尾襲擊木葉的是宇智波一族。」

「……」朝衣點了點頭。

「所以這次我希望你能和一位宇智波的成員一起去拜謁大名，取得那孩子信任的同時……也讓大名清楚這件事和宇智波一族沒有關係。」

朝衣點點頭。

平心而論，她哥哥是宇智波一族的，她當然站宇智波啦。

但是、但是？

「可是真的是宇智波乾的啊。」

水門聽了，笑容溫柔：「確實如此，可是不管是木葉還是宇智波一族，都已經無法承受真相的代價了。」

朝衣腦袋發懵。

她覺得自己果然不聰明，她好像明白了水門的意思，但沒完全明白。

「我知道了，會努力做的！」看著眼前的金髮男子，朝衣還是點頭同意了。

她力圖使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再平和一些，就像藍染先生那麼鎮定。

但是一轉身離開，朝衣就破功了。

「完全做不到啊！」

她忍不住蹲在牆角吐槽：「什麼拜謁大名之類的——是讓我去見國家領導人嗎？這太離譜了啊？見到大名之後我應該說些什麼？難道就尬笑？現在去寫稿子背下來還來得及嘛？大名會不會為難我——」

「啊！」

她抱住了頭。

「不必驚慌。」藍染平靜地說道，「大名也是人類。和你一樣，沒有什麼足以懼怕的。」

朝衣眼睛都木了：「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是萬一大名發怒，我會不會被他追殺——」

「他的戰鬥力應該並不高。」

朝衣沉默了一下。

「那個，好歹是一國之主，我想——」她比劃了一下，「說不定手下一排像水門先生這樣的高手！」

雖然她也沒看過水門打架，但是她就是覺得水門是高手。

藍染笑了一下。

「那就相信水門的判斷吧。」他高深莫測地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朝衣哀怨地看著藍染，見他實在沒有解釋的意思，只好自己縮起來撓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直到她和邁特凱奔跑完回來，她還在糾結。

藍染算是認清她了。

「實在無法應付的話，就照著我的話去說吧。」他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

朝衣眼睛一亮，歡呼：「好耶！」

「……你可以稍微表現得委婉一些。」就算早知道她是裝的，藍染也感到無奈。

還是太縱容了啊。

*

離開村子的時候，玖辛奈和美琴是手拉手送他們離開的。

這個他們是指——

朝衣和鼬。

相較於玖辛奈的憂心忡忡，美琴就很開心了。

她屬於那種養著別人家孩子的母親，從小到大就沒操過什麼心。鼬也出過不少任務了，只不過像這次這樣又安全規格又高的，還真是第一次。

這種輕鬆又錢多的美差也算少見了。

玖辛奈真是瑞思拜。

一段時間接觸，她還能不知道朝衣是什麼人嗎？朝衣打從生下來長到這麼大，估計殺過的生就只有餐桌上那些了吧。

也不知道水門是怎麼想的！

而且玖辛奈非常雙標。她是九尾人柱力，大家不讓她出村子，她覺得悶得慌。那朝衣被允許出村子的時候，她就完全不覺得是放風了。

——萬一中途遇到危險怎麼辦！

已知當時封印九尾的不是朝衣而是另一個人，那現在的這個單純得跟小白兔似的，怎麼辦怎麼辦？

玖辛奈這個沒怎麼出過村子的，絞盡腦汁，從她在渦之國為數不多的童年記憶里翻找著，一路給朝衣灌輸忍者常識。

個子矮矮·還是小學生·看起來更需要照顧的鼬在旁邊看著，表情冷漠極了。

朝衣：……救命！

她被關心了當然很高興。可是旁邊的鼬這麼老練成熟，就襯得她像個廢物啊！

「那個……玖辛奈夫人……」朝衣勉強地笑了笑，想要提出離開的請求。

玖辛奈這才如夢初醒似地收回手。

「啊，我真是的……居然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她垂著眼，似乎有一種不同尋常的脆弱。

美琴也察覺到自己這個好友在經歷了那樣的事後，心態好像發生了些許變化。

玖辛奈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就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樣東西。

「這個。」

朝衣定睛一看，是藍色的護額，上面畫著葉子的圖案。

「這個是我的護額，朝衣你應該還沒有吧。」她有些埋怨地說著，然後將護額給朝衣戴上了，「要平安回來哦。」

護額很輕便，中間的貼片貼在腦袋上是稍稍有些冰涼的溫度。

做完這些，玖辛奈也不再絮叨了。

她和美琴一起站在村子門口揮手。

「要平安回來啊！」

路過的倆男忍者笑起來。

「這就是媽媽的掌中寶嗎？」

朝衣：……

鼬：……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

鼬又默默地低下了頭，他一心趕路。

朝衣卻想的是：糟，我不會連累哥哥丟臉了吧！

鼬跑起來的姿勢是很標準的忍者跑，身體前傾，在枝頭跳躍著。

朝衣早就習慣了死神的瞬步。不說藍染早在橫濱時就有意地訓練過她，就是她來到木葉村之後，也跟著凱鍛煉了很久了。

如果現在再給她一輛轎車和福澤諭吉，朝衣一定會選在跟在車後面跑！！！

——她絕對不會再坐進去被福澤先生砍了！

朝衣不知道鼬的實力，就始終保持著稍稍落後他一步的速度。

跑久了，她就發現哥哥不愧是哥哥！這耐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於是放心大膽地聊起了天。

「那個小鼬，你今年幾歲了啊！」

鼬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他的速度好像跟快了。

但是對於魔法少女來說，這樣的速度完全就馬達馬達！

朝衣跟上去，知道自己的話題不討喜，於是又問：「小鼬，你的弟弟佐助——」

鼬終於回頭看了朝衣一眼。

「前輩。」他說話明明很禮貌，但是莫名倨傲，「我們還要趕路。」

朝衣：……

她張了張嘴，也不知道一時之間是該欣慰哥哥小時候酷斃火辣呢……還是該難過對方壓根不理她？

嘆氣。

「好好好，趕路……」

朝衣就不相信，去大名那裡這麼長的路，她還不能和哥哥聊兩句了！

※※※※※※※※※※※※※※※※※※※※

酷斃火辣，就，那誰

時隔這麼多年仍然刻在我記憶中的形容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