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痴情少女
次日,孟曦睡在給貴客準備的獨門院落,裡面陳設雖不奢華,但也古樸雅緻,連被褥都是從山下新買的。
「葯娘姐姐,我的衣衫備好了嗎?」孟曦勉強睜開了,才想起她是一個丫鬟都沒有。
「咕咕。。。。」孟曦還未清醒,肚子已經在打鼓了。她只穿著裡衣下了床,打開格子門,做了一個深呼吸。
「頂好的大太陽。。。。」
「啊啊啊啊啊。。」孟曦迅速合上門。
「孟賢弟,你是怎麼了。」原本是楊小白不請自來,出現在門外。
門內,孟曦默念:「我是男子。。。。我是男子。。。」孟曦在太原時,也是經常女扮男裝,可穿睡衣誤見男子,這樣的尷尬事,孟曦還是初次遇到,幸好她是衣蔽全體。再度開門,嗔道:「小白兄,你太壞了,我人還未睡醒,你嚇唬我。」
楊小白想著:我和孟曦是剛認識,闖到她的院落中,是有幾分失禮,道歉道:「實不相瞞,是在下受人之託,請孟賢弟用膳。」
孟曦側了側頭,尋思:「我在楠山有沒什麼認識的人。」她再度關上門道:「等我換好衣衫在出門。」孟曦把青絲束起,穿白綢男衫,英姿颯爽,神采奕奕。孟曦為了更像男子,明明還是冷颼颼的正月,缺還不忘手持一把灑金川扇。
孟曦出門后,楊小白領路道:「孟賢弟,若是住不習慣,讓玄上真人給你安排一個小童如何?」楊小白見孟曦是一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她不是楠山弟子,安排一個小童伺候,並不出格。
「好。。。」好字未脫出口,孟曦改口道:「我就是在家中過於嬌生慣養,母親兄長是希望我到楠山多歷練歷練。」真相是玄上真人本就打算給孟曦安排小童照顧,可如果真有小童日日跟著孟曦,她女扮男裝之事不就會被發現?
楠山的小廚房,一位十五六歲秀氣姑娘見楊哥哥和。。和孟公子來了,她忙端出一碗青菜面。
一碗最普通的素麵,勝在剛出爐,冒著熱氣,鋪滿青菜,包含著一位少女對情郎的關切。那少女盯著孟曦含羞道:「不知孟公子是否愛吃面。」
「愛吃,愛吃。。」孟曦握住筷子道:「我最愛吃排骨麵。」可眼前是一碗尼姑面,大為失望,但見那姑娘飽含深情的眼神,孟曦只好吃了兩口,煮的是恰當好處,味道淡了一點,孟曦笑道:「小白兄,後山有沒有什麼野兔,野雞可以打,我去抓幾隻下酒。」
小白道:「楠山子弟不忌葷腥,如果想吃下山買了就可以。」
「要來一頓葷腥可真是麻煩。」孟曦尷尬地吃面,她本吃東西極快,可吃沒味道的面,就慢下了步伐,只見那姑娘一直盯著她的吃面,孟曦問道:「這位姑娘是?」
那姑娘的臉更紅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小白替她回道:「我的堂妹月朦,過了年十五歲了,尚未婚配。。」
「三哥。。。」月朦姑娘低頭臉紅,她終於吐出了兩個字。
「咳咳咳。。。。」孟曦被面吃嗆到了,她是什麼時候就被小白去親戚看上的。
「孟賢弟沒事吧。」楊小白輕拍了孟曦的背:「月朦給孟賢弟倒杯水。」孟曦喝下了水,深深呼了一口氣。
是孟曦到楠山第二日。。。。不。。不是第一日就被月朦看上了。
月朦道:「我昨日見孟公子光腳坐下欄杆之上,時下天氣還冷,孟公子小心著涼。」孟曦是坐欄杆時,被月朦瞥見,白衣翩翩,不絕於世,月朦得知孟曦是救命恩公的親弟弟,她便生了少女的情愫。
孟曦大喝了一口水:「月朦姑娘,昨日和我獨孤大哥說什麼你有聽到嗎?」月朦單純的搖頭,孟曦鬆了一口氣,她無所謂月朦對她少女懷春,可就怕女子的身份被識破。
孟曦高舉水杯道:「我初來楠山,還多需要兩位照顧。我以水代酒幹了這杯。」孟曦喝酒般把水喝下。
楊小白復禮道:「獨孤大哥,孟三哥下午就要離去,我們前去送他們一程如何?」
「謹遵楊兄之命。」孟曦停下筷子道:「多謝月朦姑娘的面,我吃飽了。」小白見孟曦的碗中,面有大半未吃完,小白當初被魔教所折磨的時日,一天只能吃一頓飯,他便養成了不浪費食物的習慣,他索性把孟曦的面吃完。
楠山正清門前,眾人送別獨孤達和孟德,孟曦正色道:「三哥哥,弟弟會乖乖在楠山等你來接我。」
楊小白問道:「孟三公子是去什麼地方?」
孟曦搶道:「我三哥哥是和獨孤大哥去南陽有要事。」
獨孤達微微點頭贊同,他囑託小白道:「孟賢弟未出過遠門,小白你帶他到洛陽城小住。」言罷,眾人散了。
沒了孟德管教的孟曦,在楠山的日子倒也沒很出格。只是沒了人服侍的她連洗衣服都不會。不用擔心,幸好有一位痴情少女,不僅把孟曦的衣服洗統統洗乾淨,還把孟曦的屋子整理的一塵不染。
孟曦盯著打掃屋子的楊月朦,心中偷笑:「我女扮男裝,還能得一位女子免費照顧是一件不錯的事。」
這時,月朦打開孟曦的行李箱,見到一支金累絲含珠釵,她心道:「孟曦公子怎麼會有這女子的東西?」月朦頓時生出無數個困惑。難不成孟曦公子心有所屬了?
孟曦不用多想,就知道這金簪是她母親給她備下,說不定箱子里還有女子的衣服,孟曦笑道:「定是我小妹妹調皮,放在我箱中。」孟曦可不想沒人替她洗衣打掃屋子,靈機一動道:「我有一妹妹,年紀和我差不多,只是人很調皮,最喜歡把她的衣物飾品放在我的行囊中,說我外頭有喜歡的姑娘,不信月朦姑娘在箱子里找找,說不定還有她的衣衫。」
月朦果真在箱子中找到女子的衣服,是世家小姐的便衣,她就不懷疑孟曦是否有紅顏知己,可月朦的手還是緊緊握著金累絲含珠釵,她希望孟曦能把著釵子送與她。
孟曦見此,心想:「我也不能戲弄月朦姑娘過分了」她微微笑道:「這釵子我還要還給妹妹的。」月朦悻悻把釵子放回箱子中。
楊小白見妹妹是喜歡孟賢弟,可該怎麼戳破這層紙窗戶,笑道:「孟賢弟,馬上便是上元節,孟賢弟是否想看花燈?」
「好。」孟曦的眸子一閃,她早知道洛陽的上元節的花燈鬥彩,琉璃爭輝,恨不得馬上一見、
「我們什麼時候去?」孟曦嘴角微微一翹。
「明日。」楊小白說完,就和妹妹離開了。
孟曦把行囊翻了一個底朝天,母親為了防止孟曦在楠山逃走,一兩銀子都沒給她留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孟曦是一般人嗎?她手握金釵心笑:「既然母親給我備下了釵子,其他飾品應該還有。」果不其然,孟曦找到一對玉鐲子,三支金釵,兩支羊脂玉笄,還有其他一些瑣事之物,滿打滿算能值四五百兩銀。
孟曦打包好首飾道:「沒有困的住我孟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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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曦的性子是挺可愛的。女扮男裝,心安理得讓妹子伺候。哈哈哈哈哈。
小說的存稿還是比較多,雖然沒有全文存稿,但存稿還是比較多的,哈哈哈哈,這樣寫道結局之前,便有足夠的時間,慢慢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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