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藥王聖術

紫宵山，元陽道總門。元陽道是道門的一個支脈，善針炙藥石之術，也以練丹製藥聞名於世。宮中御醫多出元陽，所以元陽一脈與夏族皇朝的關係一向緊密。元陽道士在大夏帝國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門徒遍布，醫者均自冠為元陽門徒，敬拜元祖藥王。有度碟的更都是王侯將相的坐上門客。在道門的地位和影響力也越來越大，與祖庭大有分庭抗禮之勢。

今天他們迎來了最為熱鬧的一天。早早地就開始張燈結綵地布置起來，只為迎接朝庭聖使。大夏夏武烈帝下旨，封元陽一脈祖師為「大夏藥王聖師」。

這樣元陽一脈便可與祖脈平起平坐。以前道門封聖的只是祖脈師祖一人，支脈都必須遵從祖脈號令。如果藥王祖師也封聖，相當於他們可以另立門戶。這是元陽一脈數千年的宿願，今天終於實現了。

與前院熱鬧不同，在後院深處卻是陰風陣陣。這裡是元陽道的秘密，也是元陽道弟子的醫術秘研基地。研究出一種丹藥總得需要試驗，起初只是在動物身上進行試驗，然後再對人進行試驗。

有些弟子急功近利，乾脆就直接讓人進行試驗。秘谷之外就是深淵，深淵之下白骨累累，有動物屍骨，也有人骨。試驗失敗之後往往就直接往深淵一扔了事。

試驗的人體被他們稱為葯人，最開始是自願參與，然後是私下賣買人口進行試驗。因為死亡率太高，需要量太大。現在直接勾結一些匪人強掠。

後壁山洞之中關押著很多人，老人、小孩、婦女，也有一些武林人士。等待他們的命運只有一個，被人葯死。

在山洞深處分別關押著三個人，一個老人，一個中年人，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老人和中年人象是被人忘記了一般，已經在裡面關了十來年。

這孩子很特別，面如雷公身高九尺，遠超過同年人的壯實。每天試藥回來先是滿地打滾慘號，然後安靜下來就只是摸著石壁喃喃自語。

元陽宗弟子稱這孩子為不死葯人，不管往他身上試驗什麼葯，他都能活過來。開始還能正常地試藥，在他身上無事卻能毒死其他人。於是有些弟子就開始在他身上試驗毒藥，沒想到他仍然能挺過來。為了研究他差點就把他給解剖了，最後還是因為分歧才作罷。

於是元陽宗弟子就把他當成一個玩具一般，隔三差五地給他使上一些毒藥取樂，孩子心中怨恨卻又拿這些人沒有辦法，只能逆來順受。

他本來就是一個平凡的人，從小就被人拐賣。養至十來歲就被送到了這裡來開始試藥。因為從小伶俐，知道討好那些個管事的，在拐賣后能識得幾個字。

關進這裡之後無意中發現石壁上雕著一些字跡，就開始默念著打發時間。卻沒有想到這是一篇武功心法，而且還陰差陽錯地讓他修鍊成功。也讓他在試藥過程中活下命來。

隨後他被轉移到了深處，發現這裡同樣有字跡，而且還是武功心法的下篇。然後居然還有葯術上的知識。反正關押在這裡無事，也就開始學習起來。

卻又沒有想到這武功心法與葯術是相通的，葯術可治人，可害人，同樣可以用來修鍊。試藥反而成為他修鍊的資源。可惜他修得心法卻不知道如何使用，也不知道自己與別人有什麼不同。

只是感覺自己力量大一些而已，那怕是再堅硬的石頭他都能用手捏碎。所以他只能在這裡逆來順受。

老人和中年人都是怪人，除了吃飯時發出聲音，從來就不發聲音。那怕是他試藥之後疼得死去活來，兩人也不出聲安慰。孩子也就不當他們存在。只是自顧自地活著。

仍然象以前一樣重複地讀著石壁上的字打發時間。突然老人發出尖叫：「快，快......再大一聲念。」孩子停了下來，好奇地看了看遠處的老人。他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又隔得遠，這老人怎麼能聽到？

平時他讀的聲音不高，剛才似乎有所感悟，讀的聲音大了一些，沒有想到老人就聽到了。從來沒有交流過，老人突然指著他要他讀大聲，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接著讀了一句，然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又停了下來。老人有些急了：「接著念！」孩子並沒有按照老人的意思繼續念下去。

「哈哈......」老人又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我明白了，原來就藏在這裡......大藥王聖術......」

孩子一直把這武功心法當成無名心法，沒有想到會是什麼大藥王聖術。他眼睛一轉，馬上用手去抹去那些字跡。隨著他手臂揮動，石粉一層層地掉落。這些字都已經深深地烙在他的腦子裡，毀去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別.....雜......種，.我要殺了你......」老人見孩子的舉動痛苦地叫了起來。

「老東西，來殺我呀！」孩子拍了拍鐵門笑了起來。他們是分開關押的，他去不了老人的牢中，老人也過不來。

「不就是大藥王聖術嗎？值得你這老不死的這樣？」中年人不屑地說道。這中年人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小偷，你知道什麼？這是道門寶典，元陽聖經。已經失蹤數千年，原來被留在這裡了。只要我得到這聖術，我便可以重登元陽尊主之位。」老人激動地叫喊起來。

「還重登尊主之位。都已經是半死不活的人了，還在做夢。」中年人翻著白眼不再理會那老年人。

「小傢伙，只要你把這聖術念給我聽，我保證你今後榮華富貴......我收你做我的弟子，這樣你將來也做元陽道的尊主。」老人開始遊說孩子，但始終放不下尊主之位。

孩子沒有馬上答覆，反而是好奇地看著中年人。中年人好象知道孩子看著他，他有些興趣地對孩子說道：「別聽這老不死的，他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就算是給了他這聖術，他也兌現不了承諾，再說他會不會兌現承諾還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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