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密謀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皇族中夏武烈族弟鄂王夏武蘭出列行禮：「侯尚書之議，在皇族中早已傳開，皇族收益本就受諸多削減，生活困頓者有之。如果再行削減，必引發皇族動蕩。請陛下三思！」

生活困頓？大夏皇朝向來厚待皇族。那怕是第一代支脈傳承下來的皇族，開支散花人口龐大，但誰不是地方貴族。以皇族身份拿薪酬不幹活，又把持地方商道，腰纏萬貫錦衣玉食，何來困頓之說？夏武烈面無表情地看著夏武蘭卻並沒有出言相阻。

「陛下，臣認為削減軍費之事萬萬不可。現在外有強敵，北方獸族正在入侵涼州北鎮烽火頻傳。軍隊是國家之根本萬萬不可裁撤呀！」龍衛統領元帥屠萬軍和鷹揚衛統領白翎沒有請命，兵部尚書顧方庭代表軍方發表意見。

夏武烈看著文臣們，最後目光落在了吏部尚書劉尚上和首輔常敬之身上。侯義提出的第三點就是吏治，劉尚上應該要表達自己的意見。

「陛下，臣無能。自從推行吏制變革之後，吏員未減反增，請陛下責罰。」劉尚上見夏武烈的目光掃過自己忙出列行禮。

夏武烈仍然面無表情，劉尚上這是以退為進，把限制吏員的難度給擺出來，讓他夏武烈知難而退。

軍方夏武烈最是放心，九大鐵軍對他的忠心他心裡很清楚。屠萬軍他們也知道帝國再窮也不會窮了他們的費用。而且他們的軍費支出走的是皇庫，有自己的體系，不屬於戶部管理。並且還有權徵調各州府物資以供軍用。

夏武烈看了一看秘書監太監黃裕，黃裕忙給劉尚上、顧方庭和常敬之遞上一份資料。常敬之看完之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而劉尚上和顧方庭臉色一變低頭不語。

「成王。」夏武烈看著夏武傑。

「臣弟在。」夏武傑上前一步行禮。

「大夏皇朝與大夏皇族生死榮辱與共，你要好好教導族人節儉親民，共憂國事。」夏武烈說得很慢，語氣不重，但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臣弟領命。」夏武傑行禮之後退回序列。心中頓時一松，看來皇兄並沒有打算對皇族動手，他也省了不少麻煩。

「劉尚上。」夏武烈的語氣並不好，而且還是直呼姓名。

「臣在。」劉尚上硬著頭皮上前一步。

「整飭吏治之事切不可放鬆，必須嚴查空餉一事。」隨後夏武烈看向白翎：「白帥白愛卿。」

「臣在。」白翎上前一步行禮。

「愛卿配合吏部查處此事，但凡涉案人員從嚴處理。」夏武烈臉色一寒，語氣中帶著殺氣。讓鷹揚衛出來，說明夏武烈要動真格的了。

「臣領命。」白翎和劉尚上行禮應答。劉尚上答得有些勉強，心中那份忐忑越來越強烈。

「顧愛卿。」夏武烈點名了。

「臣在。」顧方庭出列上前一步。

「州軍糜爛至此，兵部也應該整飭一下了。除北部三州之外，其餘各州軍裁撤一半並歸置屯田。一切兵士、將領及物資裝備均妥善處置，兵部拿出方案另議。北方戰事交於鎮軍總議府處置，戶部全力配合。」夏武烈心中有了決定，自然能拿出最好的方法來布置。

「常愛卿，你對此有何意見？」見常敬之欲言又止夏武烈問道。

「臣無異議！」常敬之忙應答。皇帝都把意見說出來了，他那還敢反對？在他心中對州軍的處置還是有些想法。現在各地都已現亂象，人禍時有發生。如果把州軍裁撤歸田，只怕各州府難以鎮得住場面。整飭勢在必行，裁撤卻不是好辦法。

然而皇帝心中已做決斷，就算是反對也沒有機會了。再說，他先一步拿出來的資料，把吏治和州軍存在的問題指出得非常清楚，等於把他這個首輔的嘴給堵上了。

「各位朝臣有事奏事，無事退朝。」冷了一下場秘書監黃裕又拉長聲音喊了出來。

「退朝。」見沒有朝臣提案夏武烈直接宣布退朝，隨後起身去了內庭。大臣們三三兩兩地離開，臨走時都用異樣的眼神著著侯義，侯義孤伶伶地一人緩緩地出殿。

做出決定之時他就已經考慮到今天這個局面了，一旦被同僚排斥，最終只有淡出朝庭的結果。如果被人構陷，也許還會家破人亡。他想過解職回鄉，但這由不得他，皇帝是不可能讓他離開現在的職位。

夏武烈進入御書房之後讓黃裕宣白翎進來。白翎進來后恭敬行禮之後立於一旁。夏武烈輕聲說道：「白愛卿，坐。」

「謝陛下賜坐。」白翎小心地坐了下來做出聆后聖意的姿態。

「愛卿，你對道、佛、儒三家有何看法？」夏武烈直入主題地問策。

「佛門向來與世無爭，到還安靜。儒門在朝，言語上也不敢忤逆。」白翎想了想才開始應答：「道門雜亂，門庭眾多，居於市井之中言語不忌。很多道門都在選拔道子聖女，行恩布施，提高在百姓中的影響力。

便是放出謠言......對於他們的行徑必須要加以限制。至於辦法，陛下可記得兩桃殺三士之計？挑起他們內鬥更可削弱他們的力量。」

「兩桃殺三士？」夏烈武沉呤了一下后精神立馬上來了：「好，封佛教為聖教，然後再分封聖人之後。」

「陛下......」白翎忙再進言：「我們還得要選一些支持帝國的道門進行封賞，然後再對其他道門進行限制，甚至可以列為邪教進行打擊。」

「妙，愛卿立下大功了。」夏烈武豈不明白白翎的計謀。政務多以首輔常敬之為主，但重要的國策夏烈武還是依靠九帥，而掌管鷹揚衛的白翎是他的心腹。

「陛下，與劉大人協辦之事？」白翎在吏治問題上想聽夏侯烈的進步指令。

「鷹揚衛只察不辦，查出問題之後交刑部問罪。切不可因小失大，三教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夏武烈還是擰得清輕重。

「陛下，對於儒門臣下也有些想法。」白翎把火引向文官體系，自古文武都有爭鬥，大夏皇朝也免不了這個問題。現在難得夏武烈對三大教產生戒心，正好藉機打壓一翻。

「愛卿快說。」夏武烈希翼地看著白翎。

「不能讓他們抱團，分而治之。」白翎很是小心地說道：「一方面，要選擇儒家大師傳承另立亞聖，諸子百家，我也可以再遵幾家傳承。另一方面......」白翎的話越來越輕，輕得只有他們倆人能聽得清楚。只要夏武烈採納白翎的策略，只怕大夏皇朝又是一番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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