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裁軍

「為什麼，告訴爹爹這是為什麼？誰也不能把你從爹爹身邊帶走，爹爹拼了這條命也不讓人帶走你。」周凌惡狠狠地看著雲中子說道。

「爹爹，你沒有發現我與常人不同嗎？」周婉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是從上界而來，身上有自己的使命。」

她指向雲中子又說道：「她是接我回宮的。爹爹，我回去修鍊十年便可回來侍奉爹爹。十年不久，轉瞬即過。」

周凌頓時有點腦袋轉不過來。難道傳言是真？道門尋找聖子聖女是為應對萬年之劫？大夏帝國真的是滅亡？女兒的異常他並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才更加相信這事。

「難道傳言是真？」他看向女兒，又看向雲中子。希望她們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也不全是真的。」雲中子也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這孩子知道自己來的目的，好象還是在這裡等她一般：「距離萬年大劫還有些時日，你要想知道答案，將來婉兒回來自然會告訴你的。」

「這不是真的......」周凌有些茫然。他們家族對大夏的忠心遠勝於他人，心裡很難接受大夏皇朝會出問題。

「爹爹勿急，此事尚無定局，大劫並非滅世。再說現在大夏皇朝也無亡國之象。一切等我回來再詳細述說。」周婉也安慰道。

「婉兒，真要離開？」

「爹爹，孩兒不孝，不得不離開你們。」周婉跪了下來。

「去吧......」周凌沉思了一下，最後嘆氣揮手。

「娘和姨娘她們......」

「我跟她們解釋吧，此時相見不如不見。婉兒離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周凌不舍地看著周婉說道。

「爹爹放心，她們不敢把我怎麼樣。孩兒十年後必定會回來陪著爹爹。」

「如此爹爹便放心了。」周凌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

「孩兒去了。」周婉也不舍地看著周凌，隨後拉著雲中子的手點了點頭。雲中子回頭看了一眼周凌，帶著周婉飛出院牆消失在了周凌的視線。

「這就是道門仙人嗎？」謝異喃喃地說道。實力差別太大了，讓他把雲中子當成仙人。

「在他們的眼裡，我們只是凡人而已。婉兒，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日再見。」周凌有些失落地嘆了一口氣，仙凡不同。婉兒既是仙人下凡，將來必定會回歸仙界。隨後很嚴肅地看著謝異：「謝先生，此事切不可外傳。對外只稱婉兒被神仙帶去修道。」

「大人，小人識得其中利害，切不會外傳。」謝異忙躬身應答。心裡卻想著，今後一定得靠上周凌這顆大樹。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更何況他與周婉還有師生之誼。

「婉兒已經離開，你便留在我身邊做事吧。武館切不可放鬆，得多為我身邊薦用人才。」周凌點了點頭。謝異是軍中老人，忠心更不要說了。把他留在身邊不僅僅只是為了教授周婉劍術。

更重要的是為他搜尋和培養人才。辦武館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所在，其真正的目的是人才。貴族將領都有固定的護衛家丁，其實就是一支私人武裝。總兵可以擁有一支五百人的護衛，這支隊伍不管離任升遷，可一直追隨，解甲之後還可變為家丁。

所以將領們都會去糟存菁，把最強的勇士留在身邊護衛自家安全，也是軍中最強軍力所在，執行一些普通士兵難以執行的任務。

周凌深得祖輩的影響，對身邊的這支隊伍最是看重，暗中一直都在訓練磨礪著他的護衛軍。他生活簡樸的主要原因就是把身家都投入到這裡面了。

「大人，小姐去了玉女宮，這夫人那邊......」謝異小心地提醒隨後說道：「大人，小人現在就去武館。」周凌的家事他不便參與。周凌點了點頭示意謝異離開。周凌苦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頭，想著如何向夫人和兩妾解釋。

因為獨女，兩個偏夫人也把周婉視若己出。這一走還不是剜她們的心頭肉，只怕又會鬧出一些風波。

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昏了過去，兩個偏夫人也是哭泣不停。讓周凌焦燥不安，好說歹說，才勸住兩個偏夫人，然後安靜地等待醫師給夫人診病。

等夫人醒來，便悉心安慰，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夫人勸好。然後急匆匆地跑到總督衙門，手頭還有大堆的麻煩要處理。

手頭十萬大軍裁撤之後僅保留五萬，偏將十名只保留五名，至於千夫長百夫長更不要說了。而且他這個總兵能否留任還是一個問題，現在他也管不了這個問題。

士兵倒還要說點，讓他們役滿歸田便是了，除役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好事。百夫長千夫長也是官身，拿的是朝庭俸祿，直接裁撤回來怕是要鬧出事來。

以往這些人滿役之後，都能積累一些身家，回去之時還能拿到役滿銀。回家也算是一個富家翁。現在裁撤他們將面臨衣食難保的困境，朝庭也沒有想著拿出銀錢來安撫他們。

再加上在軍中只懂武藝，不習民事，離開軍營之後更能討食。他們又都是農戶出身，並無富實家境。留在軍中是一好漢，離開軍營更是流民。

他並沒有責難上司，只是抱著為國分憂的心態來處理這件事情，替朝庭留下最好的兵將。唯有將裁撤下來的願意留下的千夫長百夫長降職使用。或替他們尋找護院武師之類的職業進行安置，或舉薦到邊境軍中。

可惜這一次裁撤的人員太多，要想安置也不是那麼簡單。他憑著家族的人脈也無法全部保障。更多的人想著原職留任，去邊境軍太苦太危險，降職又不甘心，離開軍營更是不滿，更不要說去替富貴人家當護院武師做一個下人了。

他想進行一次考核，卻又拿不出一個讓人心服的考核方案，都做一樣的事，太平盛世不出差錯就行。倒不如象同僚一樣擬出一個名單直接宣布便是，還能從中撈些銀錢。他這人心軟，盡想著袍澤之義，遲遲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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