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因為俺們有這個

第三章 因為俺們有這個

金貴說:「不找行不行?我對俺嫂子沒感覺。」

大憨撲哧一笑:「也行,反正拜七的時候你加把油,別丟臉!」

大憨沖金貴握了握拳頭,為他鼓勵加油。

何金貴嚇得落荒而逃。

何金貴離開以後,蘭芳嫂才出來,臉色凝固,默默嘆氣。

大憨也是一樣,就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大憨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過她了,自從殘廢以後,蘭芳嫂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大憨受傷的時候,芬蘭正懷著孕,她捨不得走,因為大憨需要人照顧,苦苦熬了六年,兒子都已經六歲了。

大憨看著金貴的背影嘆口氣說:「多好的童子雞啊,可惜了,可惜了……」

從大憨家回來的路上,何金貴還是一臉心血澎拜,不敢抬頭看人。

大憨哥的的講解讓他心跳不已,原來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三天以後,是桂蘭拜七的日子。

這一天何金貴換上新衣服新鞋子,等著樹林來請他。

金貴娘在一邊嘮叨,就怕兒子丟了丑:「傻小子,這是大事,別那麼猴急,慢慢來,別給人弄疼了。」

金貴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煩不煩。」

其實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他害怕見到桂蘭,可心裡又盼著見到桂蘭。

桂蘭跟他一般大,小時候還是同學呢。兩個人平時不怎麼說話。

那還是像小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何金貴跟桂蘭是同桌,還有他的未婚妻香草,都是一塊上學的。

何金貴多次跟同齡的孩子比賽撒尿,看看誰尿得最遠,他總是大獲全勝,

那時候桂蘭跟何金貴同歲,桂蘭喜歡看他們比賽,還會好奇,為啥和她們不一樣,一個是站著一個是蹲著。

她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所以就拉著金貴要求解答。

金貴也是狗屁不懂,就指了指下面說:「因為俺們有這個。」

桂蘭很奇怪,就問:「這是啥?」

金貴說:「這是小弟弟,專門撒尿用的。」

桂蘭就說:「那把你小弟弟借給我玩玩。」

金貴說:「這東西不能借,割掉了會很疼的。」

桂蘭就罵他小氣,從哪兒以後不理他,並且說:「俺爹有錢,俺讓他給俺買。」

她回家以後就跟娘要錢,要求買小弟弟。

桂蘭娘吃了一驚,當她知道是金貴這孩子說的時候,怒火滔天,直接就上門找麻煩去了。

何金貴還記得一群孩子圍在一起玩丟手絹的情景。

金貴常常拉著桂蘭的手一起轉圈,但是這種舞到三年級的時候就不跳了,因為大家開始罵他們沒羞,說金貴跟桂蘭是一家子。

從那兒以後,金貴見到桂蘭就不說話,兩個人結下了仇。

每當想起這些事,何金貴就會啞然失笑,那時候真是童真啊。

正在想著呢,樹林來了。

今天的樹林也穿了一身新衣服,新郎官一樣。

因為媳婦拜七,做丈夫的要在邊上陪著,而且還得親自來請金貴。

「金貴,來抽煙。」樹林摸出一包玉溪,討好的上千遞過一根。

何金貴說:「我不會。」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那咱走吧。」

樹林拉住了金貴的手,一前一後進了桂蘭的家。

金貴家和桂蘭家近得很,一牆之隔,說個話都聽的清清楚楚。

來到以後,酒菜早就擺好了,是桂蘭娘老早就起來做好的。

何金貴願意過來,也是為了蹭頓好的。

走過桂蘭房間的時候他看到桂蘭娘在給桂蘭梳頭髮。

桂蘭娘一邊幫閨女梳頭一邊嘮叨:「等過完拜七你就不是閨女了,是大人了,得學會孝順公婆,做一個好妻子,明白嗎?」

桂蘭不說話,只是羞澀地笑。

樹林陪著何金貴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抹抹嘴說:「兄弟,你進屋吧。」

何金貴這心裡忐忑的不行,畢竟沒經驗,他緊張了。

何金貴抹了把汗說「樹林哥,我後悔了,你找別人行不行?」

樹林一瞪眼:「你說啥?你玩我呢是不是?明明答應了,你為啥要反悔?」

金貴說:「我不是反悔,我是啥都不會啊,不會我咋整?」

樹林氣的鼻子都歪了,抬手指著何金貴怒道:「你個狗日的,好吃好喝招待你,你耍我玩是吧?信不信老子揍你!」

李樹林叉著腰怒視著何金貴,看樣子要動手。

何金貴更緊張了,李樹林一家子可都不是好惹的。

現在好了,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自己要走,這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嘛,以後在村裡也抬不起頭啊。

何金貴還是有點為難,笑笑說「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真不行啊,我啥都不會,搞砸了閘板?」

李樹林不說話了,揪住了何金貴,直接給蹬進了屋裡。

撲通,何金貴直接摔倒在地上,把正物理的桂蘭嚇了一跳。

桂蘭娘看他這個窘樣,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出來以後還把門鎖上了。

屋子裡就剩下了桂蘭和金貴兩個人。

何金貴看著桂蘭娘關住了門,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桂蘭過來扶他,何金貴觸電一樣甩開了桂蘭的手,自己坐在了椅子上,緊張的這樣也不是,那樣也不是,完全不知所措,就那樣傻愣愣的坐著。

該死的拜七,不知道從哪輩子傳下來的這種規矩,真他奶奶的彆扭。

桂蘭說:「你坐。」何金貴就乖乖坐下了。

桂蘭說:「你喝水。」

何金貴就端起茶杯喝一口,滿頭冒汗。

何金貴人長的不孬,穿的也好,和桂蘭還是同學。

小時候桂蘭就覺得何金貴很好,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帥,她的心就狂跳起來,有點害羞。

何金貴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尊門神,一動不動,唯一的動作就是喝茶。

「金貴,你今年十六了吧?」桂蘭見金貴不吱聲,知道他害羞,就主動問了一句。

「嗯。」

「你屬猴的吧?」

「嗯。」

「那咱倆同歲。」

「嗯。」

「你知道啥叫拜七嗎?」

「就是男女那點事。」

「撲哧,」桂蘭又笑了:「你那麼小,還沒跟香草圓房吧,那個事……你會嗎?」

「不會,但是蘭芳嫂和大憨哥教了我。」

「那你知道接下來咱倆該幹啥嗎?」

「不知道。」

桂蘭臉一紅,罵了聲:「你個傻子………」

整整一天的時間,何金貴就那麼傻坐著,桂蘭問他一句,他就答一句,她不問他,他就不吱聲,一直到天黑。

何金貴一天的時間喝了五暖壺的水,光見喝水,沒見上茅房。

晚上,桂蘭娘端過來好酒好菜,何金貴又緊張了起來,借口上廁所,倉皇而逃。

桂蘭娘問閨女:「感覺咋樣,他都跟你說了啥?」

桂蘭說:「傻子一個,他只會說一個子,嗯,其他的啥也沒有。」

桂蘭娘接下來問閨女:「那他有沒有…………碰你?」

桂蘭的臉又紅了,搖搖頭。

桂蘭娘就感到失望,說:「這孩子太老實了,老實人是要吃虧的。」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何金貴睡了很久。

他不喜歡拜七,,心裡不禁想,如果我當了村長,肯定把這破規矩取消了。

金貴娘發現金貴半晌了還沒起,衝到屋裡就是量掃帚:「你個混球,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還不起,不知道還要幫人拜七嗎?」

何金貴把被子一拉,蒙住了頭,怒道:「我不去!」

「為啥不去?」

「不想去,俺倆又沒感情,為啥非要往一塊撮合?」

金貴娘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一通亂揍。

金貴實在沒辦法,治好起來,打扮乾淨,再次來到了桂蘭的家。

拜七的第二天,何金貴還是跟門神一樣,坐在桂蘭家的椅子上,一句話也沒有。

桂蘭一看金貴沒反應,小嘴一撇就哭了,說:「你是不是嫌俺長哩丑?」

金貴趕緊說:「不是,不是,你長哩很好看,一點也不醜。」

桂蘭說:「那你還傻坐著幹啥?」

金貴問:「那你想叫我幹啥??」

桂蘭又沒啥說了:「你…………你真是個傻子。」

這一天桂蘭生氣了,男女間的那點事,一個女孩子咋開口啊?

不要說桂蘭,就是在門外面偷聽的樹林都氣得臉色發青。真懷疑何金貴這小子有毛病,咋就見到女人不動心呢。

不是何金貴有毛病,何金貴也是有文化的人,他覺得男女之間應該現有感情才能搞那個。

把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女人拉到一起搞那個,那跟牲口有啥區別?

這一天,何金貴傻乎乎的又坐了一天,桂蘭氣呼呼沒理他。

晚上,金貴離開以後,桂蘭娘心裡還不舒坦,也不吃飯了,直接到何金貴加大喊:「金貴娘,金貴娘,你出來。」

金貴娘把腦袋探出了牆頭:「半夜三更你浪*叫個啥,要是想練嗓子,咋不去賣豆腐?」

桂蘭娘說:「金貴娘,我問你個事?」

「啥事?」

「你家金貴是不是有毛病?咋就看到俺家桂蘭不動心呢?難道有啥毛病?」

金貴娘受不了拉,桂蘭娘的意思,分明是罵自己的兒子豬狗不如,他是豬,那我是啥?

金貴娘反駁道:「嚷嚷,你再瞎嚷嚷,你才是豬哩,那是俺娃老實,咋,金貴沒有碰桂蘭?」

「沒有。他傻乎乎哩,往哪兒一坐,跟個木頭樁子一樣,一坐就是一天,啥也不懂。」

金貴娘可不想別人傳言自己兒子有毛病,真有毛病的話,兒子怎麼娶媳婦啊?

「放心,俺兒子絕對沒毛病,要不就是蘭芳沒有調教好,我罵她去。」

桂蘭娘說:「金貴娘,俺可就這麼一個閨女,你趕緊把金貴調教好,桂蘭的婚事要是辦砸了,我可惱你們家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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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小神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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