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

太子大婚

金鳳十年,太子賈璉大婚。

不管是什麼原因,二聖只有賈璉一子,女皇也從未再有過身孕,外界不少人在傳是自己服用了絕孕葯。

正因太子地位穩固,不少人都盯著太子妃的位置。有與賈璉年紀相當的人家都相當上躥下跳,變著法兒的吸引他的注意。

但賈璉還是選了與他青梅竹馬的王家姑娘為太子妃。

自從當日陳夫人帶著女兒拜訪公主被賈璉撞見后,賈璉就很喜歡這個妹妹。因為王家和賈家還是姻親,賈璉小時候去二叔府上玩兒大多能碰見她。

後來他稍大一些倒是不好一直和小姑娘玩兒,但心裡一直記掛著她。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前年珠堂弟成婚時,她隨母親陳夫人一起來為王夫人賀喜。

賈珠比他還小几個月,剛滿十五就與國子監祭酒家的女孩兒成婚了。但父親總說過早成婚不好,將他的婚事往後壓了幾年。

跟小時候一樣,他還是喜歡王家姑娘,笑起來爽朗大方,明媚極了。他在見過王熙鳳后就回宮向水澤說明情況,請求賜婚。

賈赦知道了之是讓他先回去考慮考慮,並沒有直接答應他。水澤有些奇怪,他不覺得賈赦是會幹涉兒女親事的人,尤其是賈璉自己相中了。

水澤疑惑的看向賈赦,賈赦說道:「我並非不信言兒對王氏女的感情,我只是不知他是否明白該怎麼做丈夫。在他明白之前我是不太願意讓他成親的,王家姑娘是個不錯的。」

女學這一方面一直是水澤在跟進,他知道賈璉說的王氏女就是女學里功夫頂好的王熙鳳。不僅如此,王氏女是個極通律法的人,也擅長經商。

王氏女在書院里也是出了名的,雖說在讀書上不是很擅長,卻交友廣闊。不管是哪家姑娘對她都沒什麼惡感,為人最是爽利。

水澤想著王姑娘很不錯,應當趁早給賈璉定下來才是,不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言兒定要傷心。但賈赦卻不同意。

看水澤不以為然,賈赦說道:「為人丈夫要先有責任感,言兒不定性我不敢讓他娶妻。他如今不過是見姑娘長相性情合他心意,但日後成婚定然不會事事合他心意。

兩人相處是要磨合的,言兒從小就是儲君說一不二,我又怎麼會放心他呢?當初我在外遊歷三年,知曉世事才懂得尊重你愛護你,這才有了今日的琴瑟和鳴。」

水澤點頭稱是,將近四十歲的人了還聽這些話有些不好意思。也覺得賈赦說的有理,便只暗示了王家,沒有告訴賈璉。

一拖便是將近一年,賈璉為了得到認可也做了不少事來展現的能力,一時之間朝野皆是稱讚太子賢明。

等到賈璉再次去尋水澤請求賜婚時,賈赦看著面上沉穩,眉宇間少了許多輕佻神色的賈璉有些欣慰,父子倆去無人處談話。

賈璉為賈赦斟茶,坐在下首處等著賈赦開口。

賈赦並沒有看賈璉,望著不遠處的白鶴說道:「我與你母皇是十來歲上訂婚的。我第一眼見你母親就覺得這是命中注定的人,你母親也是如此。

那時我還小,自定親后就帶著他全京城的玩兒,京中就有不少風言風語。幸好當時年紀小,說一聲純真也不為過。

等我知道損害了你母親的名譽后就開始注意,出行都帶著丫鬟護衛,不給人說嘴的機會。平常行動更是多加尊重。

等我們成親之後,你母親多年不孕就有人遊說要給我納妾,他耳根子軟就答應了。他以為我不知道,可我翻過他的院牆時就能聽到他偷偷哭。

沒有誰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愛情是排他的。我與你母親說清楚后,他就再沒有為這個哭過了。

你成親后我不要求你不納妾,但你要清楚的是一旦納妾,你所有的愛在妻子那裡都打了折扣。你永遠不會得到全心全意的愛,到時候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賈璉第一次聽父母的愛情故事,很是感興趣的端著茶杯聽賈赦說話。聽到最後他將茶杯放下,有些猶豫了。

他突然不確定自己是否做好了接受另一個人的準備,以及...是否做好了和人共度一生的準備。父親的話打亂他的計劃,他已經準備娶兵部尚書的女兒為側妃了。

他聽說王熙鳳和兵部尚書的女兒是手帕交,這樣既可以拉攏兵部尚書又可以妻妾和諧,齊人之福也是美事一樁。

賈璉當然嚮往父母之間的感情,但他覺得做皇帝的哪有隻娶一個的。父親也只是因為母親是皇帝才給她面子不納妾,不然想必也會納妾。

賈赦只看賈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若是想要納妾,我會一同下聖旨。做不到就不要給她們希望,否則只會讓人噁心。」

賈璉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點頭說只想娶王姑娘為妻,他從第一眼就想把她娶回家做新娘。賈赦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就正式下旨封王氏女為太子妃。

在禮部準備半年後,太子迎娶太子妃王氏,於東宮完婚。

一路上紅毯鋪路,兩旁都設置圍帳。太子騎著高頭大馬趕往王家,吹鼓隊和儀仗緊緊相隨。後面還跟著八抬彩轎,這是預備給太子妃的。

京城百姓皆知今日是太子迎娶太子妃的大日子,也都走到街上看熱鬧。雖說視線都被圍帳擋住,但湊個熱鬧日後也有談資。

只聽得鑼鼓喧天,喜樂能傳出兩里地以外。滿街的紅綢緞和紅字剪成的「囍」,一眼望過去滿眼喜慶。

太子接到太子妃后,帶著隊伍一路回宮,王家人也收拾著往皇宮赴宴。皇宮也早就宴席齊備,就等著太子回來。

水澤忽然感覺有些難過,他悄悄靠近賈赦說道:「以後...言兒就有自己的家了啊。」

賈赦握住水澤的手道:「我們不過陪他一程,他有了自己的家就該自己走了,我們不可能永遠陪著他。」

水澤目光有些虛幻,「那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賈赦輕輕「嗯」了一聲,溫柔的看著水澤的目光回歸澄澈。看下方的官員已經有注意到上首的兩人,便拍拍水澤的手坐好。

看著台下的新人,兩人心中皆是百感交集。從小小一團到現在長身玉立,一晃都已經十六年過去了。

兩人不由得也想起他們成親時的場景,再看看眼角細細的紋路和頭上偶爾出現的白髮,均有些感慨。

這十年發生了太多事,太后三年去了,上皇卧病在五年去了,就連賈代善在七年也去了。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個離開,讓二人也更加珍惜彼此。

剩下的史氏借口安國公府無人奉養,就搬到後面賈政的府邸中,接受次子和兒媳的奉養。有元春和賈珠在身邊盡孝侍奉,她的病症也減輕許多。

第二日一早,太子帶著太子妃給二人請安。兩人含笑喝下兒媳的敬茶,恩封王子騰為奉恩侯,陳夫人為超品誥命夫人。

賈璉也完全看不出之前略微不情願的樣子,表現得很是開心。一直說著王熙鳳的好話,惹得水澤不時賞賜一些物品給太子妃。

王熙鳳嫁進來后,水澤就將一部分宮中事務交給太子妃處理,偶爾也會讓賈璉帶回一些奏摺給王熙鳳看。

王熙鳳也是個能人,除了剛開始上手有些艱難外,熟悉之後便是說一不二的主,把宮中一些人拿捏的死死的。

不僅將後宮各處管理的井井有條,就連偶爾批閱的奏摺也不乏亮眼之處。水澤也直嘆賈璉的眼光好,日後賈璉也能有幫手。

但賈赦冷眼看過去,卻覺得賈璉似乎不是很喜歡王熙鳳掌權。王熙鳳在處理過幾次后就不再處理,奏摺上面都是賈璉的筆跡。

水澤也察覺到了,發現小兩口的感情似乎有些變化,但看著還是恩愛如初便沒有多管。夫妻相處還是看自己。

各有各的相處方式,賈赦對此不過多置喙,只提點賈璉一二。雖說是父子也應該有距離感,並未強硬要求賈璉按著他的想法來。

王熙鳳看上去對自己的生活也很滿意,在內有宮權,也得丈夫的喜愛敬重。唯一的缺憾就是丈夫並不願意自己涉政,但好在宮權在自己手上,也算是個安慰。

雖然看著能在前朝幫女皇理事的鶯歌有些羨慕,但她也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要知足,只把內宮管理好即可。

政權本就是男人們的事,她只打理好內宮就是個好女人了,不必要事事插一腳顯能耐。

水澤雖有些遺憾,但還是尊重王熙鳳的想法,沒有把她拉出來幫助自己。

金鳳三年就有女子參與科舉,但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通過科舉考試站在朝堂上的女官。

不過剛剛登基十年,他不奢望十年就改變人們成百上千年的思想。只要有個起步即可。

近年來風調雨順,再加上皇夫主持打開海禁,不少來自海外的茶葉、瓷器、絲綢等訂單如雪花般飛涌而來,除商稅外其餘賦稅一降再降。

即使商稅再高,還是擋不住其中巨大的利益。不少商人開始買船出海,大肆收購國內的東西賣出去。

百姓們賣出自己產的茶葉、布匹等,手裡有了錢自然就要送孩子入學堂。更有錢些的會將姑娘一併送入女學堂中

朝廷成立海事局,牽頭辦了不少大型作坊,招收一些百姓做工。後來商人們也開始出海,便辦了小型作坊供給需求。

見勢頭不對,賈赦就令三司擬定一部《雇傭法》,嚴格規定了活契時限、上工時間、上工頻率等,嚴禁以良為賤。

就這樣,不少水國人在農忙時耕作,農閑時上工,也能掙下不少銀錢。更有一些貧困些的,女主人就找招女工的作坊,家裡也多一份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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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人生贏家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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