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龍陽神丹
趙構這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韓懷秋要想借他的勢而起,那就必須令其在某一方面受控於己,他正為此傷神,而眼下,天賜的機會又一次降臨。i。com
「康都監,是這樣的,我祖傳有一秘方,能煉製丹藥,專治陽根不舉之症,多年以來我曾煉製數粒,或許對官家的病些幫助。」韓懷秋編了一套可信之詞。
康履眼睛一亮,忙道:「可是真的么,要是這樣,不妨獻給官家一試,若是有用的話,韓將軍,你今後的官途可就更是一帆風順嘍。」
韓懷秋忙道:「我只想為官家著想,哪裡敢奢望別的,康都監說笑了。」
「哪裡哪裡,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可都是說得掏心窩子的話噢。」康履一臉坦誠的說道。韓懷秋有救駕之功,將來必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康履圓滑的很,當然知道提前拉近關係。
當下,康履便將韓懷秋引往趙構那裡,並將丹藥之事稟奏,趙構聞言大喜,急令將韓懷秋傳進來。
「臣拜見陛……」
「愛卿快快平身。」韓懷秋還未及行禮,趙構便是揮手說道。
「愛卿,聽說你有祖傳的神葯,快給朕呈上來。」趙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剛剛從虎口逃生,揚州的百姓尚在受金人屠殺,而這廝卻急著尋歡作樂,也虧他心安理得。
韓懷秋心裡對他是萬般的輕蔑,但臉上卻只能畢恭畢敬,遂將早就備好的一粒藍色藥丸奉了上去。
當日韓懷秋去跟一幫弓友聚會,一幫虎狼之輩,玩累了便去找小姐尋樂子,其中有個陽萎貨,隨身就帶著兩瓶偉哥,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落在了韓懷秋車上,而這兩瓶偉哥,也就跟隨著韓懷秋穿越來到了千餘年前的宋朝。
沒想到,這玩意兒竟會在這個時候派上關鍵用場,虧得韓懷秋當初沒有隨手給扔了。
當然,韓懷秋早就事先將葯粒上的英文給抹掉,那趙構接過來,拿在手中細細查看,臉上卻是疑去頓現。
「愛卿,你這神葯為何形狀如此怪異。」趙構奇道。
韓懷秋坦然道:「回陛下,這葯是臣祖上傳下的方子,內中吸取了西域的一些藥材,再經過特殊的方法煉製而成,故而形狀可能有點與尋常丹藥不同。」
韓懷秋搬出「西域定理」,趙構的好奇心便消除,道:「原來如此,西域之物,與眾不同也是自然,但不知此葯有沒有名字,藥性如何?」
「此藥名為『龍陽丹』」韓懷秋臨時編了個名字,「至於這藥性嘛,祖上說是對這一類疾症有奇效,但也是因人而異,所以臣也不敢保證一定能起作用,若是無效,還請陛下恕罪。」
趙構呵呵一笑,道:「韓愛卿一心為朕著想,光是這一片赤誠之心就夠了,朕豈會怪你。」
趙構手捧著那「龍陽丹」,看來看去的,偏就是不吃,這時,那康履會意,忙是道:「陛下,按照宮中規矩,這丹藥,還是先讓臣試一下吧。」
趙構很是滿意,將葯給了康履,卻對韓懷秋笑道:「韓愛卿啊,非是朕不信任你,只是宮中規矩如此,朕身為一國之主,更當照章辦事,不然怎麼為天下臣民做表率呢。」
「該當如此,該當如此。」韓懷秋點頭道,心裡邊對趙構的鄙視又更深一層。
那康履遂將藥丸颳了些粉末下來,先是自吃了一部分,他乃閹割之人,這偉哥對他自然也就沒有效果。經過一段時間,康履身體無有不適,趙構卻才放心的將那偉哥吞下。
艙內一片靜寂,君臣幾人不約而同的都閉口不言,可以看出,趙構的表情是充滿了期待,而韓懷秋同樣是忐忑不安,畢竟這偉哥有沒有效果,還是一個未知數。
一盞茶功夫之後,趙構的臉上漸漸泛起紅潤,想來是藥性開始作了,再過不久,趙構手一揮,道:「你們先下去吧,朕累了。」
韓懷秋知道趙構藥性上來了,八成是要尋歡作樂了,果然,在他們剛剛退出內艙之時,便聽到內中傳來趙構的**聲:「美人,快快出來吧,朕那物什重振雄風了,今日定叫你……」
聽到這一番聲音,韓懷秋便知自己成功了,而那康履的表情亦是變得更加的親切,道:「韓將軍,將來還得多多仰仗你啊。」
韓懷秋對太監向來沒什麼好感,但這康履乃是趙構身旁親信,自然是暫不能得罪,只好裝出一副笑臉道:「那裡,官家那邊,末將還得仰仗都監多關照一些。」
康履喜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次日,趙構便下旨,任命韓懷秋為御營中軍副統制。
南宋本有三支主力軍,既為西軍、東京留守司軍,以及御營司軍,而今宗澤已死,東京留守司軍名存實亡,而西軍又遠在川陝,則御營軍便成為了黃河以南唯一的宋軍主力部隊。而韓懷秋這個御營副統制,自是要比東京軍的統制要重要的多,相當於而今的一大軍區副司令官。
趙構任命韓懷秋為中軍副統制,一方面當然是出於對他救駕、獻葯的獎賞,另一方面卻也是出自於自身的需求。
揚州一役,御營中軍不戰自潰,兵將都四散潰亡,一時間難以聚集,故是趙構身邊急需要一支護駕的軍隊,韓懷秋受到重用自然就順理成章了。
趙構在鎮江停留不過三天,立刻又起程前往了平江府(蘇州),在那裡,韓懷秋得以建立中軍大營,一面募兵,一面招集原先潰散的部隊,不出數日,手下已有一支兩千餘人的軍隊。有了這樣一支成規模的部隊護衛,趙構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的安穩,方才敢安心下船,入住平江府行在。
不久之後,從揚州城逃出來的文武官員們聞知行在所在,6續的趕到了平江,趙構遂命朱勝非節制平江、秀州(嘉興)軍,接著又命朱勝非兼御營副使,留都統制王淵守平江府。
兩天之後,行在再遷崇德,拜呂頤浩為同簽書樞密院事、江淮兩浙制置使,率2ooo兵馬還屯鎮江;命中軍統制張俊率重新聚集的8ooo余軍守吳江縣;命吏部員外郎鄭資為沿江防托使,監察御史林之平為沿海防托使,募海舟守隘口。
逃至崇德的趙構依然心有不安,做了一翻人事安排之後,便於十三日遷至杭州,以州府為行宮,以顯寧寺為相府。
就在趙構逃亡的這幾天,兩淮的宋軍因揚州的失陷,軍心渙散,韓世忠部於淮陽一線被完顏粘罕擊敗,其部大舉南撤,金軍主力遂是渡過淮河,深入淮南各地大肆的攻掠。
不過,金人此番南侵的主要目標,仍然是擒殺宋朝皇帝,而當趙構逃至杭州之時,也就意謂著金人的戰略目標又一次落空。於是,在將兩淮洗劫一空之後,金兵遂於六月初退兵北還。
韓懷秋深受趙構信任,故以中軍副統制之職,一直跟隨在趙構左右,從鎮江一路到了杭州。
隨著金人的北撤,宋廷又一次轉危為安,從揚州失散的大臣們漸漸重聚於杭州,這日,趙構召開御前會議,共商下一步朝廷的大計。
御營參贊張浚第一個站了出來,正色道:「陛下,臣以為,陛下正在要做的頭等大事有三件。」
趙構急問:「哪三件事,愛卿快快道來。」
張浚遂道:「這頭一件事,便是要免去左右兩個宰相之職,以平息朝野輿論。」張浚還未知黃潛善已死,包括趙構在內的大臣們,都以為這位當朝宰相尚在來杭州的路上,只有韓懷秋在這個時候可以偷笑。
那汪伯彥一聽此話,頓時臉色鐵青,沉聲道:「張參贊,本相犯有何錯,你為何要在陛下面前參我。」
張浚拱手道:「汪相,兩淮潰敗,你身為當朝宰相,自是難辭其責,而今朝野上下,軍民共憤,如果汪相不下野,那陛下該拿什麼來平息這憤怒呢。」
張浚意思說得明白,皇上需要為兩淮的潰敗找一個替罪羊,而他身為右相,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趙構早有此心思,既由張浚說出來,那就再合適不過,遂是一臉正氣的說道:「汪僕射,若非你先前建議朕派人向金國求和,反誤了兩淮的防禦,焉能有如今的潰敗,這個責任你推脫不得,這樣吧,明天起你就去洪州(南昌)上任吧。」
汪伯彥心裡那個鬱悶,便想我是提了建議了,可最後拿主意的不還是陛下你嘛,怎麼現在出了事了,就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我冤枉啊。
但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好歹皇帝只是把你給貶了,還沒砍了你的腦袋,已經算是不錯啦,你還想怎麼樣呢。於是汪伯彥只能悶悶不樂道:「微臣知罪,微臣甘願受罰。」
趙構見汪伯彥沒有多話,心下頗為滿意,接著又問張浚第二件事是什麼。
張浚便道:「第二件更重要,臣以為,陛下應當立刻向天下人下一道罪己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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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個星期比較忙,所以暫改為一日一更,有點抱歉了,不過每一章的數字都是實打實的三千多字,而且大家應該看得出來,玉葬的每一章都很乾,基本沒有水份,所以請朋友們放心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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