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大楚
上官恆宇回到大楚已經三日了,他這幾日幾乎忙到腳不沾地、徹夜難眠。
「殿下,女人已經準備好了。」忙了一天,上官恆宇來到房間門口,侍衛就上前報告。
「嗯」上官恆宇點頭,示意侍衛離開。
推開房門,上官恆宇看向床邊,那女子已經哭的梨花帶雨。
在看到上官恆宇走進來的時候她明顯瑟縮了一下。但上官恆宇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架勢。
他上前,用手鉗住女子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望著她的那張臉,上官恆宇面容微動,好似在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
這段日子,他的屬下替他找了許多女人。有的眼睛像她,有的鼻子像她,有的嘴巴像她。可是那些人卻沒有一個是她。
上官恆宇沒有絲毫憐憫,拽住女子的腳踝,挺身進入。但身體的滿足感卻無法緩解心裡的空虛。
半晌,上官恆宇望著床上的一片狼藉,眼神中卻無絲毫波動。沒有理會還在嚶嚶啜泣的女子,上官恆宇穿好衣衫,又恢復了以往的謙謙君子模樣。
出了房間,侍衛道「殿下,南苑大王那裡來了兩個門客,據說司徒靜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都是這兩個門客諫言的。」
司徒靜那個老匹夫,雖說是大楚的南苑大王,可上官恆宇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不論是心機還是手段,他都差的太遠。要不是上官恆宇一直將目光放在大齊,只怕司徒靜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可沒想到,一個原本從未放在心上的角色,竟然趁著他不在大楚,背後做了這麼多的事。如今,上官恆宇在大楚的勢力大幅度受損,在蕭泊一的身上吃癟也就算了,如今司徒靜這個老匹夫竟敢如此對他,上官恆宇怎麼能忍。
「查清楚,那兩個門客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恆宇下令。
「是!」侍衛應聲,「那屋裡的姑娘……」
「哪來的送哪裡去。」上官恆宇眼光暗了暗,思緒又飄到了媚兒身上,也不知她如今在哪裡。他一定會儘快解決大楚這邊的事宜,好去找媚兒。
大齊,王家
王家二叔對著王天驕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恨不得直接「以死明志」。
「大侄兒,二叔錯了,二叔對不起你,你放過二叔吧!好不好!」王家二叔怎麼可能會想到王天驕殺害蕭王,還能有翻身的機會,此刻,他無比後悔自己和巫族聖女勾結,結果王家的掌家權得不到也就算了,他現在性命也堪憂啊!
「放過你?你和巫族勾結的時候可是要把我往死里坑,你當時怎麼沒想過放過我?」王天驕知道利益可以蒙蔽一個人的良知,可為了利益,就想要害他於死地,這樣的二叔,他真的不稀罕。
「天驕啊!都是巫族那個壞女人,她威脅二叔,還給二叔下藥,要不然,二叔怎麼可能誣陷你和延邊勾結呢!你原諒二叔吧!掌家權二叔也不要了,這就離開金陵城,再也不礙你眼,如何?」王家二叔說的情真意切,讓人很難不動容。
只是,王天驕雖是君子,卻也不是能輕易放過傷害他的人「王興榮,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王天驕話沒說完,可那話里蘊藏的意思在場的人卻全都明白,王天驕並不打算放過他。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寬鬆,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這個道理,王天驕從小就明白。
而此時,王興榮的臉色已經變的慘白,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天驕。他這個侄子一直以來不都是最大度最善良的么,怎麼會……怎麼會想要他的命。
「天驕堂哥,你終於回來了!可真是擔心死我了!」王天驕和王興榮正談著話,王詩雨就在謝枕的護送下回到王家。
在看到王詩雨的那一瞬間,王天驕和王興榮兩個人的神情都是突然的一愣。
王興榮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昨日偷偷溜出宅院,「詩雨,你怎麼和謝三公子在一起?」
王詩雨一聽到王興榮提起謝枕,原本激動的小臉也漲的通紅,滿腦子都是昨日她趴在謝枕脖間痛哭的場景。
她將父親和巫族那個女人的計劃告訴謝枕,這一整天就呆在謝府焦躁不安的等待著,好不容易謝枕忙完了手中工作,才來告訴他,天驕堂哥已經平安回到王宅,她這才匆匆趕了回來。
「多謝謝三公子送舍妹回府,天色已晚,在下就恕不遠送了。」王天驕在看到王詩雨的那一刻,眼光也變的柔和了下來,要說王家還有誰是真心對待他的,恐怕也只有王詩雨這個堂妹了吧!
對於妹妹的保護,王天驕看向謝枕的目光充滿著不善,怎麼什麼野男人都敢打他妹妹的主意。
「堂哥!」見王天驕和謝枕說話很不客氣,王詩雨有些哀怨的提出抗議,阿枕哥哥這麼好,堂哥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可要是把他嚇壞了,可怎麼辦呀?
王天驕看到自己堂妹一臉懷春的表情,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這還沒等嫁人呢,胳膊肘就朝外拐了。這要是以後嫁了人,還能有他這個堂哥的位置了嗎?
可謝枕卻好似沒有發現這兩兄妹的互動,不失禮數的行了個禮「那在下就不打擾了!」
說罷,就轉身離開。
可王詩雨看著謝枕離去的背影,半天沒回過神,在心裡默默感嘆: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阿枕哥哥這麼好看的男子啊!
「咳咳!」王天驕假意咳嗽了兩聲,來到王詩雨身邊「還看啊!小心眼睛粘到對方身上去。」
「堂哥,你討厭!」王詩雨一臉哀怨「虧我還一直擔心你,昨天聽說你遇到麻煩了,我從府里跑出來,險些遇到危險,還是阿枕哥哥救了我。」
「那你可是有事?」聽到王詩雨遇到危險,王天驕也變了臉色,他就這麼一個妹妹,還處處替他著想,要是真的因為他的事情遇到危險,那他不是要自責一輩子嗎?
王詩雨搖了搖頭「不是有阿枕哥哥嘛!他很厲害的。」第153章
暗七胸口上的匕首插的極准、極狠,哪怕是林少傾也不可能將暗七救活。
眾人看著暗一抱著暗七的屍首痛哭流涕的模樣,心裡都產生了異樣的情緒。
「讓他冷靜冷靜吧!」林少傾沒有上前,她不是聖母,不可能看到屢次三番想要對她下殺手的人死在她面前,就產生憐憫。
所有的路都是暗七自己選擇的,那麼結果就要由她自己承擔。
只是可憐了暗一,對於暗一,林少傾對他的印象並不壞,但卻為暗一的眼光頭痛。想來,以暗七的個性,暗一和暗七成親后的日子過的也並不順心。
所有人都退出了靈堂,整個靈堂就只留下暗一一個人抱著暗七的屍首失聲痛哭。
林少傾回到主院,看到坐在貴妃塌上的蕭泊一,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看到林少傾剛剛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回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蕭泊一有些慌張的拍了拍她的背以表安撫「傾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暗一和暗七剛剛來了。」林少傾將靈堂發生的事情告訴蕭泊一,「她想要我和所有暗衛的命,結果卻死在了暗一的手裡。」
聽到暗七竟然趁著這次機會還不忘對林少傾下手,蕭泊一的表情也變的越發冰冷起來,他捧在手裡的寶貝,暗七竟然還不吸取教訓,接連下殺手,足以說明她的無可救藥。
蕭泊一絲毫不為暗七的死難過,甚至他覺得暗七應該慶幸死在了暗一的手上,至少死的不那麼痛苦,還保留了全屍。
「她所有的結果都是她咎由自取,你不要自責。」蕭泊一安慰好林少傾的情緒,成功的將這隻小狐狸哄睡,這才喚來暗二。
「王爺。」此時,暗二的情緒也很低沉。
「暗一將暗七的事情處理完,叫他來見我。」蕭泊一哄林少傾一個人都已經很辛苦了,怎麼可能還去哄暗二。吩咐過後,蕭泊一就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當夜,暗一一身泥濘出現在蕭泊一的面前。
「將暗七的事情處理好了?」看著暗一的滿身污穢,蕭泊一就知道在暗七離世后,暗一定是找了個地方發泄自己的情緒,又親手將暗七埋葬了。
看到王爺依舊那副丰神俊朗、絲毫沒有變化的神情,暗一才明白過來外界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他們高高在上的王爺依舊是那個不可戰勝的神。
所謂王爺薨逝的消息也只不過是故意散出來的障眼法,騙騙那些政敵罷了。
暗一跪在蕭泊一的面前,直接磕了三個響頭「王爺恕罪,是屬下識人不清,犯下如此重罪。險些害了王妃,害了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接下來有何打算?」蕭泊一沒有讓暗一起身,而是接著問到。
「屬下想回到王爺身邊,繼續為王爺效力。」暗一眼神堅定,沒有絲毫閃躲。不管怎麼樣,他身為暗七的丈夫,暗七犯下了罪,他理應替暗七承擔。
「去訓練營,進行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到時候再回來吧!」蕭泊一沒有拒絕暗一的請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暗一的的確確是這些所有的暗衛中能力最出眾的,更是十暗衛的首領,蕭泊一也願意給他這麼一次機會。
暗一領命退了下去,他也清楚,此時的他與其跟在王爺身邊出任務,倒不如回到訓練營待上一陣子,好好沉澱下心性。
他很感謝就算髮生了這麼多事情,王爺也不曾想過放棄自己。這種信任,他是不會辜負的。
翌日,朝中便傳來了皇帝讓位給蕭文墨的消息。
京中內外都被禁衛軍嚴格控制住,那些提出反對意見的大臣也被蕭文墨紛紛打入大牢。
一時間,大理寺上下人滿為患。
蕭泊一收到了蕭文墨動手的消息,輕笑一聲「本王這個二皇兄,還是太過著急了。」
「這不是好事兒嗎,你要是在待下去,不怕發霉。」林少傾出言調侃道「只是苦了朝中那些上書的官員,想來監牢的日子夠他們吃些苦頭了。」
但蕭泊一卻不以為意,身為大齊的官員,這點委屈若是承受不來,還能做些什麼。
他可以接受蕭文墨將支持他的人打入大牢,卻不能接受他們兩日後和王天驕一同被處斬。
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剛剛好了。
蕭文墨的登基大典上,場景卻是異常的壓抑,除了守衛森嚴的禁衛軍外,還有的就是那一排排身著黑色長袍的巫族族人們。
那些不同意蕭文墨登基稱帝的大臣們全部被戴著鎖鏈鐐銬跪坐在大殿中央。這其中還包括當朝丞相王天驕。
雖說是一身囚服,可穿在王天驕的身上卻獨有一番味道。
其他的大臣原本還充滿著急躁的情緒,甚至有些人因為口出惡言,直接被巫族人按在地上摩擦。
但越來越多的人看到王天驕哪怕一副身陷囹圄,卻依舊面不改色、從容淡定的模樣,那焦躁不安的心情也開始安穩了下來。
蕭文墨現在高台上,看到以王天驕為首的這群人一身狼狽,心中充滿了快意之情。他就是要讓蕭泊一這些死忠黨知道他的厲害,要讓他們知道和他蕭文墨作對的後果。
登基儀式開始,全身癱瘓的皇帝被蕭文墨派人抬了出來。此刻的大齊皇帝面如枯槁,好似幾日都不曾睡過覺了。
他不敢相信,這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卻在他最危難的時候還惦記著他的皇位。
「父皇,您年紀大了,也該頤養天年了。」蕭文墨熱愛手中的權利,卻沒想過要皇帝的命。
他只想,讓他的父皇將手中權利交出來,做一個不問政事的太上皇,他會好好養著他,替他養老送終的。
但蕭文墨這話卻是將皇帝徹底激怒,明明癱瘓在床,可他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巴掌扇在蕭文墨的臉上,從口型來看,應是在說「逆子。」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眾人,就連蕭文墨也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帝,他還從未聽過父皇用這般嚴厲的態度和他說過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