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鍛極限利刃
這點陳立楷還是能夠理清的,就像以前玩過的遊戲一樣,一般技能都得加個藍條,自己就算和修真者有點不同,但總不能無限制的把劍氣發出來吧。
帶著愉悅的心情,陳立楷哼著歌,朝著自家學校走去。
……
早知道就不要裝這個逼了,這個見鬼的天氣,誰能夠知道在路上走著走著就劈了雷,緊隨其後,又是毫無徵兆的一場大雨扑打。
普城本來就是季風性城市,一年下來天氣還算有規律,但是這時候也是極其任性。
剛剛下車的時候,還是烈陽高掛,晴空萬里,走了基本就像開始掛狂風,緊接著烏雲籠罩,暴雨傾盆。
陳立楷很是狼狽的回到課室,張艾宇正用眼睛偷瞄著走廊上走過的一個身材豐滿的女同學,劉穎正在和幾個長相很是不錯的女生在調笑,吳婕盯著課本,正在出神……
「崔振宇,你不是風系的嗎?去外邊風大的地方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初階風系法術風盤給用出來。」張艾宇看著教室外邊的狂風,對著覺醒風系崔振宇說道。
「你他媽還是火系,怎麼不用火球把自己烤乾,你衣服還是濕的,說出去不怕丟人?」劉穎劈頭蓋臉地就把張艾宇這傢伙給罵了一頓。
張艾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確實啊,火系修真者讓一場雨落湯雞,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你還是水系的,怎麼不見你來個水御,你還打傘,堂堂水系的修真者,你這更丟人吧!」張艾宇漲紅了臉。
劉穎頓時無話可說,水系修真者就應該穿著一件風衣,在水天一色里孤傲穿行,滴水不沾。
問題是,這學期都快過了一半了,劉穎也才堪堪完成靈符的修建的一半,離釋放水系法術還差得遠呢!
「班長,不然你來個火球吧,大家都想看看呢。」
劉穎忽然把矛頭轉向了正在看課本的吳婕,提議道。
「班長,你真的能釋放火球了?給姐妹幾個展示一下呀,說實話,我們除了看姚晶老師演示的那次,就沒看到過誰能完整的使用出法術了!」剛剛和劉穎調笑的一個女生說道。
「對呀班長,給我們演示一下,說不定我們幾個就忽然觸類旁通了!」整體各種幻想姚晶老師的陳淮說道。
「不太好吧,我也不是百分百成功的。」一向大方的吳婕這次卻是有點靦腆地說道。
「班長,來一個吧,我也想看看你練得怎麼樣了。」陳立楷眼睛一亮,放下手上的理論書。
「教室太小了。」吳婕不好意思地推脫道。
「去外邊,外邊剛好有雨,不怕燒壞東西。」
「好……好吧,我試試,不過我不是很熟悉。」
半個學期下來,連張艾宇這個高考成績還不錯的傢伙,對於靈符的構建,也還只是堪堪完成。
班上就吳婕這個學霸在精神世界完成了靈符的篆刻,是唯一一個掌握初級法術的學生。
下雨天的操場很是開闊,因為天氣的緣故,很多班級的室外課也取消了,所有隻有這幾個好事的同學在這。
陳立楷,張艾宇,劉穎,陳淮和幾個女生,具都緊張兮兮地盯著吳婕,想從吳婕的臉上看出什麼變化。
吳婕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開始進入到釋放的狀態。
她的起勢非常地慢,顯然也是剛剛領悟不久。
狂熱的氣息自吳婕中央瘋狂地擴散,扑打在各位同學的臉頰上,熾熱的感覺是那麼鮮明。
一道充滿古老氣息的符文身影,隨著吳婕精神世界完成靈氣的篆刻后,在吳婕周身幻化……
赤紅得觸目,火熱得驚心!
一簇火焰在吳婕的手上突然竄起,就像一道突然升騰出來的巨浪。
「給我起!」
吳婕的手高高揚起,面對著圍攻在她旁邊的同學,掃視了一眼之後,忽然怪異地笑了一笑。
朝著拿著雨傘的劉穎,手一揚。
一團火光,瞬間朝著劉穎飛掠而來。
「我錯了班長大人,我不該起鬨你的!你來真的呀!」劉穎哇地一下把手上的雨傘扔掉。
赤紅色,越燒越猛,那熊熊火勢,在幾秒后就吞沒了劉穎的雨傘。
「老師,不,班長!我以後一定努力學習,一定按時交作業!」劉穎哀嚎著,大雨將他打成了落湯雞。
暴力,不可理喻!
火光映在吳婕蘋果似的臉頰上,這張臉在笑,笑得何等自信飛揚。
熱烈的鼓掌聲響起,陳立楷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剛剛自己也跟著起鬨,讓這位班長給大家露一手的。
幸虧自己得到姚晶老師允許,留在尖子班聽她授課後,一直都有認真聽課和交作業,不讓按照這個火辣班長妹子,指不定給自己來幾個火球嘗嘗。
……
在天頂山的草坪上,陳立楷盤腿坐著,隨著他的一呼一吸間,天地之間的火靈氣粒子被他不停地吐納著。
如同有一片紅芒在他的身邊籠罩著,許久之後,陳立楷才停下來了呼吸法,今天對於劍系的練習才算開始。
他撿起放在地上的一柄利劍,這是他仿造畫冊的那個老人的佩劍所作,也是十分的簡陋,僅由一個貼片和木頭訂製而成。
對於那本劍道總綱,不同學者的研究方向不同,有的偏意境,有點偏劍法,對於陳立楷來說,每一次的參悟都有著不同的理解。
在凝練出劍氣后,陳立楷本來的主要精力是放在完善劍氣上,但是在仔細地思索了那本畫冊,陳立楷發現對於劍法的練習同樣不能缺少。
陳立楷也不懂如何修習劍技,只能拿著柄劍,不停地劈斬。
白色的劍光肆意的揮舞著,就像是一條匹練一樣,陳立楷則是如一台不知疲倦的機械一樣,不停的揮舞著。
只憑藉肉身力量的劈斬,陳立楷每一次的揮舞,都是在逼近著自己的極限,所有每一次的揮出,速度只會越來越快!
劍身帶來的勁風,刮在陳立楷的身邊的草地,這片地方早已因為少年的日復一日的練習,被刮成了泥土地。
而且範圍還在慢慢地擴大著!
這種極限的劈斬,對於身體的負擔其實極是嚴重,每一次陳立楷的劈斬,都覺得自己的身體要被撕裂了一樣。
這個少年,就是忍受著這種痛苦在不斷地進步著。
因為陳立楷心裡總是覺得,若是自己慢下來,身體就會變得遲鈍。
他也說不清這個感覺從何而來,但是在看到那本畫冊之後,陳立楷就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鞭策著他。
在不斷地提醒他,不能停下來!
手臂的酸麻還在傳來,直到身體最後一絲力氣被榨乾后,陳立楷才仰躺下來,望著天空,在劇烈地喘著。
這個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超越極限后的酣暢淋漓!
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恢復自己的體力,然後陳立楷又拿起劍……
直至日暮西下,夕陽的餘暉將陳立楷染成橘黃色,他才收起那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