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中科物理院1日游

當天傍晚，和狗子一塊哈啤酒、吃蛤蜊。

「老蘇，牛批！」

「一般一般。」

「放屁，咱們明明是二班的靚仔！」

「……」

「老蘇。」

「嗯？」

「我想找個女朋友。」

「我知道，你念叨了四年。」

「咱的要求不高，有容乃大就行。」

「其實我認識一頭叫有容的奶牛……」

「滾犢子！」苟富貴豎起中指，轉而惆悵萬分，憤懣不平道：「你說我哪裡比你差？為啥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整天都圍著你轉圈，哪怕我想去當個舔狗，人家都不給我一絲機會，老蘇，你說，你告訴我究竟為什麼？」

蘇晟認真審視好基友苟富貴。

一米七的個體，體重一百七，皮膚黝黑髮亮，毛寸頭，綠豆眼，半刀眉，蒜頭鼻，四方嘴，外加一對仰面招風耳。

「可能我長得更像人一點。」

「……」

「對了狗子，你身上有沒有錢？你是知道我的，一向視錢財如糞土。」

看著滿桌的竹籤和啤酒瓶子，蘇晟一摸口袋沒有錢。

苟富貴冷笑一聲，把啤酒瓶子重重拍在桌子上，「等著，今天狗哥高興，我請客！你就老實坐在這裡，放開肚子吃！」

說罷，苟富貴大手一招，豪氣干雲道：「老闆，再上兩盤毛豆，一碟花生米，一對大生蚝，兩隻牛歡喜，外加兩串烤羊蛋。」

「老蘇，你吃著喝著，我去結賬。」

「好，快去快回。」

蘇晟喝著哈啤，時不時往嘴裡丟兩粒花生米。

等了約摸半個小時。

不見苟富貴回來。

蘇晟的臉漸漸陰沉下來。

「好一個狗哥！」

旋即，蘇晟撥打一個電話，笑聲如糖，「李秋學長，來，擼個串唄。」

二十分鐘后。

李秋喜笑顏開而來。

半個小時后，杯盤狼藉，酒足飯飽。

「秋哥，你帶錢沒？」

「……我上個廁所……」

啪！

蘇晟一把按住李秋，惡狠狠滴說：「要不要臉？要不要臉？說好請我吃飯，竟然想開溜、不付賬！」

李秋委屈的說：「蘇學弟……貌似你約的我。」

「是嗎？」

「是！」

「那你有沒有認識的人，玩的不錯那種？！」

「有，他叫元芳，是我師弟，特悶騷一人，而且，他喜歡四十路熟……林雨梅校長你認識吧，和元芳劈過叉！」

「嘶，那麼勁爆！！！」

三十分鐘后，蘇晟和李秋以及張元芳打成一片，差點斬雞頭、燒黃紙、歃血為盟，桃園三結義！

又半個小時，凌晨兩點，小攤販要收攤。

「元芳，你有沒有帶錢？」

張元芳一捂胸口，「想都不要想沒門，別打我的主意，不可能，我沒錢，沒錢，一分錢都沒有！」

李秋深嘆一口氣，「忘了給蘇學弟說了，我師弟元芳，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對別人摳搜，對自己更摳搜！一雙破襪子都能縫縫補補又三年，但是，他和我不一樣的是，我很少接項目，但元芳就經常接項目，所以，他賊有錢……你懂我什麼意思吧？！」

蘇晟鄭重點頭，「明白！」

「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

然後，就見蘇晟和李秋兩人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元芳。

「搶劫啊！」

「哈哈哈，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破喉嚨！破喉嚨！破喉嚨！」

……

最終，張元芳一臉幽怨，咬著牙，怒瞪蘇晟和李秋兩個魂淡，他憤恨的咬住一個烤羊蛋，頃刻間，汁水四濺，味道醇厚濃郁。

「你們……簡直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啊！」

吧唧～

哎呦，真香～

……

轉天，蘇晟在李秋和張元芳的邀請下，來到中州科學院參觀，中科院意圖太明顯：希望蘇晟加入他們。

中州科學院是華夏八大科院之一，簡稱中科院，匯聚中州行省及其周圍四大行省的科研精英和研究學者以及學術高材。

外界傳聞，哪怕中州科學院的清潔工都最低碩士研究生學歷，此話雖有誇張成分，但中州科學院院內研究人員和科研工作者，基本全博士成員。

院內分十二個大研究系別，物理研究所赫然列在其中。

「咱們物理研究所構成簡單，人心質樸，沒什麼勾心鬥角，研究人員都和和氣氣……」李秋一頓誇讚。

喋喋不休半個小時后，蘇晟擺擺手，「行，ok，可以，你贏了，我答應你。」

李秋滿意點頭。

沒有人可以在我嘴炮軟磨之下……

持續強、硬！

沒有人！

蘇晟算堅持時間夠長的，竟然挺住半個小時。

「研究所負責人是我老師，你見過的，蔣國濤，其次就是十幾位物理界的大牛，再者，就是咱們二代研究人員，劃分三個組，分別為科工研發組、承接項目組以及學術研究組。」

「我在項目組，你想掙錢，就來項目組。」

悶悶不樂的張元芳冷不丁的說道。

蘇晟攤了攤手，「儘管我一無所有，但其實我對錢沒有興趣。」

張元芳冷笑呵呵。

「既然蘇學弟答應加入研究所，勢必要來學術組，畢竟以學弟物理天賦，只需將量子力學理論體系構建完成，就能自成一派，成為量子物理學的開山鼻祖，萬古永傳，流芳百世。」李秋信誓旦旦說。

蘇晟卻問：「科工研發組幹嘛的？」

「一群「偉大的」發明家！」張元芳不屑道。

李秋給出中肯評價：「介於項目和學術之間，偏於實踐和理論結合，但結果往往失敗，這群偉大的「發明家」，偏離學術本質，又非研發項目，他們的思想太潮了，壓根不拘泥於世俗和時空束縛。」

「哦？理論本不就應該實踐嗎？就像我的飛車驅動、變態黑盒，就是量子力學理論和實踐結合的產物。」

「呃……如此說來，學弟你的變態黑盒產品，的確像科工組的發展方向，只不過若讓那些傢伙來研究，估計再給他們一百年，都未必能研製出來「變態黑盒」，至於學弟你所提倡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我唯一標準思想，是極其正確和具有指導意義的，但理論實際上要高於實踐，實踐產物脫胎或衍生於理論母體之內，而科工組就離譜，非要證明實踐高於理論，最低等於理論。」

李秋搖頭苦笑，繼續說：「我給你舉個簡單例子，你就知道科工組整天在搞什麼了。」

不等李秋解釋，張元芳冷冷地說：「時光雞！」

說完，咬牙切齒的臉上，彰顯一絲嘲諷和深痛惡絕。

「元芳咋了？」

「既然元芳說到時光雞，那就舉個時光雞的例子。」

李秋頓了一下，接著說：「理論上，我們物理界一致認為，光速為宇宙最快速度，是任何物質、形式都難以超越的存在，但科工組不信邪，偏偏要找一種比光更快的物質，並利用該物質實現「時空穿越」，前往人類歷史上的過去未來。」

「於是，一隻時光雞誕生，不要誤會，那些鋼鐵直男外表下都有一顆萌萌噠的少女心，那個時空穿梭儀錶設備，取名時光機，但外形酷似一隻蘆花母雞，因此，又叫時光雞！」

「那元芳剛剛表情怎麼回事？看樣子不僅有不屑嘲諷，更有一些……怨恨！沒錯，就是幽怨的憤恨！」

突然，一旁的張元芳冷哼一聲，「喝～忒！一群扯淡囊球。」

蘇晟和李秋：「……」

李秋低聲說：「上次他們信誓旦旦說時光雞研製成功，能帶領人去五到十年以前，於是，元芳報名了。」

「然後呢？」

「時光雞內部爆炸了！」

「嘶，那元芳他……」

「哦，他沒啥事，就是渾身衣服給燒沒了，然後在整個中科院上下八百餘人注目下，成功衤果奔，載入史冊！嗯……中科院男女比例1：2，你懂吧，自由飛翔？！」

蘇晟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張元芳傲嬌哼了哼，仔細去看，那中規中矩的臉上，隱藏一抹濃郁羞紅。

李秋「骷酷骷」的低頭偷笑，然後附耳低語：「那天風很大，他的絲須紛飛……後來其他所的女同事聊天時，都莫名其妙說不夠用，咱也不懂，也不敢問。」

張元芳瞪李秋一眼，「背後說人壞話，生小孩沒屁眼。」

李秋立即捂住嘴巴。

……

和李秋、張元芳一塊逛遍整個中州科學院，總體來說，高端大氣上檔次又帶上些許的神秘，從時不時看到真槍核彈的戰警巡邏就能看出，神秘不簡單。

「我有一件事要問。」

「學弟請說。」

「我在院所里，利用院所的設備和資源，研製出的產品成果歸誰？其產品效益若可流向市場，院所會不會阻攔或者支持，再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晟怕在科研所搞出來的東西，最終成為了科研所的，那就比較扯淡了！

畢竟他又不是真搞科研，只不過仙法需要科研的外衣包裹。

「這一點，學弟儘管放心，任何學術文章、功能產品和發明專利，僅與個人或團體有關，院所不會以任何理由佔據、掠奪該研發產品或學術論文。

但任何從院所出的東西，都需要打上院所標籤，院所提供人、物、資等支持，在院所內，任何資源都需要自行租賃、購置，院所不會平白無故幫助咱們，而咱們更不可能白白消耗院所資源，相互成就而已。」

蘇晟點頭，如此他便放心。

「對了學弟，整個科學院都參觀了，有沒有決定去咱們所里的哪個組？我知道你一定會選學術……」

蘇晟不等李秋話說完，直接插話打岔，「沒錯，學術和理論特殊有機結合是我偏愛科學的唯一興趣和動力源泉，所以我認為科工組更適合我，所以我去科工組！」

李秋怔了怔：「這……老師希望你去學術組，而且去學術組的話，能有老師罩著你……」

整天面對國家一級抬杠運動員？還不如去屎！

蘇晟擺了擺手，「我認為學術理論十分重要，但實踐才是理論存在的意義，因而沒有好與不好，只有哪個更合適。」

「好吧。李秋搖頭苦笑，本以為能日夜在蘇晟身旁，求教量子力學，結果又是一個「偉大發明家」誕生，只希望科工組在蘇晟加入以後，能講將「偉大發明家」的引號去掉。

張元芳攤了攤手，「恭喜你錯過了十個億！」

「此話怎講？」

「老師剛替我接了一個活，是西北行省沙漠治理的項目，總額十個億，研發費用接近一個億！」

「那我現在反悔來得及不？」

「你說呢，落子無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