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聽到了宇智波治的入水宣言,宇智波田島不理會這孩子的委屈巴巴的表情,狠下心罵(劃掉)教育了一頓。
要不是看在宇智波治才一歲半,體弱承受不住,或許田島手中祖傳的大團扇將會變成揍孩子的利器。
在好好訓導了一頓宇智波治后,他就把這個惹人煩惱的小孩丟到廟會上去,眼不見心為靜,扭頭繼續去處理族內事務了。
站在廟會入口處,宇智波治哼了一聲,完全沒有把宇智波田島的訓導當一回事。
入水怎麼了?我又死不了!
是的,宇智波治理所當然地跳進去,自然是算好的。
嫂嫂就站在不遠處,以對方的速度,肯定可以在自己被淹死之前撈起自己,而族地的湖並不深,自己完全自行飄起來。
他做過實驗,只要自己放鬆身體,他就可以成為水面上的漂浮物,隨水漂泊。
所以,他是在準備齊全的情況下選擇入水的,只是為了體驗一下入水的感受罷了。
至於跳下去後為什麼放棄掙扎……這不是因為突然感覺直接那樣死去也挺好的嘛~
宇智波治嘟囔了一兩句,便跑進了廟會,靠自己精緻的小臉蛋和熟練的撒嬌技能,換了不少糖果。
左袖暗袋裡裝滿糖果,右袖暗袋裡裝滿紅包,他興緻勃勃地轉了一圈廟會,最後把目光停在了一塊空地上。
空地上,小孩們正在打鬧玩耍,旁邊有兩三個大人看護著,大些的孩子玩忍術對戰,三四歲的孩子們則在一旁圍觀,為哥哥姐姐們鼓掌助威。
宇智波治也加入到了圍觀的小孩里。
半卷的黑髮耷拉在他的臉側,精緻的小臉蛋掛著溫和的微笑,亮晶晶的大眼睛使人難以拒絕他的請求,三言兩語間,他便捕獲了女孩們的喜愛。
把糖果分給在場的小孩們后,宇智波治被女孩們簇擁著,笑著和她們搭話,眼睛時不時瞄向空地上亂飛的火焰,思索那些火焰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還未學習查克拉的宇智波治並不是很清楚火遁的原理,看那一團團火焰從其他小孩的嘴裡吐出,又看著突如其來的風將火吹飛,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口吐火焰,口吹風……」他喃喃著,恍然大悟,「嘴裡放了油嗎?但是沒有點燃油的工具啊……不過肺活量好是肯定的!」
女孩們見精緻可愛的小弟弟這樣說,一個個笑得可開心了:
「不是啦,這是火遁和風遁。」
「是查克拉的基礎操作,阿治你未來也會的~」
「我們家的人都會火遁,你這麼冰雪聰明,沒問題的!」
這一句句話沒有解開宇智波治的迷茫,反而讓他更懵了。
什麼?我們家除了奇怪的紅眼病外,居然還會吐火嗎?吐火居然還是個基礎操作???
宇智波治鼓起了腮幫,認真地吹了一口氣,然而——無事發生。
說好的都會吐火呢?基本操作在哪裡?為什麼我做不到?
扁了扁嘴,他扭頭正想求問,卻不想女孩們看到他這麼嘗試,笑的更加開心了!
阿治不開心,阿治委屈,阿治想去自殺。
世界充滿了欺騙,我還是早點離開人世比較好!
見宇智波治委屈地扁嘴,女孩們連忙安慰他,把最重要的話說出來:「這個要用查克拉的,阿治現在不會查克拉提煉,自然不會火遁啦~」
其中一個女孩更是當場給宇智波治展示了火遁的使用。
只見她掐了忍印,張嘴就是一氣呼出,一個小火球從她的口中吐出,向前飛去,最後消散在不遠處。
宇智波治眼睛一亮,這個小火球雖然威力沒空地上比劃的哥哥姐姐們厲害,但好歹也是可以吐出火的,比自己只吹了一口氣厲害多了!
查克拉嗎?看來這個才是吐火吐風的關鍵之處。
所謂忍者,就是會使用各種火遁風遁的存在嗎?
不過看哥哥書房裡出現的那些叔叔阿姨,好像經常有人會去出任務,難道忍者就是掌握這些後去出任務的存在嗎?
要不……回去問問嫂嫂?
還記著田島斥責自己的「仇」,宇智波治打死也不會去找自家哥哥問問題。
如果哥哥跟我道歉,我也勉為其難可以原諒他一下。
恃寵而驕的宇智波治理所當然地把錯歸在田島身上,目光掃向空地上即將結束的對戰,心下對忍者這一存在產生了好奇。
*
忍者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呢?
宇智波治想了半天,想出了一個非常中規中矩的定義。
——忍者是一種擅長隱忍的間諜,為主君進行各種間諜行動,同時,又擅長各種忍術。
忍者不會忍術,那不就和間諜一個模樣了嗎?還叫什麼忍者?!
他還沒有來得及驗證一下自己下的定義,就被田島領到了家族墓地。
宇智波治已經一歲半了,也是夠資格參加家族的葬禮了。
新年的歡慶與愉悅隔離在外,墓地只餘一片荒涼與悲愴,就算是平日里可以當做風景欣賞的細雨,在此時也成了悲傷的奏樂。
站在荒涼的墓地旁,宇智波治抓緊嫂嫂的手,四下打量,只瞧見了大片墓碑和坑裡的棺材。
長條的棺材上刻著宇智波的族徽,一個棺材對應一個宇智波族人的逝世,宇智波治數了數,一共有四十六個棺材,也就是說,去年竟是死了四十六個人!
他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自家人做忍者,固然危險,也不至於死掉這麼多人吧?
側耳聽田島和他人的交流,似乎死的人數並不只這些人,這四十六個是能被收回屍體的,還有一些連屍骨都收不回來。
「為什麼收不回屍骨?」宇智波治小聲地詢問嫂嫂。
美琳悲傷地垂眸,摸了摸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宇智波治,輕聲說道,「有些被起爆符炸成了灰,有些被帶走了。」
她沒有細說那些被帶走的屍骨去了哪裡,但機智的宇智波治可以自己猜出來。
結合一些那些光怪陸離的忍術,再想想自家那奇特的紅眼病(劃掉)寫輪眼,說不定是被拿去做實驗品了!
他抿著嘴,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跟著大家做完祭拜儀式,看著墓土遮蓋住棺材,將一切淹沒,唯有墓碑還彰顯著他們存在的痕迹。
一年死了四十六個人……就算生小孩也填補不回這個數量,更別提死的還有不少七八歲的小孩,宇智波家的人數肯定是要銳減的!
宇智波治心裡計算著,扭頭跟著宇智波田島去了神社裡專門安放逝者名錄的地方,看自家哥哥沉著臉把名字一筆一劃地寫上去,心裡莫名有些難受。
「我也來幫忙。」
他幫自家哥哥磨墨,得到了哥哥遞來的疲憊笑容。
寫完名錄,宇智波田島把名錄收好,掏出族譜看了看,最後領著這孩子慢慢走出神社,離開了墓地。
「為什麼大家會死呢?」
回到家裡后,宇智波治詢問著。
他早已把之前記的「仇」給忘了,滿心都是今日墓地的事情。
「因為戰爭。」宇智波田島難得沒有工作,溫聲為宇智波治解釋著,「我們受雇於城主,為下委託的城主戰鬥,在戰場上和其他忍族的忍者廝殺。」
他說到這裡,眼神立馬犀利了起來,言語間滿是仇恨,「千手家……去年逝去的人大部分是千手家的人殺的!」
「宇智波和千手勢不兩立!如果有誰雇傭了千手,對手必雇傭我們,相反過來也是如此,我們是仇敵,千手族是我們唯一的對手。」
「戰爭不是武士打的嗎?為什麼我們要上戰場?忍者不該是走後勤和前期工作的嗎?」宇智波治把自己對忍者的猜測說了出來,引來了田島的一陣笑。
「不是啊,忍者就是雇傭者的武器,武士是他們身邊的護衛,不過……也會有人雇傭忍者去貼身保護就是了。」摸了摸宇智波治的頭,宇智波田島又變回了溫柔的模樣。
多看了幾眼自家弟弟,他輕嘆了一聲,「等你六七歲的時候,也該上戰場了,這幾年要努力練習啊……」
宇智波治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六歲就得上戰場了!
忍者不幹類似間諜的本職工作,反而去戰場上和別家忍者打仗,戰爭死傷率遠高於出生率,不做委託任務就沒法賺錢養家,六七歲的小孩也得上戰場廝殺,長不到成年的時候……
宇智波治盤算了宇智波家的出生率和死亡率,再想想每年必做的委託任務,驚覺一件事。
——忍者遲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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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宰:轉生失去記憶也就算了,我居然還是個卑微的忍者?做人真是太難了,所以……我不做人了!(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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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失格」和記憶恢復需要再過段時間,珍惜一下這隻可可愛愛的幼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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