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春光瀲灧
這樣的人......
張警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在心中是更加的認同,蒼天有報,善惡有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那個老太太死的這麼慘,完全是因為她咎由自取,她活該啊。
她當年把自己小孫女賣掉可能只是以為那個買方就是個人販子,把孩子會賣給有需要的人家。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的是,那個男人豈止是把孩子拐賣來賣進山裡?!
那是長得還行的孩子,會給山裡人家當兒子姑娘。
像那種品行更好的,他賣的價錢也是會更高的,買家家境或者優渥,或者賣給地下黑心醫院,挖心挖肝,血型匹配的話,還會把血也抽出去。
而像那種品性不好的,身體上有殘疾的孩子,他們會直接把孩子賣給乞丐團體,讓他們沿街乞討,等成年了,也要不到什麼錢了,乞丐團體的掌舵人就會把識趣利用價值的孩子重新賣還給那個男人,或者倆人五五分賬直接送進地下黑心醫院。
簡直是喪盡天良啊。
當初把這條供應鏈一鍋端的時候,都已經有不知道多少的孩子被禍害了,尤其是賬本上那密密麻麻的孩子名,那都是一條條生命,氣得他恨不得當場把這些人渣就地正法。
可是不行,他們要上法庭,要被人準確無誤的指正罪行,雖然那些人被判刑后還不服輸的要求上訴,不過被法官直接駁回,立刻實施槍決。
也算是告慰那些死掉的亡靈在天之靈。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老太太竟然如此喪盡天良,把自己的親孫女賣給這種人渣。
就算她不知道這人是什麼畜生,可動了賣孩子的念頭,終究是沒了心肝的。
難怪她會死的這麼慘,可能真的是報復吧。
這老太太也算是死有餘辜。
至於老太太的兒子,那就不用說了,酗酒,打人,他們家裡時不時地能聽見前一個媳婦的哀嚎聲。
後來孩子沒了,人因為承受不住打擊,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生活自然也就瘋了,而她那個好丈夫竟然用大鐵鏈子把她拴起來了,還在外面勾搭了一個女人,最後更是妻子死了沒幾天,地佔了,亡妻屍骨未寒第二任就緊跟著嫁進來。
這一看,就是那第二任貪圖錢財嗎。
兩個死了,一個瘋了。
如果不說是鬼報仇,根本就說不通。
要不那老太太在千里之外的家門口,是怎麼憑空被扔在了廢磚廠?!
除非動手的人,會飛。
張警官不知道這個案子應該怎麼完結,他只是盯著手中的資料凝神發獃,深吸一口煙氣,轉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
夜色朦朧,死了人的那一家已經被封閉了,塗余腳踩著夜色緩慢的走進了那充滿了血腥氣息的卧房,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還是拿出硃砂筆在虛空之中利索的畫著收魂符,就在他畫出最後一筆的時候,兩道虛虛的人影渾渾噩噩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頭就扎進了塗餘事先準備好的符咒中,消失不見了。
做完這一切后,塗余看著這家裡擺放的並不是很便宜的傢具,忍不住翹起一邊嘴角,冷幽幽的一笑,摸著手腕上那個鎖著女人的手鐲,轉身離開。
就在塗余離開沒一小會兒,遠處道路旁破碎的燈罩之下,兩個看不清人影的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男人隱隱的錯落在另一個男人身後一點點,微微彎著腰身,顯得異常恭敬。
「還真是讓您說准了,塗余不敢不做您吩咐好的事情,我還怕塗余不做是不是要我硬逼著他做呢,他這主動動手,還是省下了不少的麻煩。」
另一個男人的面孔淡淡的隱在黑暗之中,並看不大清楚,他是盯著塗余離開的位置,輕輕勾了勾嘴角,「他不敢。」
「是嗎?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還真害怕自己再動手收拾塗余,塗戈會追殺我,說實話,我真打不過她。」
為首男人聽聞這話,是眼神清冷的瞥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
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怎麼會那麼不經打呢?!
塗戈可是自己耗盡了許多心血和經歷調教出來的,這個男人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自己也不允許塗戈不是他的對手,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若是過了這一輩子,他就再也沒機會了。
不能沒有機會,不可以啊,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一件事,等了這麼多年了,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
塗余並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發生的一切交談,他是趁著夜色再次回到了蔣子煜的家中,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可等當他打開自己屋子的房門的時候,昏黃柔靜的燈光下,竟坐著那個自己想了好幾天的姑娘。
也不知道這兩天她幹什麼去了,幾天前調戲完自己之後就再也沒回來,自己這被挑動起來的情緒到現在都不上不下的,就一直堵在胸口。
他愣愣的站在門口,瞧著那姑娘對他輕輕一勾手指頭,他頓時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抱住她,緊緊地。
可他不敢動,以為自己這是又出現幻覺了。
小心翼翼的眨眨眼睛,他在終於發現不是幻覺的時候,身子就已經不受控制的走進屋子裡,順手關門將門反鎖,朝著那個昏暗燈光下的人一步一步走過去。
塗戈巧笑嫣然的看著塗餘十分開竅的知道鎖門,她立刻伸出雙手,看著塗余走到面前,直接彎下腰將她攔在懷裡抱了起來。
塗戈立刻是摟著他的脖子,殷紅的嘴唇就湊了上去。
如此大膽的行為讓塗余頓時渾身僵硬的看著塗戈越湊越近的臉,動也不敢動一下。
師兄的薄唇實在是讓她上癮不知饜足,她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塗余的眸子瞬間變得深沉起來,他摟著塗戈的雙臂忍不住不自覺的就加重了。
塗戈側著身子窩在他的懷裡卻是十分不滿足,她直接在他懷中轉過腰肢,修長的雙腿相互一勾,她整個人面對著塗余,摟著他的脖子,唇角就壓了下去。
她喜歡師兄,自然就喜歡欺負他。
從小到大她最喜歡欺負他了,現在依舊如此。
看著塗余在她面前手足無措的樣子,她是恨不得立刻將他就地正法,而她也是想到就做。
在塗余越發深沉的眸光中她就像一隻誘惑人心的海妖精,勾著他的衣服領子,就將不由自主跟隨的他輕輕拽進了洗手間。
衛生間的門一關,隔絕了所有春光瀲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