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罪有應得滿堂歡(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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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開言,眾人皆面露喜色,太后也老淚縱橫,拉過身旁嫻妃的手連連輕拍著,慰聲言道:「好啊,好啊!哀家知道皇上不會有事的!」
嫻妃也淚意盎然,哽咽著言道:「是啊,太后,皇上沒事了,皇上沒事了!」
在場之人唯有皇後面色如紙,渾身顫抖的連連搖頭,庄太醫則極為膽怯的退到了一旁。
皇上在李忠慶與銀香的攙扶下從龍榻上坐了起來,有些虛弱的靠在榻靠上,淡淡的看著皇后,沉聲言道:「上官慧逸,你倒是比朕想象中還要心急。若非朕早有察覺,並每日卯時服用萬福湯解你葯中之毒,今日朕恐怕會真如庄太醫之言,再無回天之力了!」
庄太醫頓時沒了精神,當即癱軟在地。
皇后聞言,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好似極不相信一般言道:「皇上,您早就知道了?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若你早己知曉,怎得不及時揭穿,而多此一舉一面服用解藥一面喝下臣妾的毒藥,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什麼?什麼毒藥?」太后顯然並不知情,此時聞得皇后自己承認下毒,當下驚異不堪,還以為自己年老耳聾聽錯了話語。
「開玩笑?朕豈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皇上冷冷一笑,看向皇后的眼神極為漠然:「當日玉常在前往御花園見朕,卻在替朕整理衣領時發出疑問之聲。故而朕才有所警覺,事後朕命人悄然召來吳太醫替朕診治,這才發現朕己經中了慢性砒霜之毒,故而未曾暴露的肌膚上才會有點狀斑痕出現。想來這便是皇上你竭力阻止其他妃嬪伺寢的原故吧。這樣一來,便不會有人發現朕身體有異狀,皇后,你好精細的打算!」
皇后冷汗淋漓,自知罪責難逃,卻終歸不解皇上為何不及時揭穿,而是繼續陪著她演戲,「皇上,您身為一國之君,卻利用自己的身子來戲弄臣妾,將臣妾戲耍於股掌之中。這樣豈非得不償失?」
「哼!戲弄於你?」皇上龍眸微微一閉,看來體內的殘毒尚未除盡,龍體還有些虛弱,略微緩了口氣,繼續言道:「朕這是在戲弄於你?上官慧逸,難道你看不出來,朕是念及十多年的夫妻情份,朕是在給你機會幡然悔悟嗎?」
隨即極痛心的嘆了口氣:「慧逸啊,你十五歲剛過及笄之年,便嫁於朕為太子妃。一直盡心儘力的伺奉在朕跟前,於前朝後宮更是搏得了賢后的尊譽。朝中臣子敬你,後宮妃嬪敬你,就連太后也對你稱讚有嘉。直至今日,朕還記得當年你初進太子府時,那純真無邪的笑顏,那一身清麗的裝扮,以及高興時翩翩的曼妙舞姿。朕與你一同度過了這麼多的美好時光。而且,當年朕年輕任性貪戀舞妓的美色,而引狼入室。才使得朕失去了我們的孩兒,害的你永遠失去了為人母的機會。是朕虧欠你的,朕又豈能忍心治你的罪?」
皇上憶及當初,眼眸里盛滿了濃濃的柔情,暫時停下了訴說。
「怎麼,皇上,你還記得,你竟然還記得」皇后難以置信,皇上竟然還記得當年的點點滴滴,喃聲碎語道。
「呵呵!」皇上苦澀一笑,連連搖頭,道:「朕當然記得,若朕不記得了,又豈會一次次給你機會。每日卯時,朕服下所謂的萬福湯時,朕都對自己說:但願朕這碗湯水是白喝的,皇后你終有一日定會後悔給朕下藥,定會收手。若是這樣,朕定當前事不論,全當不知情,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並且朕還吩咐吳太醫,切不可將此事外傳,平日里也不得前來養心殿里見朕。此事至今只有李忠慶知曉。可是可是皇后你卻一次次的變本加利,將朕的苦心拋於一旁。皇后,你還記得當日朕怒及之時,與你好一陣爭吵,並借口要你允嬪妃們覲見朕,而故意打翻了當日的藥水嗎?朕本以為,你會有所察覺,或許會收斂許多,但是但是哈哈哈!」
皇上說到這裡,不禁自嘲的笑開了:「但是不曾想,皇后你回宮后,很快又呈上一碗葯汁,皇后你當真是心急啊!但是今日倒是朕大意了,朕沒想到你如此等不及,突然加重了藥量,使得吳太醫精心替朕配製的萬福湯,也抵擋不住藥性的來勢洶洶。剛才雖然朕聽得到你們的言語,但是朕卻動彈不得,枉如行屍一般。若非李忠慶機警,迅速替朕熬制好湯藥,此時朕恐怕就真的如你所願了。而你這個太后,倒還真真的坐實身份!」
皇上一番話完畢,皇后驚愕不己,她萬萬沒有料到,皇上在知道自己下毒手后,卻選擇了沉默,用暗中服用解藥這一招來應對。長久以來,她一直認為皇上對待人人都是多情,卻是唯獨對自己薄情寡意,豈料到,皇上在面對自己的殘害時,卻是最為寬容。原來他一直念及著這十幾年的結髮夫妻之情,原來他一直記著,當年一翼孤行納舞妓入府,而令自己喪子的過錯。最終選擇了隱忍。只是只是自己醒悟的太晚了。
皇后魂魄無依,木然的看著皇上言道:「皇上,臣妾有罪,你下旨賜死臣妾吧!」
太后聽了好一陣子,終於才明白過來。禁不住顫抖著指著皇後言道:「好啊,上官慧逸,枉哀家如此信任你。當日你收義子,哀家也只是認為你在為自己留後路。卻不曾想,你不僅替自己留好了後路,更是急不可待的想要摒除障礙,竟敢對皇上下此毒手。他可是當今皇上啊,是你的天,你怎能如此作惡!」
言畢,太后對皇上言道:「皇上,你還在猶豫什麼,如此毒婦你還有何不舍,你二人的夫妻情份,早在今日你服下那碗毒藥時,便蕩然無存了。照哀家所言,令人開出兩帖同樣份量的葯來,賜上官慧逸與這庄太醫一人一劑,讓他們自己嘗嘗箇中滋味的好!」
皇後面如死灰,此時她己明白,再是多說也是枉然,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來的乾淨!
皇上沉吟許久,淡聲言道:「傳朕旨意,太醫院太醫-庄莫林夥同皇后-上官慧逸殘害龍體,其罪當誅。賜毒藥一碗,再行分屍之刑!」
庄太醫聞言自己最終連個全屍也落不到,當即昏死了過去,殿外宮人領旨而入,如拖死豬一般將其拖了下去。
皇上眉梢也不曾抬動,繼續言道:「皇後上官慧逸廢其後位,扁為庶民驅逐出宮,永世不得入京城半步,上官一族其餘人等,全數流配邊域,永世不得回京!」
皇后凄聲呼道:「皇上,您賜死臣妾吧!臣妾但求一死,臣妾但求一死啊!」
皇上別過臉去不再看向皇后。
太後有些失望的言道:「皇上,你終究還是不忍心殺她。」
皇上不言,只管拉著站在龍榻旁的銀香的手,示意其坐在自己身旁后,便微微閉上了雙眸,不再多說一字。
皇后見皇上如此神色,最終停止了哭鬧,面對身後欲架著自己出宮的宮們人伸手一擋,緩緩的站起身來,伸手將頭頂的鳳簪摘了下來,對皇上輕聲言道:「臣妾明白,皇上不殺臣妾,只是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臣妾明白了」
言畢,皇後轉身踉蹌著走出養心殿,突然腳下步伐加快,徑直向著養心殿外的抱龍柱迎頭撞去殷紅的鮮血飛濺開來,抱龍柱下廢后-上官慧逸,終於給她悲劇的一生劃上了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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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後
逸心宮寢殿內傳出一聲清亮的嬰啼聲,隨後胡嬤嬤欣喜的高呼而出:「生了,生了,皇貴妃娘娘生了一位白白胖胖的小阿哥!碧螺,快,快去向皇上報喜,快啊!」
「哎,奴婢知道了!」碧螺笑吟吟的應聲,隨即喜氣洋洋的向殿外奔去。
剛出得宮門,皇上便大步迎面而來,爽聲大笑道:「哈哈哈!朕聽見了,朕遠遠的便聽見皇兒的啼哭聲,嗓音嘹亮中氣十足,哈哈哈!」
「奴婢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碧螺甜笑著跪地叩拜。
這時昔日的嫻妃一身鳳袍與景丹也攜手而來,「呵呵,本宮一聽見奴才們回報便急著趕來了,心想著定要趕在皇貴妃誕下皇子前趕到,卻不料本宮還是晚了一步。敢情小阿哥等不急了,哈哈哈!」
「奴婢參見皇後娘娘!」碧螺對著昔日的嫻妃深深一拜,剛一抬頭,連忙又對嫻皇後身後景丹叩拜道:「奴婢參見玉妃娘娘!」
「好了,碧螺快起來吧。」嫻皇后臉上盛著濃濃的笑意,對碧螺略微抬了抬手。景丹也急忙上前,拉起碧螺笑言道:「行了,碧螺,你也別一口一個奴婢了。之前你不是和皇貴妃說好了的嗎,待皇貴妃誕下皇子后,便與肖統領完婚,今後你就是統領夫人了,哪裡還是什麼奴婢,照本宮說啊,你也快點出嫁吧,否則肖統領該等不急了。呵呵!」
碧螺嬌羞不己,嗔笑著言道:「玉妃娘娘,您就別取笑奴婢了。」
「喲,我們的碧螺竟然害羞了,瞧你那臉蛋紅的,呵呵!」景丹見碧螺如此害羞,更感好玩的緊,當下笑意更濃了。
嫻皇后見狀,急忙解圍道:「玉妃,你這嘴總是不饒人,看把人家碧螺給臊的。好了,快隨本宮進去看小阿哥吧!」
景丹笑吟吟的福了福身子,跟隨在嫻皇後身后,向正殿走去
碧螺終於鬆了口氣,當下輕呼一口,正欲向宮內走去,卻聽得背後傳來陣陣腳步身,回身一看,臉上剛淡下的紅霞再次飛上臉龐,匆匆的瞥了來者一眼,福了福身子便急急的向宮內奔去。
「哎,碧螺,等一等!」身後肖子俊暖聲一喚。
碧螺止住,轉過身來,羞澀的詢道:「有什麼事,快說!」
肖子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鐲遞了過去,輕聲言道:「拿著。」
「此物拿來有何用處?這不是小嬰孩兒所偑之物嗎?」碧螺奇怪的言道:「子俊,難不成你想送此物給小阿哥,那怎麼行。小阿哥是何等身份,豈會偑戴此種質地的玉鐲。」
「哦,不不不!」肖子俊連連擺手,俊逸的雙頰憋的通紅,過了許久,才輕聲言道:「聽老輩人說,若小玉鐲擱在先天帶福之人的枕下三日。日後配戴此鐲的小孩兒,必定終身受其福澤庇佑。故而故而此鐲乃子俊為我們今後的孩兒準備的」
碧螺聞言雙頰紅的更厲害了,對子俊嬌嗔的輕啐道:「呸,不知羞,誰說要和你生小孩了。」隨即轉身大步欲離去。
「哎,碧螺,三月前皇貴妃便己賜婚於你我二人,並承諾生產後便讓你我二人完婚,日後你自然是會為子俊生小孩的。」肖子俊正色言道,眸子里卻滿是按捺不住的笑意。
碧螺腳下步子一滯,也不應聲,只轉身一把抓過肖子俊手裡的玉鐲,嬌羞的低言道:「你還不快走,等著讓人看笑話啊!」
肖子俊含笑離去。
「哈哈,本公主聽見了,碧螺會為肖統領生小孩,哈哈!」正在此時,淳靜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碧螺羞的話也說不出來,快步遁逃無蹤。
「好了,淳兒,快別取笑碧螺了,快隨額娘進殿拜見皇貴妃吧。」錦嬪含笑而至,拉著淳靜的手向逸心宮正殿而去(全本完)
月芽依依說:
親愛的,《重生之為妃之道》終於完本,呼呼!依依在此感謝親們接連幾月來的追文,有了親們的支持與幫助,才有了今日完整的《重生之為妃之道》,在此請讓依依衷心的說一句:「謝謝!」另外,粉嫩新書《鎖宮詞之後主沉浮》己正式開文,親們繼續支持依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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