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妙手回春
砍腿啊,好血腥呀。
想到屋裡還有兩個孩子。
花顏對著男人道:「大哥,我屋裡還有兩個娃娃,你看你們要辦事兒,能不能把人帶遠點去處理。」
陳野看著花顏,瞬間咧嘴,原本嚴肅的臉瞬間笑的跟朵花似得:「嫂子說的是,嚇著孩子就不好了,兄弟們,給爺爺把他綁咯。」
說著,他還在王二狗的身上踹了一腳:「王八蛋,待會兒再好好收拾你。」
陳野的人動作麻利,不一會兒就將人綁好,跟拖屍體似得拽著王二狗的腿就往外拖。
走的時候還不忘給花顏把門帶上。
等到走遠了,有跟在陳野身邊的混混忍不住道:「野哥,那就是咱們嫂子啊,長得可真好看,膽子也不小,剛剛好像還在給人做手術呢,真厲害。」
陳野隨手從樹上扯了個梨,在衣裳上隨意蹭了蹭,咔吧咬了一口:「羨慕也不是咱的。」
幾口將梨吃完,他蹲在鼻青臉腫的王二狗面前,無比同情:「孫賊,你說你訛誰不好,去訛那個黑心肝,嘖嘖嘖,兄弟們,還等什麼,動手啊。」
「好嘞,野哥。」
田埂地頭上,幾個大漢對著王二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伴隨著飛揚的塵土,一頭毛驢由遠及近。
騎在毛驢上的不是旁人,正是去抓藥回來的秦遠。
他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陳野等人,好似並不認識,只是在路過的時候輕飄飄的丟下一句:「別鬧出人命。」
「我辦事兒,您放心。」陳野踹人的動作不停。
……
花顏確定沒嚇到兩個孩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院子里的王嬸,她給王嬸遞了杯水:「外面熱,進屋來坐吧。」
王嬸笑著擺擺手:「不了,你沒嚇到吧?
沒想到那些惡棍也沒傳說中的那麼可怕,還挺客氣的。」
花顏也沒想到那些混混竟然那麼好說話:「是啊,我也沒想到。」
她還以為今天她得跟王二狗在這裡同歸於盡了,沒想到只是虛驚一場。
倒不是她太過草木皆兵,只是上次出事兒三分鐘不到她就被撞死了,她以為這次也應該差不多,不過,會不會是因為已經死過一次,換過身體,所以誓言也跟著無效了?
王嬸的手握著茶碗,兩人就那麼靜坐了一會兒,樹上的蟬吱吱的叫著,好一會兒,她才開口:「秦遠他家的,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腿啊?
我這個腿,時不時的就疼,看了不少大夫,也吃了不少葯,就是治不好。」
花顏回過神來,看著滿臉通紅的王嬸。
「只是嬸子這會兒也沒什麼錢,不過你放心,嬸子不會佔你便宜的。」
「那您把褲腿擼起來,我看看一下。」花顏正想著找個人驗證一下,誓言是不是真的不管用了,王嬸兒這要求提的可真是時候。
王嬸見她願意,也是鬆了一口氣。
問過癥狀后,花顏給王嬸將褲管放下:「是風濕,我給你針灸一下,再配點葯就可以了。」
花顏從屋裡取針,在樹底下直接就開始給王嬸施針。
秦遠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花顏拿著針往王嬸的腿上戳,被戳的王嬸一臉的欣喜:「真的不疼了。」
「這個只能暫時緩解,要根治的話,得一個星期一次,連續扎兩個月。」花顏低著頭給她解釋。
「真的能治好呀!」王嬸怎麼都沒想到,困擾了她那麼久的問題,竟然這麼輕易就治好了。
「小毛病。」
秦遠將買回來的葯放到桌子上:「我把葯抓回來了。」
「秦遠回來啦。」王嬸笑的不見了眼睛,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上了,她繪聲繪色地給秦遠講起了剛剛的事情,等事情講完,忍不住感嘆。
「不是我說,小秦,你眼光真好,娶了這麼個漂亮能幹的媳婦,那王二狗也是個沒良心的,竟然污衊你,要不是你娘子在,你家的那點點錢,怕是要賠個精光。」
秦遠低頭看著正在扎針的花顏,嘴角上揚:「阿顏她的確厲害。」
短短几天,這個漂亮的小娘子卻帶給了他數不清的驚喜。
花顏在給王嬸兒扎針,沒法分心,但誇獎的話誰不愛聽,她傲嬌地挺直胸脯:「我一直都很厲害的。」
秦遠彎腰給她把額頭細密的汗水擦掉,聲音帶著寵溺:「是,你最厲害。」
王嬸看著小兩口這親密也樣子,也感覺開心:「話說那小霸王來的也忒是時候了,要不是他來了,咱們大夥還不知道這小子不學好,竟然去賭博。」
花顏的動作頓了一下,被王嬸這麼一說,她也覺得小霸王來的有些過於巧合了。
秦遠捏著藥包:「我去給王伯煮葯。」
「快去快去吧,唉,這王老爺子也是個命苦的,好在他那個大兒子爭氣。」王嬸嘆了口氣。
給王嬸扎完針,花顏囑咐了一些事情,這才送王嬸離開。
廚房裡,兩個小孩正圍著秦遠,見到花顏,大寶迅速湊了過來,二寶也跟著一起湊了過來,不過是一副哭唧唧的樣子。
「娘親,這次都是二萌不好,二萌以後再也不要吃蜂蜜了,娘親不要不要二萌好不好,二萌,二萌可以給娘親摘梨吃。」
這件事情本就不是二萌的錯,花顏自然不會責怪她:「這件事情錯的不是二萌,王爺爺不是因為你想吃蜂蜜才上山的,是王爺的兒子壞,污衊二萌,所以二萌不用道歉,也不需要覺得愧疚,知道嗎?」
「真的嗎?」二萌擦掉眼淚。
花顏鄭重地點點頭:「娘親會騙你嗎?」
「不會。」娘親怎麼會騙人呢?
「那不就行了,快去把糖人吃了,天太熱,再不吃可就化掉咯。」哄孩子也是一門技術活,花顏此時無比感謝自己學姐家的那個熊孩子。
一聽糖人要化掉,倆小孩兒也不在廚房纏著花顏了,都跑去吃糖人了。
秦遠沒想到自己哄了那麼久的人,還沒花顏幾句話管用,他這個小娘子著實不一般。
花顏不知道秦遠的想法,看了一眼爐子上喂著的葯:「待會兒你給王伯把葯送去,喝了這葯他估計就能退燒了,不過藥性太猛他可能會吐。」
秦遠扇風的動作頓了一下,想問她醫術從哪裡學的,不過想到初見她的時候,姿態狼狽,人也枯瘦,想必是家道中落,遭了大難才淪落到那般田地,也就歇了問她的心思。
給王伯餵了葯,不到一刻鐘,人就退燒了,就是吐的有點狠,花顏表示沒辦法。
畢竟能搶回一條命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