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食堂攝影

第十一章 食堂攝影

星馳:(走到一麵攤前)麻煩給我一碗雜碎面。

星馳:(麵攤老闆娘將面扔到桌上,星馳品嘗)鹼水面沒過過冷水,所以面裡面全是鹼水味。魚丸也沒有魚味,但是你為了掩飾,特別加上了咖喱汁,想把它做成咖喱魚丸。但這麼做太天真了,因為你煮的時間不夠,咖喱的味道只在表面上,完全沒有進到裡面去,放進湯裡面魚丸就被沖淡了。好好的一顆咖喱魚丸,讓你做得是既沒有魚味又沒有咖喱味,失敗!

蘿蔔沒挑過,筋太多,失敗!

豬皮煮得太爛,沒咬頭,失敗!

豬血又爛稀稀的,一夾就散,失敗中的失敗!

最慘的就是大腸了,裡面根本沒洗乾淨,還有一坨屎,你有沒有搞錯?(示意給老闆娘看)哎,有坨屎哎,哎,有坨屎你看到了沒有?(加大嗓門)哎,有坨屎!

麵攤老闆娘:(遞給星馳紙)拿紙去擦擦吧。

星馳:你還真幽默,我是不是到處去宣傳你面裡面有屎呢?

麵攤老闆娘:那又怎麼樣啊,既然是「雜碎面」嗎,有幾塊屎算得了什麼?二十三塊五。

星馳:你給我?

麵攤老闆娘:嗯!

星馳:哎喲,說了這麼久,你乾脆給我三十塊錢讓我看醫生好了。

麵攤老闆娘:(擺手不同意)哎。

星馳:給個面子嗎,怎麼說我也是食神啊。

麵攤老闆娘:食神?

星馳:食神!(將臉湊近,去下變色鏡)啊?

當你看到這時你會不會想起曾經的食堂!曾經自己端著飯碗焦急地等待著前方的同學向前移動!曾經飯碗里那辛辛苦苦打來的難以下咽的飯菜!

我校食堂分為大小兩部分,大食堂是學校友情贊助而成的,其根本性為社會主議,提倡的是大鍋飯生活,每盤菜五元。小食堂則有一個雅稱:九香軒。不用猜,此處乃資本主義,即小飯碗。學生在這裡只需點菜名,工作人員就會快速炒出此菜,其價格略有漲幅,每盤菜只需六元。

剛上一中,老媽沒讓我深入集體,則是在一中旁邊為我租了間小房,於是我進入了蝸居時代。因房子太小,老媽無奈地放棄了要為我做飯的想法。於是乎,我就在學校開鍋了!先是一個人吃飯,讓自己深深地感受到了其中的苦楚,一個人,一個桌,一盤菜,孤伶伶地吃著一碗飯。看著面前一對對飯友,我下了一個跨世紀決定。打入某吃飯糰隊當會員!

那是一個安靜的中午,我的心裡一直想著作戰方式,一雙眼睛賊溜溜地望著我的同桌。還沒盯一會兒,同桌的腦袋就向我這邊偏來。

嚴琦笑著說:「胡城陽,你怎麼總望著我的臉,難道我早上洗臉沒洗乾淨?有髒東西?」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嚴琦,你每天中午怎麼吃飯啊?」嚴琦感到很迷惑,心想:他問這個幹嘛?於是回答道:「你怎麼吃我就怎麼吃啊!難道我是用夾子吃嗎?」

我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你和誰一起吃?」嚴琦眼睛一亮,好像猜到了什麼。笑著說:「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了。」我不好意思地迴避著嚴琦的目光,害羞的說:「你知道什麼啊?」嚴琦一語道破吾之意:「你不就是想和我們一起吃飯嘛!」我馬上抓住機會,激動的說:「那到底行不行啊?」

嚴琦用手撐住腦袋思考了半天才慢悠悠的說:「可以!」我一聽,身體內胰高血糖素瞬間升高,沒暈過去已算大幸。我花費著極大精力壓制我那七上八下的小心肝,大腦快速的分析著嚴琦剛剛說的「可以」,一節課就這樣被我混了過去。

下課了,看見嚴琦起身向外走去,我趕忙跟了上去。到了九香軒,嚴琦進入了某號餐館(此處不便真實透露,為防止別人說我污告)裡面,早已有幾位同學等待著,嚴琦笑著對大夥說:「胡城陽想加入我們。」我在旁邊開放著笑臉期待的望著大家,大夥頓了一會,鋒哥大笑著說:「熱烈歡迎。」在這個基本隊伍里,因我的加入終於構成了基本支柱。

孫銳鋒,何流星,嚴琦,吳鵬,王洲和我終於匯合了。

在這,我有必要描寫一下此號老闆的外形結構,個頭不高但蠻結實,憨厚的臉形卻會透出奸商性格,他的頭髮堪稱一絕,濃濃的,油光光的。如果你在吃飯的時候看向那裡,我敢保證你一定吃不下飯了,甚至還有作為孕婦的感覺。這個餐館的衛生情況在表面上是白白凈凈,可是在鍋里卻總有著一層厚厚的油漬,每個女廚師是長發隨煙飛。就是因為這些下層基礎,才導致了以後我們妻離子散的悲慘結局。

因為我們是常客,所以這狡滑的老闆趁機給了我們一些小甜頭:安排一個專用桌,每次免費送碗湯。也怪這些人性劣根,讓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跳槽,以後,因為我們的影響,以致有更多的同學參加了我們的隊伍,好多次都是站起來吃飯。

一天,天氣很熱。我早早的就來到此號,點下我喜歡的菜,然後到處觀望:他們一會兒就會來的,我想。

我將旁邊的電風扇打開,其轉動的扇葉扇走了屋內最後一絲熱意。開飯了,不一會兒,何流星大叫一聲,一下子制住了狼吞虎咽的我們。何流星臉色蒼白,雙眼恐慌,顫抖著將他的飯碗遞給我們看。我口中還殘留的飯菜在那一瞬間全部噴涌而出,我看到,在何流星的碗中躺著一隻被斬為兩半的血淋淋的小強,它的眼中充滿了恐懼與不甘。

何流星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將它夾了出來,輕輕的放在桌上,鋒哥用力地將飯碗一丟,甩頭走人。何流星快速跟上,焦急的說:「孫銳鋒,等等我。」我不知道他們回到寢室吐了沒有,因為此事發生,大家的食慾一下子降到零下幾度。

我尋求意見道:「這件事我們說不說?」嚴琦不停的做著乾嘔的姿勢,艱難的說:「一定…一定要告發…我們要保證我們的飲食權利和生命安全。」很多人都贊同這個觀點,可是說到派誰去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敢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胸口,說:「我去。」氣氛被凍結了一會兒,我知道這件事只能咽回肚裡了,我說:「我吃不下去了,先行告退。」

大家頓了一下,於是齊步用力的丟掉飯碗,以發出他們心中的悲痛。走了,都走了。在這桌沒有吃完的宴席上,只有半截身體的小強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為小強默哀三分鐘)

我們分班了,一部分是以孫銳鋒為首的維新派;一部分是以王洲為首的守舊派。(因為找地方吃飯很難,所以我選擇了守舊派,汗顏!)

隨著時間的改變,那件事情也被漸漸淡忘。我們守舊派也新增了一位成員:曹志成。他很高,腦容量也大,但眼睛有點小。他很能吃,比如:我吃一碗,他吃三大碗,而且每次都是他掃蕩全軍,繼承著中華民族節約的傳統美德。

一天剛下了課,天下起了小雪,我快速跑到就餐地點,發現曹志成早已開動,我也拿起了飯碗,大家一會兒就都來齊了。剛吃了一會,曹志成起身喝湯,剛拿起勺子,能潑了出去。嚴琦好奇地問他:「你為什麼浪費?」

曹志成說:「我能不能不講?」我們都被他弄得活躍起來,我摧他:「你就快說吧!」曹志成含著飯吞吞吐吐地說:「裡面有隻蒼蠅。」

啪,啪,大家的筷子都掉了。

後面的事情更加刺激了我們的眼球,嚴琦在飯中救出了一隻早已熟透的蜈蚣,它死得很安詳,它在臨死之際終於感受到那些高級人士蒸桑拿的感覺。我的胃開始打仗了,看著眼前的飯菜,我第一次有了想吐的感覺。嚴琦怒了:「這還是吃飯嗎?這完全是在謀財害命呀!」

王洲表現的很無奈,很尷尬,以為發生這樣的事都是他的錯。我憤怒的把桌子一拍,說:「我忍無可忍了。」正準備衝到下面去把那油光光的老闆死死地k一頓。王洲拉住了我,說:「給我點面子,行不?」我甩開他的手,咬牙切齒道:「我再也不會在這吃任何東西。」然後離去,這次我們是真的人走群散了!大家望了望王洲,說:「懦夫。」王洲獃獃的坐在那裡,讕語:「是我的錯,我的錯啊!」

我看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外國人和一個中國人一起在森林裡玩,突然一條毒蛇咬了一下外國人,中國人被嚇得跑走了。外國人鬱悶的問毒蛇:「為什麼你明明離中國人最近,卻來咬我?」毒蛇說道:「我可不想早死,中國人每天吃的都是食品添加劑,地溝油和各種各樣的毒性產品,他們可比我還毒。」外國人聽后,欣然的閉上了眼睛。我們學校一些餐館的骯髒只能算是整個社會的一丁點攝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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