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她人的香水味
沒想到現在白司禹竟然還會暗戳戳地準備驚喜,宇涵涵暫時放下巧克力蛋糕,拿了衣服進去試。
本以為衣服會長很多,沒想到換上之後,卻是無比的合身,沒道理她和謝允兒穿的是一樣的號,唯一的可能是這套被修改過了。
從衛生間出來,白司禹已經切好了蛋糕,漆黑的眼眸里漾著清澈的光芒,宇涵涵走到他身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輕聲道:「謝謝,我很喜歡。」
話音剛落,蛋糕就遞到了唇邊,宇涵涵張開嘴咬了一口,眼角盛著她此刻幸福的歡笑。
……
從秀場回來之後,白司禹就進入忙碌期,經常宇涵涵去公司找人都不見影子。
「夫人,你來了。」小岳合上文件向她打著招呼。
宇涵涵左右張望了一下,略帶著期待問道:「嗯,還是不在?」
「白總去談合作了,還沒回來,要不你去辦公室等一會。」
還是沒有回來,宇涵涵的垂下頭,拎著保溫桶原路進了電梯。
回家也沒有什麼人可以陪她說話,宇涵涵乾脆去找了顧遠吃晚飯,將保溫桶讓司機給帶了回去。
宇涵涵還是第一次進顧遠的家門,和她外表的大大咧咧不同,房間收拾的很乾凈,以黑白色為主調,看上去像個男孩子的房間。
「你來的正好,我正無聊呢。」顧遠拿了兩瓶酸奶走進來關上門,扔給宇涵涵一瓶,隨意的綁起頭髮,見宇涵涵四處打量,笑道:「別看了,都是保姆收拾的,我才沒這麼勤快呢。」
「那房間的顏色呢?這總該是你選的吧。」問完,宇涵涵用力打開酸奶瓶蓋,也學著顧遠盤腿坐在沙發上。
「怎麼?不好看嗎?黑色耐臟。」顧遠並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
宇涵涵聽了,撇了撇嘴,原以為是別人替她挑的,沒想到最後竟然因為怕臟,夠獨特。
正喝著酸奶,顧遠一腳踢過來,宇涵涵沒準備地灑出來點酸奶,弄得襪子上都是白色的濃漿,她一邊皺眉擦襪子,一邊不悅地問道:「你幹什麼?」
「你怎麼突然來找我吃晚飯?你家白司禹呢?」顧遠笑看著她的囧狀。
宇涵涵嘆了口氣,乾脆脫下襪子,無奈道:「他忙啊,忙的整天見不到人,晚上回來我都已經睡了,第二天我還沒醒就走了,我去公司送飯,連影子都見不到。」
「他該不會是外面有人了吧。」顧遠悠悠地來了一句,宇涵涵立刻反駁道:「怎麼可能?誰都有可能,他絕對不會。」
白司禹可是準備要跟她結婚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移情別戀。
「那可說不準,現在的男人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惦記著別人碗里的。」
看著顧遠習以為常的表情,宇涵涵忽然有點不淡定了,白司禹最近不僅在家裡的時間短,而且對她也不如之前親近,外套上總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宇涵涵本身就不喜歡噴香水,那味道顯然不是來自她身上的。
「反正你注意點,你現在和他不是還沒結婚嘛,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至少還有後悔的機會,等結婚了,你就慘了。」
應該不會吧,她要相信白司禹,宇涵涵抿緊嘴唇,思量道:「那我回去問問看好了。」
話剛說完,就飛過來一個抱枕,宇涵涵的鼻子被砸的生疼,她捂著鼻子看向始作俑者,聲音悶悶道:「你幹嘛?」
「你傻啊,這種事怎麼能直接問,你得迂迴。」顧遠頗為無語地了宇涵涵一眼,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經驗豐富的姿態。
宇涵涵揉揉鼻子,低聲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顧遠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湊近宇涵涵說出了她的辦法。
「這能行嗎?」宇涵涵對顧遠的建議半信半疑。
「你信我,他要是真的對你沒興趣了,那肯定是外面有人,你到時候再問清楚也可以啊。」
好像說的也有道理,宇涵涵看向顧遠道:「那我應該怎麼做?」
「過來,姐給你看看秘密武器。」
帶著顧遠給的秘密武器回到家,洗好澡之後,她換上秘密武器,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她都覺得羞恥,那一點點布料根本遮不住什麼。
宇涵涵用浴巾遮住那些雪白,猶豫要不要聽顧遠的話。
門外傳來腳步聲,宇涵涵看了一眼時間,應該是白司禹回來了,不過為了確認真的是白司禹,她拉開門看了一眼,白司禹正朝著洗手間走過來,神情疲憊。
算了,現在換也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涵涵,我……」
白司禹剛解開袖口,就看到洗手間的門推開,宇涵涵披散著濕漉漉的頭髮,身上穿著根本遮不住地方的衣服,渾身散發著牛奶沐浴露的香味和氤氳的熱氣。
「你……」白司禹只覺得喉嚨乾澀的厲害,身體異常的燥熱。
宇涵涵的臉有些發燙,但還是回顧著顧遠跟她說的話,伸出手指在白司禹的襯衫上從胸口由上緩緩往下移,宇涵涵感覺到白司禹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
「司禹……」還來不及說那些羞恥的話,手已經被握住,宇涵涵整個人轉了個圈,被白司禹從背後抱住。
緊貼在腰部的掌心滾燙,耳邊呼出的氣息也是悶熱異常。
「你這是做什麼?引誘我?」白司禹的聲音里明顯帶著笑意,低沉的聲音隱藏著他的剋制,要不是考慮到宇涵涵有可能處於懷孕的期間,他才不會讓自己這麼辛苦。
為了避免再看到那副熱火的場景,白司禹從浴室的架子上將浴巾扯了下來,給宇涵圍住。
「晚上涼,還是穿好為宜。」
宇涵涵盯著浴巾,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她的預期,白司禹真的沒有興趣,竟然還讓她重新穿上浴巾,這真是嫌棄她了嗎?她這麼主動,最後竟然被退貨了。
「司禹……」
「今天有點累,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去睡,我待會洗好就過來,乖。」白司禹伸手在她濕漉漉的頭髮上摸了摸,轉身進了浴室。
看著那扇合上的門,宇涵涵鬱悶地裹緊浴巾,白司禹真的有點奇怪,該不會是真的被顧遠給猜中了吧。
宇涵涵看到衣架上的外套,赤腳走過去,嗅了嗅上面的味道,一股香水味,和前幾天的味道都是一樣。
完了,白司禹說不定真的是看上別人了,她先找白司禹問清楚,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根本沒有面對事實的勇氣。
只要白司禹不說出那個答案,就說明還有迴轉的機會,要是說出答案,她反而不知道怎麼辦。
還是明天再去問問顧遠要怎麼辦吧,下定主意,宇涵涵便縮進被窩裡側身睡著了。
她一直閉著眼睛背對著浴室的方向躺著,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地可以判斷出白司禹是什麼時候上的床,什麼時候熄得燈,她都知道。
「晚安。」白司禹一如往常一樣,從背後摟住她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待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宇涵涵才緩緩睜開眼睛,低低地回道:「晚安。」
……
「你說什麼?白司禹真的什麼都沒做?」顧遠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很是懷疑她說的話都可信度。
宇涵涵悲催地點點頭,很不想承認道:「我還聞到他身上有香水味,很重的那種香水味。」
房間內安靜了幾秒鐘,宇涵涵抬頭就看見顧遠被驚呆的表情。
「你昨天不還是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意外?」
「有點,我昨天是開玩笑的,我沒想到白司禹真的會……」宇涵涵睨了她一眼,顧遠硬是將下半句話憋了回去,走到宇涵涵身邊,摟住她的肩道:「你放心,他要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走!我們現在去捉姦,給他來個在場證明,這樣他就賴不掉了。」
顧遠說著就要拉她起身,宇涵涵卻是極不情願,剛好此時顧遠的手機響了,暫時解救了她。
#「喂,楚楚啊,哦,你到臨城來了啊,要到我家來看看?好啊,沒問題,那我把地址發箍發給你,你直接過來。」顧遠報完地址,放下手機,也不著急拖宇涵涵走了,乾脆坐下來盯著她道:「等楚楚過來,咱們三好好合計一下,看怎麼樣才能懲罰一下這個白司禹。」
聽到顧遠說白司禹不好,宇涵涵微微蹙眉,小聲的反駁道:「還沒有確定,你不要瞎說。」
「宇涵涵,你是不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他都這樣了,還叫沒確定?難道你一定要看到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才肯死心嗎?」顧遠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低頭不說話的宇涵涵。
等了一個多小時,外面響起了車的引擎聲,顧遠過去,是譚楚楚到了。
「等過會,楚楚知道這件事,你看看她會不會同意我的觀點。」顧遠胸有成竹地走向門口,將譚楚楚迎了進來。
「姐,你也在啊,看來我來的真是時候。」譚楚楚摘下墨鏡和口罩,和宇涵涵親切地打著招呼,卻在看到她悶悶不樂的表情后,後知後覺道:「怎麼,臉色怎麼這麼差,發生什麼事了?」
宇涵涵沒有吭聲,顧遠冷哼一聲,將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
「什麼!這個姐夫,不,白司禹真的這麼幹了?」譚楚楚驚訝的大喊出聲,宇涵涵皺眉糾正:「沒有,現在只是猜測而已。」
譚楚楚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在她面前走來走去,用塗了鮮艷指油的手指顫抖著指著宇涵涵道:「你怎麼這麼傻,一個男人都對一個女人沒那方面的想法,這不是移情別戀是什麼?你告訴我是什麼。」
「我……」
「說不出來了吧,這白司禹肯定有毛病,不行不行,我抑制不住想打人了,」譚楚楚說著,就在茶几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這白司禹我還以為他原先有多在乎你呢,現在看來他和一般的男人也沒多大的區別。」
這話聽著彆扭,可是宇涵涵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在心裡生著悶氣。
譚楚楚沉默了一會,忽然激動道:「我有辦法了,他不是惦記著鍋外的嘛,那我們就要讓他知道,你也不是沒人追,讓他有點危機感,等到他意識到錯誤,你再狠狠地甩掉他,讓他知道知道你的厲害。」
「對!,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辦。」顧遠在一旁附和。
這倒讓宇涵涵犯了愁,現在根本就沒有人配合她來演這場戲。
「要不我打電話給白司禹問問?」宇涵涵拿出手機,猶豫著問出口,另外兩人都沒有說話,見宇涵涵堅持,便同意讓她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就在宇涵涵以為不會有人接要掛斷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
「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