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穿上裙子不認人
「嘿!我說你怎麼穿上裙子就不認人了?」
苟棟歪著嘴瞪了薄情寡恩的常德夫人一眼,隨即轉頭準備出去。
「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如果下次皇帝深夜召見你,你仍然要穿太監服來,記住了沒?」
常德夫人恢復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態,冷漠命令道。
「知道了,啊?還有下一次?真有這好事?」
苟棟站在門口回頭舔著舌頭道。
「滾啊!」
常德夫人不知為何現在一看到苟棟那張找人厭惡的嘴臉就噁心,幾欲想吐。
「是!是!是!他媽的,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哼!還真是那麼回事!」
苟棟不忿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在深入接觸過常德夫人後,他愛上了那種感覺,那種共赴巫山雲雨的感覺,而這一次,是他的第一次,他就匆忙不加思考的送給了常德夫人,更沒有想到常德夫人也是第一次,本以為二人能在感情上更進一步,誰知常德夫人穿上裙子不認人,氣的苟棟破口大罵。
「你罵誰是婊子?」
常德夫人含著熱淚恕眉怒罵道,她心裡的苦又有誰人知。
「告辭!」
苟棟見她態度堅決,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他也就沒有必要留戀,反正他是男的,又不吃虧,既然是雨露夫妻,何必深情等候。
苟棟打開宮殿門,向左右兩邊鬼迷溜眼地看了一眼,天氣恢復正常,萬里無雲,月光濯濯,苟棟踏著輕快愉悅的步伐向御馬廄跑去。
「哎!我真是婊子嗎?」
常德夫人低著頭垂淚,黑燈瞎火,獨自哀憐,更顯凄涼。
一雙高傲且狠辣的眼睛在宮殿旁的角落盯著苟棟逐漸縮小的身影。
「哼!很快活是吧,佔有了寡人的女人,你以為你能活多久?」
天子劉賀默默地看著一切,波瀾不驚,甚至有些喜悅。
「陛下,您要急著殺了他嗎?」
封百里拱手道。
「目前還不能殺他,等寡人掌控一切后,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天子劉賀殺意已決,苟棟死,那就意味著常德夫人也活不了,在他眼中,只要能奪回權利,死多少人都不在乎,即便是忠心耿耿為他付出一切的常德夫人。
「放心,陛下,咱們的人盯著他呢,只要權利到手,咱們先拿他祭刀!」
「哼!」
天子劉賀本來想進入常德宮勸慰一下常德夫人,可看著苟棟那又蹦又跳愉快的步伐,對常德夫人心中僅存的一絲愧疚也蕩然無存。
「回偏殿,寡人要睡覺了!」
天子劉賀轉頭就走。
「那常德夫人………………」
封百里欲言又止。
「你去勸撫一下她,估計還要委屈她幾次,寡人先回宮了!」
「諾!」
而後封百里進入常德宮,還沒進去,就看到流著淚狂笑甚至有些瘋癲的常德夫人將見了紅的床鋪一把火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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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爺真是好福氣啊,連皇帝的女人都讓苟爺給………………這要是傳出去,苟爺還了得!不行,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反正天子劉賀那個傻子還被迷在鼓裡,苟爺真是艷福不淺啊!哈哈哈哈!」
苟棟身體雖然疲倦,甚至有些透支,但他心情極好,渾身充滿了幹勁,旋轉、跳躍,一路上的風景盡收眼底,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第一給了皇帝的女人,甚至覺得這是一份榮耀。
「哎呀,以後這御女一百八十式一定要好好練習,可不能丟了咱男人的臉!」
苟棟回到御馬廄並沒有急著睡覺,而是又好好研習了御女一百八十式,認真學習完后,才躺在床上昏昏入睡。
前一天夜裡的狂風暴雨,換來了第二天的大好天氣。
時至下午申時苟棟還在打著呼嚕睡大覺。
咚!咚!咚!
房門不是被人敲,而是被人踹。
「狗東西,在不在裡面?今天還賭不賭了?」
一皇子皇孫邊踹門邊問道。
「哎喲,這都什麼時辰了!」
苟棟被踹門聲給嚇醒,看著窗外熱烈的陽光灑進窗戶,苟棟趕緊起來開門。
「苟爺,昨晚幹啥了?怎麼還在睡呢?」
一皇子皇孫詢問道。
「哎呀,這不是…………這不是昨晚又打雷又下雨的,搞得苟爺睡不著,就自己喝了一點,睡的太晚,行了,別他媽廢話了,幫苟爺般桌子,一個個傻愣著幹嘛!」
眾皇子皇孫、太監、禁軍把四張賭桌從雜物間里搬出,苟棟洗漱完畢,隨便吃了點剩飯,開心地賭了起來。
「哎呀,又沒酒了,兄弟我去打一點!」
苟棟怪叫一聲,其中一桌全是太監的賭桌旁,老祖宗的心腹一下悄悄抬起頭盯著苟棟進入伙房。
「哈哈哈哈!病已,苟爺今天葯死你!」
苟棟抓起一大把巴豆粉放進專門給劉病已準備的酒壺裡,攪勻后,興高采烈地跑了出來。
「兄弟們滿上!」
苟棟給他們挨個添酒,到了劉病已這邊,苟棟不用酒葫蘆,而是單獨的酒壺給劉病已滿滿盛了一碗。
「喝吧!」
苟棟看著劉病已眼神交流,同時點了一下腦袋,劉病已想都不想,一飲而盡。
「恩,不錯!」
悄悄觀察苟棟的那個太監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繼續假裝賭錢。
約摸半個時辰后,劉病已表情極為難受,肚中翻江倒海,可他不能去茅坑,他必須要忍住,在沒有人的時候才能去茅坑解決,苟棟也才見識了劉病已竟然有如此的忍耐力,足足一大把巴豆粉,劉病已硬是給忍住了,而且談笑風生,除了表情變得扭曲外,根本看不出來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牛逼!」
苟棟偷偷地給劉病已豎起大拇指,同時也進一步了解了劉病已這個人是有多恐怖,看似小小的小事,卻從側面反應了劉病已在逆境中極強的忍耐力,不亞於苟棟他本人。
約摸半個時辰后,皇帝派人來接苟棟,而劉病已借故說難受,騎上快馬回掖庭去了。
馬車上,苟棟小心地詢問春公公,看看他昨晚乾的醜事有沒有被皇帝知曉,要不然這一去有去無回。
「春公公,皇帝今天找我幹啥啊?」
苟棟漫不經心地嫌棄窗帘看向外面。
「哎呀,還不是賭錢嘛。」
「喔,好吧。」
苟棟安心不少。
「不過你今天可要小心點。」
「怎麼?」
「皇帝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早上一個剛來的小太監,給皇帝斟酒的時候,不小心灑在了皇帝的手上,皇帝二話不說,起身就把那個小太監的右手給斬了,你是沒見啊,血呼啦的。」
春公公后怕道。
「就這點小事?不至於吧!」
苟棟繼續套話。
「這話也就兄弟我給你說,要麼說伴君如伴虎呢,咱們大漢的這麼多皇帝啊,也就武皇帝和當今皇帝性情有點暴虐,性格乖張暴戾,哎,難伺候的主啊!」
春公公抱怨道。
「是啊,多大點事,搞得人心惶惶的,那我今天可得小心點了。」
苟棟對著自己說道。
「你估計沒那麼懸,剛才皇帝命我接你的時候還誇你來著,說著偌大的皇宮,就你一個人能討他歡心,可殺不得殺你呢。」
春公公有些嫉妒道。
「那我也得小心啊。」
苟棟徹底放心,既然皇帝能說出這話,就說明皇帝不知道他和常德夫人私通的事情,皇帝不知道,常德夫人不說,那他就可安心陪皇帝賭錢了。
「苟爺,您可真夠謹慎的啊。」
「那可不!」
說這話,聊著天,苟棟帶了未央宮偏殿前。
「趕緊進去吧!」
春公公對著苟棟招呼道,然後溜之大吉。
跟往常一樣,苟棟被檢查搜身,然後進去未央宮偏殿。
「狗東西,你來了,快,陪寡人玩著!」
天子劉賀一見到苟棟拉著的臉瞬間舒展開來,極為高興。
「好嘞陛下!」
苟棟坐在龍案前,這就陪天子劉賀賭了起來。
「恩?常德夫人呢?」
在賭了幾手后,苟棟總感覺少了什麼,這種感覺就像是已然習慣了看了一樣事物,突然不見,心裡總是不舒服。
啪!啪!
天子劉賀一拍掌,常德夫人率先走了進來,而後進來歌姬樂師,最後面跟著兩個侏儒。
「陛下,我來陪你。」
常德夫人坐在天子劉賀之旁,歌姬跳舞,樂師奏樂,而那兩個侏儒竟然坐到了天子劉賀的另一邊。
「口味真重,這他媽什麼癖好!」
苟棟看著天子劉賀剛搭在常德夫人肩膀上的時候,在兩個侏儒坐在天子劉賀另一邊的時候,一把抱住那兩個侏儒,有說有笑。
一個時辰過去,無論苟棟給常德夫人如何暗送秋波,往常明著暗中勾引苟棟的常德夫人這會卻拉這個臉,怎麼都不看苟棟一眼。
「都說女人無情,還真是!」
苟棟吃了癟,一直無趣卻又笑臉逢迎地跟天子劉賀賭錢,本想著跟常德夫人在發生點什麼的苟棟,徹底斷了心思,昨晚常德夫人在苟棟臨走前還說有下一次,估計這一段不為人知的情,就這麼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