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274:撕X,大型撕X現場
「她去哪裡了?」
後期還有化療呢。
問完這句話,雲蒔又覺得是廢話。
他們雲家人的性格都有相似點,如果雲嫵鐵定了心思要走,也不會讓她知道。
哪怕找到她,她也不會回來。
雲蒔擺了擺手,客廳里不相關的人都退了出去。
只剩下謝延。
雲蒔稍微隔開謝延,開了信。
這是在防備他嗎?
雖然知道夫妻情侶間要有自己的秘密,但這麼光明正大地避開他。
心裡堵得慌。
謝延哼了聲,坐在沙發上,剛翹著二郎腿,想到之前雲蒔說這樣子對身體不好,他又將大長腿放下來,搭在桌子上。
佯裝漫不經心喝起了茶。
偏偏,眼角時不時往斜對面的人身上瞟。
不就一份信,至於那麼大的反應。
雲蒔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因為足夠信任,她將信件里的一些事情告訴了謝延。
謝延也挺唏噓的,更多的是滿意。
雲嫵還算是有腦子的。
「那樣子,你動手也不會為難了。」
大刀闊斧地前進吧。
肅清朝政異黨。
「不知道小嫵去哪裡了,」她睡了十年多,外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會不會被人欺騙拐賣?
在她心裡,雲嫵還是個需要姐姐保護的孩子。
雲嫵沒接觸過黑暗的事情,清澈的眸子,一眼便能洞悉的心思。
「你覺得她這次的表演,厲害不?」
厲害。
要不是謝延提醒,差點將她給蒙蔽了。
「所以,」謝延扣著她手腕,稍微用力一扯,她跌坐在他大腿上,望著她掌心上一條淺色結痂,「以後別學人間自殘。」
「我沒有自殘。」
「嗯?」
「不小心弄的,以後我小心點就是了,」雲蒔打了個哈欠,揉了下眼角,「我有點困了。」
「那就去睡一會。」
「我還有文件要批示。」
「精神好了,效率才高。」
這是A國的國事,他也不方便參與。
事關國家的未來,雲蒔就算跟謝延再好,也不能隨便託付。
除非,謝延考核進入王宮的議政堂。
謝延要忙的侍寢多了去,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去的。
謝延眯了眯眸,「乾脆,別批改了,也不要去開會了。」
是哦。
就算要演,也得敬業點。
「睡飽了才能斬妖除魔。」
雲蒔喝了點溫開水,躺在床上,剛眯上眼,謝延也上床了。
「我也有點困了。」
謝延臉不紅氣不喘,躺在雲蒔身側。
雲蒔閉上眼,睡得迷迷糊糊時,床一直在輕微搖晃。
「延哥,你別輾轉反側了,弄得我睡不著。」
謝延也睡不著,故作沉思,「我想著事情。」
雲蒔清醒了點,「什麼事?心事?」
因為有點困,她嗓音有點啞,帶了幾分糯意。
像是跟羽毛撓在謝延的腳心上,痒痒的。
「斬妖除魔的事情。」
雲蒔精神一振。
她正想著怎麼跟唐那音和唐政撕破臉皮,總覺得方法不是太極端,就是太無力。
瞌睡因子醒了一大半,側過身子,「你是有斬妖除魔的法子嗎?」
「自然。」
霸道蟹微抬下巴,模樣甚是清傲從容。
雲蒔雙眼亮晶晶,「延哥,說來聽聽唄。」
謝延喜歡她喊延哥,期間的妙處自然只有他一人明白。
「這事得要你積極配合,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保證不拖後腿!」某人信誓旦旦,「快說吧。」
「要不,來玩一下妖精vs道士的cosplay?」
說完,扣著她雙腕,成剪刀的姿勢放在枕頭上面。
雲蒔耳根以肉眼的速度變紅,有點惱火,「謝延,說好了斬妖除魔呢?逗我呢?」
「影視里,斬妖除魔不就是道士跟妖精的故事?」
「你偷換概念,我不玩。」
上了他的賊船,謝延有的是辦法讓雲蒔樂意玩。
笑得特別奸佞。
偏偏,雲蒔討厭不起來。
別問,問就是顏狗,謝延很會以色勾人……不是她的錯。
斬妖除魔得狠了,雲蒔睡了四個多小時。
謝延順便讓人傳出消息。
等雲蒔醒來后,得知自己多了個罪名:沉迷男色,昏庸無道。
不大好意思瞄了男人後背的指甲痕一眼,「我的英名就被你給毀了。」
「承蒙你的恩寵,」謝延笑得妖孽,「不過,看你也挺高興的。」
雲蒔是不願意承認的。
謝延又說:「昨天奶奶打電話過來,問我們什麼時候要孩子。」
「這不是說要就能要的。」
「的確是這麼一回事,但不努力點,怎麼有希望?」
說得好有道理。
雲蒔繼續躺屍。
*
雲蒔的生活重心漸漸轉移到吃喝玩樂中。
對於國家大事,態度也開始隨意起來。
有些心懷國事的臣子們發言勸諫,有些暴躁的,開口就罵,企圖罵醒雲蒔,卻受到了雲蒔的貶值。
在地下城,王權是力量是強大的。
親唐黨暗地裡偷樂。
雲蒔跟朝中大臣打高爾夫。
休息片刻。
雲蒔喝了幾口礦泉水,看身側的大臣欲言又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話直接說。」
開腔的是一位中年女大臣,說這些日子,看見唐沐雨跟謝延走得很近。
問雲蒔知不知道這事。
「不清楚,可能有事吧。」
女大臣也是秉著為女王著想的出發點,「男人大多有個通病,吃著碗里的盯著鍋里的,覺得路邊的野花比家裡的名貴花要香……」
察覺的雲蒔周身的氣壓變低,女大臣越說道後面,聲音越小,最後直接閉嘴。
雲蒔的好心情被搞得有點糟糕。
她信任謝延,也相信自己的美貌和能力。
唐沐雨,連跟她比的資格都沒有,謝延會瞎了眼看上她?
除非,唐沐雨惹事。
原本多雲的天氣,過了半個鐘,開始變成了陰天。
隱隱有下雨的趨勢。
雲蒔打算回去了。
長安殿的傭人急匆匆迎上來。
「王,不好了,銀莉公主在議政堂前控訴,說王君對她做了不可言喻的壞事,毀了她的清白,要求莉亞女王給她一個清白。」
銀莉公主,是唐政上位后,賜予唐沐雨的榮譽稱號。
狗東西,還真敢作妖。
女大臣們低垂著頭。
她們對此事不知情,可才提起兩人有貓膩的可能,就發生了,容易被懷疑啊。
雲蒔扔下高爾夫球杆,坐著電瓶車離開高爾夫球場。
遠遠地,有人通告一聲,「女王到!」
謝延側目凝視雲蒔。
就算穿著簡單的運動服,雲蒔也能走出王者高貴氣范。
走路帶風。
周圍聚集了不少臣子,看熱鬧的佔比不少。
唐沐雨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淚如雨下,故意穿著抹胸的衣服,露出脖子上面的曖昧的痕迹。
看到雲蒔,拉著唐那音就喊:「姑媽,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怎麼回事?」
雲蒔看謝延,謝延俊臉也緊繃著,顯然因為這件事不高興。
「他玷污了我,我不活了,嗚嗚……」
「我問你了?」
雲蒔睨了她一眼,唐沐雨咬了咬牙,氣咻咻閉上嘴。
謝延言簡意賅,「四天前,她加了我聊天賬號,加了之後,明騷暗騷想勾搭我,現在要倒打一耙陷害我。」
「玥幽特女王,你得為自己的王君保住清白啊。」
像極了被冤枉紅杏出牆的小媳婦。
藍顏禍水啊。
雲蒔頓時升起了危機感。
她的男人,是不會共享出去的。
「不是這樣子,你顛倒黑白!」唐沐雨手裡拿著手機,還有一份文件,聲音尖銳。
「我看你腦子不清醒,說話也是荒唐,大家先退下,這是家事,不宜在大家面前討論。」
雲蒔不想在議政堂討論這種事情,有損堂內的檔次。
「你怎麼知道這事是假的?如果是假的,為什麼要讓大家裡避開?這不是心虛?」
「我只是給唐沐雨一個面子。」
「我看不必,我們只要真相。」
唐那音用的是「我們」,那雲蒔就是她的對面陣營。
是敵人。
再次聽到這種「無意間」的冷漠話,雲蒔發現,她沒有以前那般在乎了。
唐那音心裡眼裡,只有唐家河唐家的宏圖大業。
連對雲嫵的愛……也可以假裝。
一裝,就裝了三十多年。
騙了全天下的人。
「我都是有監控和聊天圖片的,足以說明王君想要對我,對我下手。」
唐沐雨信心十足。
為了兄長的王位,唐家的宏圖大業,她得要將謝延染污。
離間雲蒔跟謝延,讓他們滋生矛盾,相互生疑。
長老們堅持不讓用議政堂的電腦和投影儀。
一群人進了隔壁的冥思殿。
「四天前,你為什麼要主動加謝延的賬號?如果你不加他,就沒有後面的事情,」
雲蒔坐在主位上,嘴上掛著淺笑,很冷,「相反,我倒是覺得你對謝延有所圖謀。」
謝延坐在旁邊,一副「柔弱委屈」模樣。
被媳婦護著的感覺,爽!
他有種被當成國寶被珍愛的感覺。
從容淡定,雲蒔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唐沐雨對自己的證據很有信心,故意將自己脖子和鎖骨的紅痕青紫露在眾人面前。
其實,她做過最壞的打算,如果雲蒔跟謝延因為這事離婚了。
看在謝延有錢,高大俊逸的份上,她也不是不可以下嫁出去。
「我想著我們都是一家人,加一下賬號,以後方便聯絡感情。」
雲蒔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你也有我的聊天賬號,我回來也有一個多月了,怎麼不見你找我一次?」
「這不是看您身為女王,事務繁多,不敢打擾您?」
雲蒔不想將浪費時間跟她貧嘴,直接要求上證據。
唐沐雨顯然是準備好了,挺直腰桿,將一份文件拍在雲蒔面前。
「這是我被王君玷污,我找了醫生給我弄的體液檢測報告,裡面有王君身上……」
「停!」雲蒔打斷她的話,擰著古裝眉,「事情沒水落石出前,別指名道姓將謝延跟你搭邊。」
「那我說什麼?」
「我不介意你說野男人,」可惜了她去世的丈夫,頭上一片綠色。
被眾人誤認為是野男人的謝延:「……」
唐那音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不染塵間凡事的清高模樣,沒開腔,靜觀其變。
雲蒔翻了下體液報告,看向謝延,壓低聲問:「你願意取樣作對比?」
謝延臉色陰沉得能滴水。
如果私底下,雲蒔跟他索要這東西,他不介意雙倍贈送。
但為了自證清白做這種事情,他極其不爽。
「我不同意。」
謝延站起身,居高臨下,給人壓迫的氣場。
唐那音跟唐沐雨很高興,「不願意,那就是心虛了?」
「那份體液報告,的確是我的。」
謝延擲地有聲。
底下的臣子和長老們,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容易就成功了?
唐那音跟唐沐雨覺得在做夢。
「無恥!竟然還敢承認!這種人,得削掉他的稱號,將他轟出王宮!」
已經迫不及待看到謝延的落魄下場了。
世間有個詞,叫反轉——
「但是,那份報告的取樣,是我跟女王的,而不是唐沐雨。」
「到這種時候你還狡辯,我還有……」
「還有證據是嗎?我也有,」謝延打了個響指,張影不知從哪裡掏出一份文件。
謝延立馬將文件擺在唐沐雨跟唐那音的面前。
「看看這個丹鳳眼的女傭,你們應該最清楚,這個女傭的身份。」
「是你,讓女傭打掃衛生時,取了樣拿去做報告。」
「這個女傭的身份背景資料,跟你們的關係,這裡寫得一清二楚。」
謝延責問的時候,喜歡有節奏的叩著桌子。
沉悶的聲響,像是一把鐵鎚,捶打在唐沐雨的心頭。
臉色煞白,腦子嗡嗡作響,已經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唐那音收到外甥女的求助眼神,立馬接話,「三天前晚上,你去了沐雨的宮殿,在裡面呆了半個小時,監控都拍了下來,更加有傭人證明,你去過。」
謝延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郁了。
這兩個人,都以為別人的智商是負數嗎?
「我承認,我是去過唐沐雨宮殿里,是她主動邀請我去的。」
「我平時喜歡玩玩高科技的東西,最近買了幾樣燕展的科技品,聽說你是燕展的掌舵者,就想要諮詢你一下。」
「大晚上的諮詢?」
唐沐雨眼神閃爍,忽視雲蒔語氣里的嘲諷,「我急不可耐地想要學習。」
嘖,學習這個好辭彙,從她嘴裡說出來,都被玷污了。
唐沐雨開始嘚瑟。
反正,她殿內沒有監控。
謝延在她殿內帶了三十多分鐘,是事實。
就算什麼也沒做,可說出去,誰信?
她自認,自己長得好看,風韻猶存,外面的人,肯定會腦補。
只要死咬這一點。
不管今天的陷害成不成功,以後,謝延的清白也洗不清了。
還能隔閡雲蒔。
她知道,雲蒔眼裡向來是容不得沙的。
念此,她眼角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死命壓著。
周圍,臣子和長老們議論紛紛。
很多忠於雲蒔的臣子,都極為憤怒。
竟然敢背叛他們的王。
唐那音放在大腿上緊握的手,也漸漸鬆開,面龐親和度提高了不少。
夢想,越來越近了。
謝延擺了下手,示意大家安靜。
清貴,是骨子裡流淌著。
「看來,大家都大概明白我是搞科技的,正好,那天被唐沐雨邀請時,我帶了一樣新科技物品過去,沒想到今天會派上用場,以便證明我的清白。」
看他從褲兜里掏東西,唐那音跟唐沐雨目瞪口呆,一顆心如墜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