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做夢
兩個人平安無事地相處著。
有時候，艾瑟爾還會在她燒火做飯的時候幫忙打打下手。雖然動作剛開始有些笨拙，但很快就變得流暢起來。
他的學習天賦似乎很不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握不同的技能，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結舌。
兩個人幹活自然是很快的。原本要兩個小時才能做好的事情，今天一個小時就能做好了。
多出來的時間她自然是用來和艾瑟爾聊天。
儘管兩人之間存在不可忽視的語言障礙，但艾瑟爾聰明地領會了小部分普通話的意思，簡單的溝通還是能做到的。
而這時，顧休語才發現，自己從先知果實那裡得到的知識，和艾瑟爾學習的語言是相通的。比如耶羅羅獸，他們那裡也叫耶羅羅獸。
這無疑是一個令人十分驚喜的發現。
她為了教艾瑟爾學會更多的漢字和漢語，拿出許久沒有開機的手機，運用現代科技進行教學。
艾瑟爾對小小的手機很感興趣，但他看不懂漢字，理解全靠猜。見此，她只能暗地裡想辦法找到書寫工具，找機會教他理解認識漢字。
顧休語還特地講解了一下WIFI和數據網，但也不知道他又沒有聽懂。
聊了一段時間后，她就去洗澡了。
艾瑟爾抱著手機研究，也不管她。他似乎和手機較上勁了，一定要弄明白這個神奇的盒子。
顧休語只是再三叮囑不要損壞手機。對於手機能重新連上網這件事她已經不抱希望了，之所以這樣嚴肅對待還是為了相冊里那些關於過去的圖片。
那裡面有爸爸媽媽的照片，也有她和哥哥的合照，還有她和朋友們一起出門玩耍的圖片。
那是她為數不多關於現代的記憶了。
顧休語洗完澡，身上飄著淡淡的奶香，手裡還提著一桶水――那是給艾瑟爾擦身體用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他在這個世界的人類社會中應該是高層人員，對於其他人的伺候和服侍沒有表現出絲毫不適，非常淡定。
唔，也有可能是天生臉皮厚？
做完善後工作，天色已經完全黑下去了。她打開手電筒，脫下醜醜的靴子，坐在燈光下，開始縫縫補補。
艾瑟爾之前見到手電筒發光還很驚訝，不過很快就習慣了。見到她在燈下做活，還好奇地湊過來，看她補鞋子。
用原材料做的衣服和鞋子都壞的很快，幾乎每隔那麼五六天就有重新修補，不然會完全壞掉，不能穿了。
鞋子底板破了兩個洞，她拿起之前用剩的獸皮裁了裁，直接用這份邊角料十分艱難地補好了。
見到艾瑟爾一臉好奇，顧休語開玩笑地說：「艾瑟爾，你要嘗試一下縫衣服嗎？」
「衣服？」他重複了一遍，然後點點頭，拿走了針線。
然後顧休語很是驚奇地發現。
身為一個看起來又弱又白易推倒的男孩子，艾瑟爾的手工活做的相當不錯……至少比手殘的顧休語要好上不止一倍。
顧休語：「……」太打擊人了吧！
看著手裡完全看不出修補痕迹的鞋子，她簡直不知道是該欣喜自己撿到了一個很能幹的小夥伴，還是傷心自己磨練已久的針線活還比不上別人的第一次。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自己給自己縫衣服吧……嗯，不能再讓我浪費材料了。」小聲地說完最後一句，顧休語拿出準備好的獸皮，連同針線和裁剪用的鱗刀一同交到艾瑟爾的手裡。
他順從地接過，穿好針線，利落地縫起來，縫的又快又好。
顧休語盯著他做了一會兒，感覺有些困了，在打兩個哈切后，趴到一邊的羊毛團上，慢慢閉上眼睛。
艾瑟爾依然在縫縫縫，一時間，空氣里只剩下線繩穿過獸皮的聲音，以及風略過草原發出的沙沙聲。
他縫完和顧休語身上別無差別的上衣，正要繼續縫製褲子，忽然想起什麼，放下手上的針線，走到顧休語面前。
艾瑟爾俯下身，長長的頭髮如流水般順著身體的動作滑落。他把臉貼近她的臉，幾乎要碰到一起了，而睡夢中顧休語一無所知，甚至還在說夢話。
「……戈里奇深溝……赤明火鳳……冬神……冬瓜，好吃……」顧休語咂吧咂吧嘴，滿臉饜足。
艾瑟爾慢慢坐直身體，低頭看著一臉傻樣的顧休語，微微眯起眼睛，吐出一串優美流利的世界語。
顧休語毫無察覺地繼續抱著夢中的大冬瓜啃啃啃。
艾瑟爾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輕輕地按在她的額頭上，被觸碰的地方延伸出金色的不知名紋路，最終形成一道絢爛的印記。
他收回手，確認顧休語還在熟睡當中，就走回去繼續縫縫縫了。
……
「啊……太陽好刺眼，快拉上窗帘……」顧休語閉著眼睛，發出沒睡醒的呻吟。
已經醒來的艾瑟爾聞言，認真好學地問：「窗帘，是什麼？」
顧休語短暫地沉默一會兒，突然坐起來，頂著一頭炸開的呆毛，拿起一旁的木製梳子慢吞吞地梳頭髮。
「窗帘就是特的用來擋住陽光的布料。」
「布料，是什麼？」
「是……是，這個比較難解釋，等以後我搞到了再給你看看。」
「哦。」
「我醒了，現在幾點了？」
「九點整。」
「哦，九點……等等九點了！？我睡了這麼久？」
「嗯。」
「都怪昨晚做的那個夢，肯定是為了走完主線劇情才睡了這麼久……等等，我昨晚做了啥夢？」
「不知道。」
「……」
顧休語默默無聲地紮好頭髮，不再暴露自己少的可憐的智商。再說下去，估計她的善良聰明有愛美少女人設估計得崩。
然而艾瑟爾並不打算放過她：「赤明火鳳是什麼？」
顧休語一呆：「什麼赤明火鳳？」
艾瑟爾誠實地說道：「你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說的。」
「……」她莫名想起自己在穿越之前看的某本小說，裡面好像就有一隻boss怪叫赤明火鳳來著。
等等，難道這個赤明火鳳就是她之前看的那隻火鳥？那它為什麼在她的夢裡出現啊喂！
這隻鳥也太猥瑣了。
還消除她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