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侶
在兩人確認關係后，生活環境和氛圍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唯一變化的就是顧休語的睡眠更好了。
她直接每天晚上和艾瑟爾睡在一起，再也不用擔心一覺醒來自己不在原地了。
晚上在艾瑟爾懷裡睡著，早上在艾瑟爾懷裡醒來，沒有任何毛病。
顧休語每天都會親親艾瑟爾，有時候親額頭，有時候親嘴巴。因為沒有任何戀愛經驗，她親嘴巴就只是單純地碰碰嘴皮子。
而艾瑟爾從來沒有主動親過她，只是溫順地幫她摸摸背，或者把人圈在懷裡。這似乎是他為數不多表達親近的方式了。
某天，顧休語在吃早飯的時候忽然說道：「我決定今天去捉一隻耶羅羅獸給你嘗嘗。」
語氣十分霸氣。
艾瑟爾怔了怔，然後彎了彎眉，露出美麗的笑容：「好呀。」
他最近經常笑，不再和之前一樣總是板著臉，面無表情了。顧休語猜測，他估計是想打亂她的注意力，不想在讓她從他的笑容里看出他隱藏的那些壞心思。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艾瑟爾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大大地愉悅了她的心情。
艾瑟爾繼續說道：「順便帶我一起去森林一趟，別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去的。」
顧休語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於是欣然點頭。
然後他們先一起去牛奶河對岸抓耶羅羅獸。
顧休語站在原地，沒有動。
艾瑟爾問她：「為什麼不抓。」
顧休語淡定地回答道：「跑的太快了，跑不過。」
艾瑟爾：「……那你之前說的？」
顧休語繼續淡定地說道：「看到女朋友面臨煩惱，身為男朋友，你不覺得你應該做些什麼嗎？魔法師大人~」
艾瑟爾笑了笑，把自己的臉貼近她的臉，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吹到她的臉上。
顧休語：「你該慶幸你沒有口臭，不然你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了。」
艾瑟爾：「……」
他無奈地說道：「你總有辦法打斷我的計劃。」
顧休語：「謝謝誇獎，彼此彼此。看見那隻棕色皮毛的耶羅羅獸嗎？我就要那隻，嗯，只要那隻。」
艾瑟爾輕聲道：「好。」
沒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顧休語只感覺自己一眨眼，手上就多了只昏迷的耶羅羅獸，正是她指名要的那隻。
她眨眨眼睛：「魔法師不應該有魔法陣嗎？還有那種咻咻咻的魔法之光……也沒有嗎？」
艾瑟爾冷靜地戳破她的幻想：「魔法陣有，魔法之光也有，只是普通人難以看見而已。」
顧·普通人·休語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她獃獃地哦了一聲，失望地低下頭。
「所以普通人是沒有辦法成為魔法師的，對嗎？」
「絕大多數情況下是這樣的沒錯，除非他們能夠找到強大的，嗯，神奇生物簽訂契約，契約中包括魔力共享，才能成為魔法師，不過也有許多限制，終究無法和真正的魔法師那樣獨立強大。」艾瑟爾難得的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似乎在這方面了解頗多。
顧休語：「強大的神奇生物……狄修卡算嗎？」
艾瑟爾：「……算。」
顧休語：「那我能說服它和我簽訂契約嗎？」
艾瑟爾：「我不允許。」
顧休語：「……哦，真小氣。」
艾瑟爾：「你說過，你只屬於我。」
顧休語：「那你能和我簽訂契約嗎？」
艾瑟爾：「……」
顧休語：「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艾瑟爾沉默片刻，才小聲說道：「那你要去找狄修卡嗎？」
顧休語：「不，我為什麼要放著好好的魔法師男朋友不用，跑去跟一隻獸低聲下氣地索要契約，我是傻了嗎。」
艾瑟爾抓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好乖。」
顧休語：「……有點肉麻，你多說幾句，讓我適應適應。」
艾瑟爾：「……好。」
今天依然是狗糧滿滿的一天呢。
……
和艾瑟爾手拉手來到森林的舊家，顧休語帶他好好地參觀了一下。
艾瑟爾詫異地說道：「你以前就住在這裡？」
顧休語倒是無所謂：「還好吧，就是屋子有點小，如果不是離那個地方太近了，我是不會搬家的，畢竟我比較懶。」
艾瑟爾敏銳地察覺到她話語里的重點：「那個地方？」
顧休語看向北方，臉色平靜的不像話：「是深淵，真正的深淵，也是真正的戈里奇深溝。那個地方有奇怪的力量，能在不知不覺中讓你的身體迅速惡化。」
艾瑟爾沉默地看那個方向了一眼，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烏黑的眼眸里涌動著黑暗的力量，周圍的樹葉無風自動。
他輕輕地說：「我感覺到了。」
顧休語叮囑道：「所以不要靠近那裡，我不希望你受傷，我可沒有葯再救你一命了。」
艾瑟爾笑了笑，溫順地應聲說好。
顧休語緊緊握住他的手，認真地說道：「不要當著我的面說人話，背地裡又偷偷跑過去，我會生氣的。」
「我生氣的話，你就死定了。」
艾瑟爾歪了歪頭：「為什麼說你生氣了的話，我就死定了？」
顧休語也歪著頭看他：「不知道，但是每次媽媽都是這樣威脅爸爸的，然後爸爸每次都會乖乖聽話，所以一定是有道理的。」
艾瑟爾：「難道你的世界里也有同命契約嗎？一個人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另外一個人的手裡。」
顧休語否認道：「我想那種東西肯定是沒有的。」
艾瑟爾便不說話了。
顧休語倒是認真想了想，然後得出一個不太確定的結論：「大概是因為真的很喜歡。」
艾瑟爾：「喜歡？」
顧休語忽閃著大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看不見會想他，關心他的一舉一動，和所有的喜怒哀樂，會為了他的快樂而快樂，為了他的悲傷而悲傷……會情不自禁地想要親吻他，會忍不住告訴他自己知道的一切。請問你對我的感情是這樣的嗎？」
艾瑟爾搖了搖頭：「完全不是，甚至無法想象……那樣的我真的還是我自己嗎？」
顧休語笑了笑：「好巧，看來我們對於彼此的感情認識都是一樣的，相當到位呢~」
艾瑟爾：「遲早有一天，你會喜歡我的，或許徹底地討厭我。」
顧休語驚訝道：「為什麼這麼說？我覺得就算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太討厭你。」
艾瑟爾卻沒有再解釋下去的意思。他似乎突然對樹榦上的紋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兒看。
顧休語嘆氣：「好吧，我等你親口告訴我為什麼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