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刺殺
「你要帶我去哪,現在便去吧。」樂山對齊深說,「可若是喝閑酒,那就算了,有這個空,我還要去巡防營。」
齊深讓她上馬,「不是喝酒。」
不是喝酒,勝似喝酒的地。
她帶她去了搖光居,樂山不想進,她拉著她進了。
「我已讓人打聽過了,這幾日登門能去拜訪李邈的只有戶部的這位尚大人,今兒他恰與同僚在搖光居里飲酒,我拉你過去,一道——」
「不可。」樂山搖頭,「未到午時便在這裡飲酒,不過是引人耳目的手段而已,尚大人無礙,我與他共事已久,知李邈信任他,是妥當的。」
「我自是知他是可靠的。」
「那你?」
「我也知你與尚大人關係匪淺,他如今還能進府見李邈,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做個說情,讓他進府時,攜上一個我。」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李邈。
「你當真要入府去看他嗎?」
齊深執拗,「非去不可。」
樂山是真的心疼她對李邈的感情,何等感情才能到這個地步。
愛而不得,求而不得,卻能長達十年之久。
一個人,怎麼能把一段感情堅持得如此之久呢。
她也想問問自己,為何,她對沈璞,也非得這麼執著呢。
所以現在放手了,儘管總是不能放得徹底。
「唉,我幫你說情就是,只是這時不合適,晚間待尚大人回府了,我再去找他。」
樂山本想的是,宮宴在即,屆時李邈出席,趁這個時候,她也是能好好與李邈談談話的。
但齊深等不及。
晚間約尚大人說了事後,樂山想著聞鈴母親的事,沒再讓流光跟,她遣馬獨自去了一趟聞鈴家。
越往前頭走,越是荒僻的巷口,夜裡安靜,天寒地凍,北風呼嘯吹。
樂山勒停住了馬。
回頭凜冽望了一眼。
說時遲那時快,她拔劍的速度不是一般劍客能比,便是這些日子不操練,想從她的手上奪她的劍,沒百八十個人,都不能夠。
忽而間,從屋檐上,圍牆裡,湧來大批刺客,樂山甩開了馬繩,往高空中翻了個大躍身,從馬上跳了下來。
與此同時,搖光居。
李適請沈璞飲酒。
好話說盡,李適只問沈璞,「當真不可與聖上一解嗎,滿朝如今都在議論你,小七,不過為了一個內室,你便是連周身榮辱都不顧了?」
沈璞遭受議論,禍及了太子,李適可不想與沈璞一般,再這樣下去,非落個德行有失的名聲不可。
沈璞如今,可是連自己母親都敢關起來了。
所以說,除了內宅私密事,沒有什麼風向朝里不可吹。
沈璞態度堅定,幾杯酒飲完,他道,「太子,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站住!」
李適逼急了,他陰狠地笑,「你我可是一條船的鏈鎖,怕是這個事,你早已忘了,不過是家事而已,你若嫌難辦,本宮幫你一把便是,何苦就鬧得這樣滿城風雨。」
沈璞眯起了眼。
太子哈哈笑,「七郎,你那個內室,未免太要不得,瞧把你折騰的,這就幫你了了她,打明個起,你便還是京里最瀟洒的沈家小侯爺,風流倜儻任你行,你唐唐一個八尺男兒,做什麼要被一個女人束縛住手腳呢,七郎,你說我說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