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面試－－上
上午，那女子和她老公便搬了出去，具體搬到什麼地方，沒人問，他們也沒有說。也許以後，不會再見一面。他們就像唐宋明生命中的過客，一閃而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長相唐宋明已經忘記，唯一記得的就是嗯嗯啊啊的一夜。
中午，唐宋明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女子，說是什麼泰康人壽的，通知他明天早上十點去面試。
掛了電話后，唐宋明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沒有向這個公司投簡歷。隨後一想，有公司讓他去面試總是好事。於是心情愉悅的打開行李箱，把唯一的西裝找了出來，打算明天就傳西裝去面試。
正在玩電腦遊戲的張東升抬頭看了看，心不在焉地問道：「怎麼，有公司讓你去面試？」
唐宋明高興道：「是啊，是一個叫泰康人壽的公司。」
「泰康人壽！」張東升抬頭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是啊，怎麼了，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這個公司是個騙子公司，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當初我就被騙了，不信你上網查查。」
「啊，怎麼會這樣。」
唐宋明開始還不太相信，覺得張東升嫉妒他。當他用張東升的電腦搜了一下這個公司的招聘情況，發現網上真有很多人說這個公司是騙子。
「不是你太天真，是這個社會太殘酷！你還好了，還遇到我。我剛才的時候，那是一個悲慘啊。哎，不說也罷。」張東升有點蕭瑟地說道。
「對了，那對小夫妻走，怎麼沒找房東退押金啊？」
唐宋明想起那對男友是直接走的，根本就沒和房東說退押金的事情，這讓他有點不好的預感。
「大哥！你這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嘛，上海，上海你知不知道。拿出去的錢你還想要回來怎麼可能。」張東升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額，怎麼會這樣。我那一百塊錢豈不是打水漂了！」
「你才一百塊錢，還行吧，算不上虧。不過你也別指望要了，倒是房東肯定以電費、水費、網路費把這一百塊錢扣光。現在你還是想想怎麼在這一個月里，找到工作吧。」
張東升說完，又低頭玩起電腦來。電腦音箱里傳出打打殺殺的聲音，也不知他玩的什麼遊戲，聽起來像網路遊戲。
唐宋明味同嚼蠟地吃著包子，同時用手機上網，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職位。由於昨天晚上已經看過，一天之間怎麼可能會出現太多職位。
吃完午飯，唐宋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個午覺。就在半夢半醒中，突然覺得手機響了。他猛地起身，拿起電話一看，是021開頭的，暗想，在上海他沒有認識的人，能打來電話的肯定是招聘公司。
「喂！唐先生是吧！我們是貓咪購物，現通知你明天早上十點來我公司面試！不知你沒有沒有時間。」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女聲，聲音雖然沒有泰康人壽的女聲動聽，但在唐宋明耳朵里，還是像天籟之音一樣，讓人舒服。
「有時間！我明天一定按時去貴公司面試！」唐宋明急切地說道。此時他心中一直激動，心想，可以嘛，昨天剛投簡歷，今天就接到面試通知。雖然有一個是騙子，但還是值得慶賀的。
掛了電話后，沒多久，便收到一個手機簡訊，內容是貓咪購物公司的地址。為了防止是騙子公司，唐宋明上網查了查這個公司情況，發現這個公司的確是一個正規公司。
一旁的張東升笑道：「怎麼樣！又有公司面試啊，不錯啊，比我強多了。這次是什麼公司，看你高興的樣子應該不是騙子公司吧。」
「貓咪購物！不是騙子公司，剛才我上網查了，是一個比較正規的公司。」唐宋明拿著手機在張東升面前晃了晃，面帶笑容地說道。
「這個公司啊！我聽說過，員工流動率挺高的，不過還是值得你明天去看看！」張東升見唐宋明正在弄他那套西裝，笑道，「其實沒有必要穿西裝。外面那麼熱的天，你穿這樣不嫌熱嘛，上面穿個襯衫就行了。」
唐宋明一怔，「看電視上，面試人員不都是西裝領帶嘛？」
張東升哈哈一笑，「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第一次面試時候，我傻不愣登地穿著西裝去面試。去了之後，發現其它面試的都穿了一個襯衫，沒人穿西裝。」
「原來這樣啊！」唐宋明看了看手中的西裝，搖了搖頭，「恩，我只穿襯衫好了。大熱天的，我也不想穿這麼厚的西裝。」
隨後，唐宋明問了張東升很多面試注意事項，以及面試官可能問到的問題。搞明白面試的大體流程和內容之後，他笑了笑，真心地說道：「謝謝你啊，如果這次能夠面試成功，我請你吃飯。」
「哈哈，那就太好了。我在這裡祝你馬到成功。」
……
由於面試公司位於浦東張江，離上海南站有很長一段距離。坐車要一個多小時，所以唐宋明第二天七點就起床了，洗刷完畢后，背著一個小皮包，手拿上海地圖，出門了。
這個小皮包是張東升的。據他說，面試時一定要拿包，如果不帶，顯得對公司不太尊重。同時見唐宋明沒有包，便很大方地把他的包借了出來。
七月的上海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熱。唐宋明抬頭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陽，心想：「上海怎麼這麼熱，比渝州還熱,而且熱得讓人心煩。」
根據地圖，唐宋明很快找到了地鐵入口。從來沒做過地鐵的他顯得十分興奮和好奇。同時沒想到的是，地鐵裡面居然非常涼爽。唐宋明一直以為地鐵上那麼多人，肯定會很熱。
可能不是上班高峰期，地鐵上人不是很多。唐宋明輕鬆地找到了一個座位，坐下后，發現對面坐著兩個青春靚麗的年輕女子。但女子穿得非常清涼，大大v型領，使得兩個玉兔想要魚躍而出，下身穿的是齊臀小短裙，裡面的黑色小內褲時隱時現。
唐宋明覺得喉嚨發乾，下身不自覺地挺了起來。幸好有個皮包擋在前面，要不然就丟人丟大發了。他急忙把視線轉移到別處，平息了一下心中的孽火，暗嘆：「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女的都這麼豪放！她父母如果看見女兒穿成這樣，也不知道有何感想。」
在人民廣場轉了一班車后，終於順利抵達浦東張江，並根據地圖找到了面試地點。唐宋明看著眼前這座十幾層高的大樓，嘆道：「沒想到這個貓咪購物這麼牛叉，辦公樓漂亮，也很大。」
然後，進了樓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個樓除了貓咪購物之後，還有上百家公司。這貓咪購物公司在六層，雖然面積有幾百平方，但唐宋明還是覺得有點失落。以前他在渝州面試的公司，都是有獨自辦公樓的，或者有自己的工廠和園區。
來到上海后，唐宋明以為上海公司應該更大，沒想到上海的大部分公司都很小，而且大部分房子都是租的。
鬱悶歸鬱悶，唐宋明還是強打精神，進入該公司。公司裡面裝修還不錯，門口有一排沙發，沙發上坐著幾個年輕人，看樣子也是來面試的。來到前台，看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正在那裡玩電腦，於是問道：「你好！我還是來面試的。」
那小姑娘抬頭看了看，沒說話，直接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和一個筆遞給他，然後又指了指沙發處，「你先去找個地方，把簡歷填一下。填完之後，交給我。」
唐宋明接過筆和紙，找個一個地方坐下，認真填寫起來。要填的東西不多，都是一些基本的東西，姓名、性別、出生年月、畢業學校、工作經驗、應聘職位、期望薪水等等。不到十分鐘，就填寫完了，然後起身來到前台，遞給小姑娘。她接過後，看了看，說道：「你先做在那裡等等，一會有主管過來面試。」
唐宋明有點坎坷不安地坐在沙發上，暗想：「期望薪水填了四千是不是有點多呢？張東升說碩士至少要填了五千，要不別人就認為你不行，沒本事。」
本來他也想填五千，最後想了想沒什麼經驗，就填了四千，但還是覺得有點高。因為，他在渝州時候，心想如果有人給他三千，他就干。
等了有十來分鐘，那小姑娘帶著唐宋明來帶一個小型會議室。會議室內已經有一個人，應該是面試官。那人面前放著一份簡歷，看樣子應該是唐宋明的簡歷。
這面試官是個女的，三十歲左右，皮膚潤白，化了淡妝，看起來很有味道。這女子見文申坐定后，笑了笑，然後看了看簡歷，問道：「唐宋明，應聘的是數據分析人員！恩，你先簡單自我介紹一下吧。」
唐宋明覺得心跳加速，手腳有點抖。事先想好的對詞，居然忘了大半，最後有點顫音回道：「我……我叫唐宋明……，本科統計學……」最後，他還算順利地把基本情況說了出來，但說話的語調，在旁人一聽，就知道他非常緊張。
也許這面試官面試過很多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點頭道：「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優點和缺點？」
現在唐宋明已經沒有開始時那麼緊張了，腦子也冷靜了很多，想了想回道：「我覺得我是優點是數學比較好。缺點嘛……」
此時他突然想起張東升的告誡，缺點一定要說與工作無關的，但也不能說什麼缺點都沒有。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最後唐宋明笑了笑，「缺點就是有點內向！說話的時候有點緊張。」
「你說你數學比較好，現在我們這裡正好有個數學問題，你來幫我們處理一下，怎麼樣？」那面試官忽然說道。
「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