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病好去討債
第四天,左安會學校上課,除了那個胖胖的女生過來關心左安這幾天去哪了,遇到了什麼危險,其他同學都不大關心這件事。
幾個暗戀左安的男生蠢蠢欲動,卻被班霸劉姬一個眼神給收回去。
下課鈴響,左安一如既往的走出教室,還沒走幾步,面前就出現一個陌生的臉孔。
「是左安同學嗎?」
左安抬頭看向眼前人,周身帶著青澀的少年氣息,乾淨白皙的臉龐,五官清秀俊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很是奪人眼球。
「我是。」
「聽說你三天沒來上課,是生病了嗎?」
「一點小毛病。」說完,左岸準備走,卻被少年攔住了。
「還有事?左安略顯不耐煩。
「哦,我叫魏天璽。是隔壁建築系的。」
「嗯,左安。」左安禮貌性的回答。
「喲,我們班的高嶺之花左安也下凡了?跟建築系的學長在走廊上相談甚歡!」
劉姬從教室里走出來,雙臂環於胸前,眼神鄙夷諷刺咬牙切齒的看著左安。
「魏天璽是吧?」左安看都不看劉姬,本來不想多事,但是這劉姬看她不順眼很長時間了,不隔應隔應她,左安心情不佳。
「是。」魏天璽道。
左安上前一步靠近他,嘴角微翹,眉眼彎彎,露出一個淡淡的優雅純潔的微笑,如冰雪后的初陽,清冷又溫暖。
左安一雙黑眸盯著魏天璽的眼睛,眼底星光璀璨,細碎鑽石般的流光瀉出,熠熠生輝透過瞳孔射向魏天璽。
那天使般的微笑像羽毛般滑過魏天璽的心房,痒痒的,柔柔的,想抓又抓不著,讓人心癢如貓。
「聽說,你會跆拳道?」
魏天璽早就被左安的微笑勾走了魂魄,胡亂的點頭,「嗯,學過一點。」
「我倆過過招怎麼樣?」
「求之不得。」
劉姬在一旁看兩人眉來眼去的很是不爽,嫉妒的火熊熊燃燒。
旁邊窗戶上露出的男生腦袋,也都個個對左安露出微笑感到驚訝和迷戀。
「狐媚子!高嶺之花也有發騷的時候啊!」劉姬橫插進兩人中間,指著左安破口大罵。
「我就喜歡看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左安欠揍的再次笑了笑,後退一步,看著眼前的兩人,說清楚一些話,
「魏天璽,劉姬喜歡你。但是你不喜歡他,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請不要扯到我身上來。歡喜無罪,那本該單純爛漫。若是生了什麼不好的心思,乾淨的東西變了質,久而久之,只會被拖入罪惡的深淵。」
「劉姬,記住我說的話。權勢可能能夠讓你比別人多一個台階,但是自己能不能站的住,捫心自問吧。君子以厚德載物。」
說完,左安也沒了一個人去安靜處一會的心思,轉身就回了教室。
教室里一片寂靜,對剛剛左安的笑還沒回過神來。
千年冰山美人笑了!
還一次性說了好多話。
多大的震撼啊!
來這一年半,就沒看見左安笑過,也沒有說過這麼多話,這麼多字加起來抵得上左安一年以來說的總額了。
教授喊她回答問題,她都是不超過十個字一針見血的指出最準確的答案,其他時間,根本不說話,下課後就不見人影。
「左安同學,你笑了耶,真好看。」
左安偏眸,敷衍道,「你笑起來也挺好看的。」
「真的嗎?」
「煮的。」
「什麼?」
左安不再說話,雙手壓著桌面交疊,整個腦袋都拱進臂彎里。
在左安看不到的地方,李雪婷也就是那個胖胖的女孩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這個左安真是個硬骨頭,不好啃。就像是個滿身是刺的刺蝟,誰靠近就扎誰。她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把身邊所有人都屏蔽再外。
她努力接近她這麼久,她沒有絲毫放鬆警惕,往後也不可能放鬆警惕了。
不過,是個人,都有軟肋。
她會找到的。
她看向窗外,班霸劉姬此時像是失去靈魂般,魂不守舍的定在那,思考者什麼。
眼前一團迷霧,她在慢慢撥開。
哼!
看來,劉姬這顆棋子也用不得了。
這是她辦事以來,最失敗的一次。但是,她不會就此放棄,來日方長!
劉姬回想了她已經過去的十九年人生。
她是獨生子女,有爸爸媽媽所有的疼愛,只要她想到的,爸爸媽媽想方設法都會雙手捧到她面前。
那時候,她就形成了一個觀念。
只要她想到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她家裡也很有錢,雖然在世家排名里排不上號,但是在一方城市裡,還是有話語權的。
她現在擁有的身份,是很多無權無勢的人得不到的,但是他們在努力往上爬。
左安說得對,她只不過是比別人多了一個台階。她不努力往上走,只會被別人超越,然後踏進泥里。
嫉妒會讓人變得愚蠢,衝動和盲目自信只會讓人接近罪惡。稍不留神,就也有可能踩紅線。
想到這些,劉姬心裡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她犯了罪,對她寄予厚望的爸爸媽媽會怎麼樣?
對她失望,後悔生了這麼個女兒,下半輩子在鄰居親戚的唾罵里度過餘生。
李雪婷給她寫的那封計劃信,她看過無數遍,無數次想要動搖,在善與惡的邊緣徘徊。
她雖然囂張,也打過不少人,惹過不少事。但是這些都不可能構成犯罪,但是李雪婷……
她,真是不簡單。
今天,她如夢初醒。
上課鈴聲想起,魏天璽已經離開,劉姬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深呼一口氣,踏進教室。
坐回座位后,她寫了一張紙條給左安,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左安麻煩。
左安擰了擰眉心,她在想另外一件事。
「喂,紀少爺,有何貴幹?」
「安安放學了吧。」
「關你什麼事?」
「我是為你受傷的,你怎麼這麼狠心呢。我在床上眼巴巴的望著你學校的方向,都快變成奈何橋邊的望夫石了。你忍心把我丟在這冷冰冰的醫院嗎?」
「忍心。」
「安安,別這麼絕情。」紀瀾嗓音低沉,說話時可以帶著調情的意味,尾音撩人,透過電話也能撩撥美人心弦。
「等我病好了,我就去找你,討債。」紀瀾刻意把「討債」兩個字說得輕微又意味深長。
「等著。」左安微勾嘴角,單手提著書包走出學校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