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能淪陷了
左安走後,李雪婷鬼魅般的從校門后出現,手裡拿著一個相機。
旋即隱入監控死角,撥出一個陌生號碼……
紀瀾受傷的事對本家稱騎車不小心摔斷的,紀庭笙帶著紀翎也裝模作樣的帶著禮品來看看。
「小瀾啊,你爸知道你受傷,可擔心了,還讓我問問有什麼不能處理的事,他可以幫你解決,你別累著自己了。」紀庭笙非常有禮節的坐下。
「哼!假惺惺!他會說這樣的話?這個作為他的兄弟的四叔你,怕是腦子抽了。他只會問說,車壞了,可以買新的。我的兒子要是整壞了,你們C市紀家,重新洗牌!」
紀庭笙頓時直冒冷汗,臉色蒼白,手也在微微顫抖。一股寒氣順著地板蔓延到紀庭笙腿上乃至全身。
他大哥確實是這麼說的。
能夠坐穩第一世家紀家家主之位的男人,沒有過人的能力和手段是不可能的。
要清洗一個小小的C市,再簡單不過了。
「四叔,沒事,我還在您這,只要您對我的事多加擔待,我回去之後,幫您說一兩句好話,是非常簡單的。」
紀瀾拿了個橘子放在手裡拋來拋去,樣子隨意,卻讓人無懈可擊,他忽然語氣已轉,眼底森然,「但是,如果您想礙著我什麼,或者幫著紀翎對付我,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紀翎看著紀瀾在他面前這麼明目張胆威脅紀庭笙不跟自己合作,聽從他的。頓時火冒三丈,直接把旁邊的禮品一摔。
「紀瀾你他媽不要太囂張了!」
紀瀾笑,「本少爺怎麼囂張了?你是沒見過更囂張的時候呢,不過,以後會見到的。」
「四叔,你別聽他的胡言亂語,咱們是自家人,怎麼會內鬥呢。」
紀瀾白了一眼,「這不就是內鬥么,傻逼。」
「那他媽的罵誰呢?形式上我也是你的哥哥,有這麼在尊敬兄長的?」紀翎簡直要氣炸了,這紀瀾嘴巴怎麼就那麼欠揍呢。
紀瀾無所謂,「你認我這個弟弟,我也沒說認你這個便宜哥哥呢,別那麼自信加自戀好么。」
「今天我就不該來!紀瀾,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紀翎忽然露出一個得意又陰森的笑,「你喜歡左家那個棄女是吧。」
「紀翎!紀家家事,何必牽扯到別人。」紀瀾情緒微動,放在被子下的手悄然握緊,表面上卻還是笑嘻嘻的看著紀翎,眼底有殺氣湧現。
「她可不是別人,是你紀瀾,紀家四少的心上人!」
「呵,你敢,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紀瀾黝黑的眸死死地盯著紀翎,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
圍繞在紀瀾周身是殺氣和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都在下降,氣氛非常緊張。
紀翎心裡一陣發毛,強裝著得意的狼狽逃出門。
「四叔,慢走不送!」
等人都走乾淨后,紀瀾立馬給聞凌打電話。
「老大,有何吩咐。」
「聞凌,加派人手盯著紀翎,他可能會對安安不利,一有異動不用經過我的允許,以安安的安全為首要目的行動。」
「明白。那大嫂那邊要不要派人保護啊。」
「不用。她會反感。她很聰明,很警惕,像貓一樣優雅高貴又狡猾。不過,我喜歡。」
「是是是,大嫂和老大你最相配了。」
「就你嘴甜。麻利去辦。」
「是!」
紀瀾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淪陷了,看到左安,整顆心臟都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眼裡心裡都是她的神態和動作。
只要一想到她那張冰雪般的臉,心情就不由得變得輕快起來,能夠短暫的忘卻那些是是非非,陰謀陽謀。
忽然,敲門聲響起。
打斷了紀瀾的思緒,紀瀾很不爽,「誰啊,還他媽讓不讓人休息了!」
門外敲門聲停止,恢復以往的安靜。紀瀾覺得奇怪,難道被他罵跑了?
「白一。」
一個白衣暗衛閃身出現,「主子。」
「剛剛門外敲門的是誰?」
「左安小姐。」
「什麼!」紀瀾從床上跳起來,立馬一瘸一拐的跑過去開門。
「安安!」
門外沒有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只有地上還熱乎的骨頭湯,用保溫桶裝著。
「白二,夜二,去把安安找回來,我要跟她道歉。」
一黑一白兩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從暗處閃出,領命去追。
剛挪動腳,就被一個聲音止住了。
「不用找了,我沒走。」左安從一個死角走出來,掃了一眼紀瀾的護衛,「你們的暗衛情況還得再仔細一些,還有幾個盲點你們監視不到。」
「是。」白二和夜二同時答道。
這個就是未來的女主子,他們主子剛剛一個人在床上傻笑就是在想她,所以,作為暗衛老二,他們要未雨綢繆,在女主人面前刷好感。
「安安,對不起。剛剛我不知道是你,以為又是哪個表面上笑嘻嘻暗地裡想弄死我的孫子。原諒我好不好,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你對我這麼好,給我熬的骨頭湯我一定全部喝完,一滴不剩。」
「這就是在醫院買的。」
「那也是安安買的,親手提過來的。」
左安:「……」
「安安,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好開心。好想親你。」紀瀾忽然靠近左安的嘴唇,眼底有狡猾如狐的精光。
左安身手靈敏,左腿膝蓋微彎,腰往後倒,身體右移,非常快速的躲過紀瀾的突襲。
「紀家沒有家教嗎?說話做事如此輕浮。」
眾暗衛心裡一緊,他們家主子可能要生氣了。「家教」這個詞,會讓他想起自己的母親。
上一次不知道哪個少爺對主子說過這兩個字,第二天那少爺就被一夥混混打成重傷,廢了一條腿和一隻眼睛。
果然,紀瀾神色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要是有人教我就好了。」紀瀾自嘲的笑笑,整個人都低迷下去,眼底泛起淡淡的悲傷。
左安第一次看到紀瀾露出悲傷的情緒,眼睛低垂著,要是頭上有兩個耳朵,肯定也是嗒聾著的。
左安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和小時候她失去父親的時候一樣的情緒瀰漫,鬼使神差的踮起腳尖,將手放到了比她高一個頭的紀瀾的頭上,輕輕拍了拍,像哄孩子似的,給予無聲的安慰。
紀瀾怔怔的低頭,溫柔細緻的看著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