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奇怪之約
「沒什麼,就說直接打暈擄走,或者要挾他。」
「既然如此,晚輩先告辭了。」
蕭若寒總覺得銀雀似乎認識南山的言大師,可是言談卻又不像。回到了燕府,蕭若寒告別,他要去一趟南山,至少要去了之後看看這個言大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若是能說通進城最好,若是說不通也許真的向銀雀前輩說的那樣做了。
太陽還未西下,蕭若寒影子功已經可以做到人影合一了。出了城向著南山飛去,一路不停也到了天黑才到了山上。
這南山之上有一座廟宇,平日京城的達官顯貴,平民貴婦都會來這裡上香求佛。
這山中柏樹居多,山上雜石分佈錯落。到了山上的清音寺,蕭若寒看著廟門緊閉翻牆而入。
「施主深夜來訪,可是有要緊事。」
蕭若寒不妨,沒想到院落中竟有一個僧人在練功。
「在下冒昧,想要找言大師。」
「言大師在寺廟後面的茅屋之中。」
「多謝」
蕭若寒拜別之後,飛身到了寺廟後面不遠的林子處。這裡地勢沒有廟宇那般高,形成坡狀。
兩間破舊的茅屋,在唯一的一塊空地上搭建著,周圍都是雜草。蕭若寒看著沒有燈光的茅屋,不禁疑惑這真的有人住?
上前敲門內里半天無人應聲,卻聽見「咣當」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蕭若寒猛的推開木門,迎面而來兩柄銀晃晃的長劍直指著刺來。
蕭若寒往後退著,而後身形後仰雙手撐地,雙腳踢開了那兩個人的手臂。長劍落地,插在途中。
三人赤手空拳打了起來,沒想到草叢中,樹枝上又有幾人落下,合力圍擊他。
蕭若寒焦急脫戰,瞬時周圍出現許多的影子。幾名黑衣人似乎愣了一下,而後一個黑衣人說了聲「撤」
一群人瞬時向著四面八方離開,蕭若寒沒有去追,而是剛忙進入茅屋。點亮了蠟燭看到椅子上坐著的中年男子。
歪著頭,閉著眼。趕忙伸出二指去探鼻息,還有氣,蕭若寒鬆了一口氣。「言大師,言大師。」
蕭若寒叫著,不多時言無岩醒了過來。看著面前陌生的面孔,也不驚慌。「來找我何事?」
「大師可否跟我回京城一趟?」
「既然來找我應該知道我從不下山。」言無岩站起身將地上倒著的椅子,桌上的茶杯一一扶好放正。
「大師,可知剛才那些黑衣人是誰?」
「不知道,不清楚」
「大師,難道不怕他們在回來嗎?如果大師去了京城,我可以派人保護你。」
「呵呵!~」言無岩笑著,這可能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他言無岩竟然需要人保護。
「哈哈哈」言無岩放聲大笑。「若是沒有其他的事,還是離開吧!我要睡了。」
看著躺倒床上的言無岩。
「言大師,還請跟我下山一趟。」蕭若寒伸手去拉言無岩,言無岩反應迅速,睜開眼而後一手抓住蕭若寒的手腕,蕭若寒心驚,兩人你來我往,僵持在哪裡。四手鎖住,誰也動彈不得。
「你會功夫,那剛才為何?」
「剛才那些人不帶我下山,而你帶我下山如此而已。」
「這是為何?」
言無岩的散亂的頭髮,濃長的鬍子。眼神中的淡然之色,讓被看穿的蕭若寒越來越搞不懂。
此人身高與自己相差無幾,身形是修長,手腕有力。雖然穿著粗布短衫但是掩蓋不了身上的華容之色。
「你究竟是誰?」
「言無岩,你來找我還不知道我是誰?」
蕭若寒從來沒有聽過這號人物,武功如此高深,連他也摸不透。
「大師,為何不肯下山?」
「與人有約。」
「什麼樣的約定?難道大師一輩子都不下山嗎?」
「告訴你也無妨,我與人約定,若是愛她就待在這南山之上,永不下山這樣她才相信。」
「什麼?」
愛她就待在這裡不下山?「那哪位前輩有來過這南山嗎?」
「從沒有過,在這二十年裡,我無數次想著她會來告訴我信我了,可是始終沒有。」
言無岩像是壓抑太久,竟然說了許多自己的心裡話。
「那大師為何不去找她問她?」
「不能下山,這是我答應的。」
言無岩鬆開了手,蕭若寒放開雙手,他武功高強,看來強制擄走這辦法是行不通了。
「大師說的那位名叫什麼?我可以幫你去問。」
「不必,若是她信我自會來的,若是不信,更不必去找。」
「大師,我的至交中了印毒掌,城中又戒嚴,這才無法才請您下山的,還望大師能救他一命。」
「你還是回去吧!」
「大師!」蕭若寒焦急。「前輩,二十年你都沒有等到何苦呢。」
言無岩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閉上眼睛再也不看他。
蕭若寒只好連夜回了京城,也許京城的人知道這個她是誰呢?看來只有請動她才行。
「約定?」
燕府的燕顯山顯然也沒想到不下山的真相是這樣,滿臉的疑惑。「從不知道,我這就派人在京城之中打聽一下。還有,你說遇到了刺客,可是我明明派人去保護言大師了,你沒與遇見嗎?」
搖頭,哪些人應該確實是刺客,不是保護之人。
夜還深著,蕭若寒的身體已經不可能在用影子功了。今夜的奔波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不願乾等著,起身又去了銀雀前輩那兒。
「前輩,可知道這事?」
銀雀心中罵了一句傻子,思緒卻陷了進去。目光恍惚,一動不動,兩眼無神的看著地面。
「前輩?前輩?」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蕭若寒疑惑的看了銀雀一眼,而後離開了。
蕭若寒走後,銀雀想了想終還是提筆寫了一行字,打開信鴿籠,綁在信鴿的腿上。
鴿子撲扇著翅膀離去,天邊泛起魚肚白,清晨的第一縷光照在京城這片土地上。
「今日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銀雀寫在信上的,只有短短几字。「我重病,想再見你一面。」
城門外的道路上,一個高大的人兒跑的飛快,像是不知疲憊,臉上帶著悲傷又帶著笑意。
苦笑不得,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