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心已許她

第122章 心已許她

蕭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拍著她的背。

參雜了太多東西的愛,究竟還是不是愛?

本就沒有答案。

又何必平添她的煩惱。

「阿然……」其華緊緊抓住他的衣袖邊緣,希望他能給自己答案。

蕭然的手輕輕扶住她的後腦勺,任她的髮絲纏繞手指,輕輕嘆了口氣,「愛與不愛,有什麼關係呢?」

其華的手漸漸鬆開他的衣領,卻被他寬厚的手掌緊緊握著,絲絲溫暖從手中漸漸流入心中。

蕭然漸漸低下頭,他的額頭輕碰她的額頭,左手把她的頭髮環過耳後,「你還有我呢,我會給你世間最奢侈的幸福。」

最奢侈的幸福……

其華看著他眼中的認真,心中那缺的部分,似乎都被這句話填得滿滿的。

「阿然……」

其華撲在他的懷裡,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袍。

「好了,」蕭然輕笑,「你可別光顧著感動,朕可是有條件的。」

「條件?」

其華仰頭,愣愣的看著他。

蕭然輕咬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卻又魅惑,「給朕生個孩子吧。」

雨水滴滴答答,昭陽殿內,卻依稀可以聽見女子的嬌喘聲。

事後

「禽獸,禽獸。」

其華一邊扶著自己腰,一邊推開身旁的人。

蕭然的腿還壓著她的腿,手上卻塗上藥膏,輕輕推拿她的背,「都說了,要你多運動,你偏不聽,現下好了,還傷到腰了。」

「你……」

其華回頭,雙目緊緊盯著這位春風滿面的人,聽此,更顧不得其他,一把推開他。

誰知,腰用力過度,又折到了。

「阿然……」

蕭然看不得她淚眼汪汪的模樣,趕緊扶住她,嘆氣道:「不是說好不亂動了嗎?」

「我這不是……」其華賭氣說道:「誰讓你白日宣……」

蕭然一把堵住她的口,他牙齒輕咬她的唇,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還這麼介懷,何必呢?」

其華怒目而視。

「好了。」蕭然輕輕摸著她髮絲,「乖乖聽話,不上藥,你會更疼的。嗯?」

其華扯嘴,只好轉身,把背對著他。

可是,這葯怎麼上得越來越下?

「阿然,你在幹嘛?」

蕭然屏住呼吸,生怕被她聽出異樣,「沒事,你別亂動。」

「哦,那你快點。」其華在心中數著,阿然,這上藥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雨還在窗外下著,滴滴答答響個不停。

「哎,你幹嘛呢?」

「別動,朕想檢查你下面有沒有傷?」

「阿然……」

這聲音震破邊際

「你騙人……」

長壽宮內,火爐旁正燒著淡黃色的紙張。

溫太后看著滿天的雨水,笑了。

「終於要回來了,我的延兒。」

凌佩站在門外,望著這無邊無際的雨,搖了搖頭,終是躲不過。

溫琬放下手中的筆,望著窗外,厚重的宮牆上,雨水依舊在流淌,自言自語的說道:「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

溫琬神思晃動,想到最近幾日里,姑母的異常,有種不好的感覺。

「蔓兒。」

溫琬此時眼神凌厲,蔓兒被她這眼神嚇了一跳。

「你以最快的速度聯繫上雲清庭。」

「娘娘,您……」蔓兒聽此,馬上跪下了。

溫琬靠在貴妃榻上,雙眼緊閉,「我知道你想什麼,我有分寸的,快去。」

雲清庭急沖沖的進宮,還未走上昭陽殿便被萬春攔住了。

「雲大人,陛下如今不方便見你。」萬春站在門口如是說道。

雲清庭停下腳步,對上萬春的眼神,便知道裡面在干著何事。

他的心中似有怒火在燒,「都火燒眉頭,他還有心情風花雪月。」

萬春無視他的怒火,仍站在門口。

「讓開。」

萬春不動。

雲清庭咬牙切齒,「讓開。」

萬春不動。

雲清庭憤怒,一腳踢開眼前這個奴才。

腳還為碰到萬春,便聽到裡面的人說,「進來。」

雲清庭一甩衣袖,怒氣沖沖的走進裡面。

看到他從珠簾里走出,手上動作還在整理衣袍,雲清庭的語氣更怒了,「陛下,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在干那種事,跟昏君有何差別?」

恍惚之間,窗外劃過一道閃電,還未消退,便有雷聲轟轟而至。

蕭然抬頭,聽此,眼神冰冷,眨眼間,又消退不見,終是笑道:「雲清庭,朕不需要你告訴朕,如何成為一位明君。」

他的語氣中含有警告,雲清庭聽窗外的雷聲,神思清晰了不少,他只能壓在心中的怒火,說道:「陛下,皇陵那邊情況緊急。」

蕭然坐在龍椅上,卻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雲清庭,你去了玉堂殿。」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雲清庭目光看向他,他是如何得知的?

蕭然笑了,「你的鞋邊還沾有銀杏葉,後宮之中,只有玉堂殿種有銀杏樹。重要的是,」

他微眯著雙眼,「自走進大殿內,你的神思便亂了。」

「呵呵……」雲清庭自嘲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蕭然靠在椅背上,語氣多了一絲無奈,「雲清庭,你若喜歡,便去搶,也好過這樣折磨自己的心。」

「陛下,」雲清庭緊緊盯著他,「被愛的人何苦嘲笑不被愛的人?」

「呵……」蕭然聽此,卻笑了,「原來你是這般想的。」

雲清庭低頭,雙目垂下,「不管是不是這樣想的,陛下,你都得到了她,又何必要負了她?」

說完此話,雲清庭反而抬頭,跪在地上,「陛下,你胸襟寬廣,可以納四海,容五湖,為何偏偏在此事上,要獨寵雅妃娘娘?」

殿上那人遲遲未說話,雲清庭只能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袖,這場對峙,自己絕不能鬆懈,這是自己能為她所做的事。

「雲清庭呀。」

蕭然站起身,緩緩走到他身旁,雙手扶住他的手臂,感到他肌肉的放鬆,才說道:「朝政之事與此事不同。」

感受到雙臂的力量,雲清庭怔住,「為何?」

蕭然笑了,這笑容多了幾許真誠,「人的眼睛可以容納世間萬物,同時,也揉不進一粒沙子。」

「朕對她也一樣,心已許給她,便再也納不入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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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時光也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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