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對不起,那一巴掌
「謝謝!不需要!」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別急著回復我,多考慮幾天!我還記得,她們公司還有一個叫關音音的蠢女人吧?你認識她?」那邊的女人又問。
何佳憶皺了皺眉,他一直都知道關音音和婉婉不合,不知道這女人又打什麼算盤,所以沒有立即回應。
那頭的女人卻忽然一笑:「給我聯繫方式。」說完便掛了。
捏著電話,tita詭異的笑著,莫淵對佐婉婉的特別,她比誰都敏感,可這輩子,他註定只能和她糾纏,就算她不會回到他身邊,也不允許他愛別人!佐婉婉?哼!
何佳憶狠狠摔了手裡的電話,緊咬牙滿是擔憂。
總算到了傍晚,佐婉婉更加放心的返回舊街,夜色迷離,燈光幽暗,她總算可以自如遊走。
熟悉的攤位,腳步被食慾釘在那兒,隨著滋滋聲,香味撲鼻,眼睛也直勾勾的看著美味直流口水。
「老闆,蘑菇、羊肉、魚皮、茄子各來五串,一聽啤酒,謝謝!」一連串熟悉的台詞直接出口,愛吃的東西雖然兩三年沒碰,卻一樣沒變。
「老闆,板筋、蘑菇、牛肉、羊肉、魚皮、茄子各來五串,一瓶啤酒謝謝!」
她愣了一下,不僅是因為聲音熟悉,卻是這台詞和都她一模一樣。
老闆:「好嘞!你倆直接說要兩份就好,一模一樣!」說完還看了他們兩人。
可是佐婉婉卻皺著眉,根本不用看,就要站起身走人,卻被拉住手臂。
「原來你沒忘記我們以前常來的地方?」男人欣喜的聲音,眼底還有著不可置信。
離婚後,何佳憶一旦心情不好,常去的地方除了酒吧,就是來這兒,但每一次都是一個人,今天卻忽然遇上了她,怎麼會不高興?
但佐婉婉真不是淮念舊情,只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兒,所以她不耐煩的掙脫他的手,冷笑的睨著他:「何大總裁應該數錢數到手軟了吧?怎麼還瞧得起……」這種路邊攤,她沒說完,怕攤主覺得侮辱了他們。
「別太自作多情,我來,只是一時興起。」她淡淡的聲音繼續道,然後換了一張小桌坐下。
可剛坐下,眼前又多了他的身影,她深呼吸隱忍,側過頭,再沒有多餘的桌子了才作罷。
「婉婉,咱們之間存在誤會……」
「來,你倆的啤酒!」老闆忽然上了兩聽啤酒,笑眯眯的打斷他的話。
她二話不說,躲開了他意欲幫她打開啤酒的動作。
雖然有點難,微皺眉她還是開了啤酒,舉起就喝,放下酒卻只冷冷的對著他:「如果你再說一個我不想聽的字,我這就走。」
對面的男人伸到一半被躲開的手縮了會兒,又立刻豎起手掌放在面前。
只聽他卻忽然一笑:「你還是這樣,一不高興就想轉身走人,而你還記得我最怕你這樣。」
這種帶著回憶和溫暖的語氣,卻讓佐婉婉不住的皺眉。
沒錯,一個月的交往,何佳憶對她的確很好,處處包容,但她也沒覺得多愛。若不是自己沒覺得多愛他,當初被利用后再見他,她根本不可能這麼安然的和他坐在一起。
但,就算不怨恨,她也依舊厭惡提起曾經。
「我知道我混蛋,傷害就算傷害,什麼都不是借口,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何佳憶!」她抬頭皺著眉忽然提高了音調,兩秒后才恢復,「閉嘴行么?算我求你?」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對面的男人微微皺了眉,淡淡的心疼。
總算是安靜了,她卻受不了他那種溫柔的目光,交往的時候如此溫柔就算了,現在還裝什麼?
剛想拉椅子走人不吃了,但對面的人電話驟響,然後看他猛然皺眉,一臉憤怒。
在佐婉婉印象里,何佳憶俊朗的外表,隨時都是溫柔的,很少像現在這麼生氣。不過看他糟糕的樣子,她倒覺得舒心多了。
正想著,他已經急急地起身,走了兩步才想起回身看了她。
「婉婉,有空我再約你,我有急事得走,你把我的份也吃了吧,像以前一樣!」他的聲音恢復幾分溫和的說著,終於快步離開。
可是佐婉婉卻也越發沒了食慾。草草吃了幾串打算走人,摸了摸口袋,猛然皺起了眉。
完了!出來只帶卡,哪有現金?
摸了摸耳朵、手腕、脖子,好吧,一件首飾都沒有,她嘆了口氣,看來緊急情況,不愛戴首飾也是個壞習慣。
她皺著眉,試圖想出個辦法來。
可是最終,只能懊惱的低咒,手機也關機了,想叫誰救場都不行。
而不遠處,看著她不停皺眉,又是摸耳朵摸脖子,盛澤猜著她這是幹嘛呢?丟首飾了?
直到她又一次摸了摸口袋,一臉喪氣的樣子,才忽然一笑明白了,十有八九是沒帶錢付賬!
然後他一個電話,給大boss打了過去。心想莫總應該感謝他抓了個機會,趁機可以緩和點兒氣氛,巴黎那幾天兩人之間就不愉快,甚至他們回來這麼多天,貌似都是零接觸。
公寓里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指間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許是這麼多天喝太多了,倒了酒卻一口都沒想喝。
忽然接到盛澤的電話后先是蹙了一下眉,而後好似勾了勾嘴角,卻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門。
佐婉婉磨磨蹭蹭的又吃了幾串,最後幾串實在吃不動了,抬頭看了看忙碌的老闆,咬了咬唇,只能賒賬了,丟人就丟人吧。
但是剛要起身,小桌邊卻忽然多了個人影。
她一懵,以為何佳憶辦完事又回來了?一瞬間沒了好臉色。
但是一抬頭,愣愣的看著男人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臉,她也一時沒了反應。幾秒后她卻又忽而一笑,還帶點狗腿,沒辦法,特殊情況,不得不低頭,先讓他幫忙買單再說。
不過,這一笑卻碰了釘子,男人依舊冷著臉。
看不出他的情緒,她變得有些忐忑,他是不允許她出來的,所以乾脆她沒打招呼,這會兒不知道這男人揣著什麼情緒呢。
莫淵不顯露的在想,她這臉都能演一齣戲了,一分鐘之內變臉兩次,又是黑臉又是笑臉,還一臉狗腿,少見!
男人微挑眉,明知道她現在有求於他也不點破,只一捋大衣衣擺,冷著臉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佐婉婉驚了一下,這可是多少人坐過的地方,看著乾淨,但對於莫淵這樣的男人來說,應該也不算衛生,白天看上邊或許還是油光鋥亮的黑,他不嫌棄?
「這種東西,你也愛吃?」男人掃了一眼桌上殘留的串兒,還有她放在一邊的簽子,低低的問了一句。
她一聽他主動搭話,趕忙回神,沒注意他話里的『也』是在拿她和誰比較。心底卻在想,他既然來了,肯定帶錢了,但她要不開口,他也沒理由掏。
既然他都開口了,是個好台階,她就順著下吧!
於是她忽而笑著,把她吃剩的烤串遞到他面前。
「味道很好,你嘗嘗?」這麼說著,食物甚至都快觸到他的嘴角了。
可是他躲了一下,峻臉敏捷的後退。
這也讓佐婉婉看出了他的不喜歡。
也對,高貴的莫淵喜歡路邊攤才是怪事!
而莫淵一抬眼,捕捉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鬼使神差的就抬手接住了烤串。
可是下一秒他卻進退兩難,冷峻的臉怪異的表情,還要故作無所謂。
一旁的盛澤從莫總接過烤串就瞪大了眼!是真不忍心看莫總吃,想伸手幫他拿掉,可是他一驚,又愣在那兒。
「不錯!」男人低低的聲音,卻聽不出喜歡。
盛澤就看著莫總把一串東西囫圇往下咽,完了!他還是先去買葯吧。
對面的佐婉婉看他果真吃了,心底才算舒坦點兒,反正他也吃了,這會兒要他付錢應該不過分了吧?要不是實在沒辦法,她也沒必要和他套這近乎。
「那個,咱們,走吧?」她說了一句。醞釀著下一句。
而她還沒說出第二句,男人已經瞬間起身,迅速的掏了錢,一張紅刀塞給老闆,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她就往前走。
「先生,找零……」燒烤老闆的聲音被甩的老遠。
佐婉婉一臉納悶的幾乎被拖著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可能造成的混亂的粉絲啊?那他這是急著投胎?
「莫淵你慢點,幹嘛?」她忍不住出聲抗議。
抗議無效,男人充耳不聞。
「坐穩了。」上了車,他直接開走,低低的提醒了一句,也沒等盛澤。
一路上,佐婉婉沒敢多問,因為空曠的地方車速極快,還能看到他的側臉青綠青綠的,像是極度的隱忍,一臉陰沉,一語不發。
他們之間本就有點打冷戰的意思,佐婉婉更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也就一路緊張的抓著車窗把手,生怕不小心就被甩飛了。
一直到了公寓,她發現他臉色依舊正常,甚至額間滲著細細的汗,可是腳步卻奇快,席捲過公寓一層的走廊后直接上電梯走了,眼看著門就關上了,她傻了,趕緊跑過去。
「你沒事吧?喂……幹嘛扔下我?」電梯還是合上了門,後半句純屬自言自語,站那兒一臉納悶,她什麼也沒做啊,莫淵又發什麼瘋?
總算等到電梯進了家門,試著扭了扭他的卧室門,竟然刻意鎖了門?她更是一頭霧水。
盛澤氣喘吁吁的來公寓時,莫淵還沒出來。
然後她就看著盛澤熟練掏出鑰匙開了他卧室的門,然後反手又鎖了。
佐婉婉一愣,這是幹嘛?可從來沒有這麼防過她,還是主僕一起防!
她走過去敲了敲門,沒動靜,又敲了敲,好一會兒,終於開門,但出來的不是莫淵,只是一臉尷尬的盛澤。
那是,平常尊貴無比的莫總,在手下面前拉肚子,非常、無比掉面子,盛澤又不能不管,搞得他比莫總還尷尬。
幸好就吃了一串,不嚴重。
看這情況,她從好奇轉為看戲,一會兒看看還有什麼把戲沒有?也就去客廳窩在沙發上,偶爾看一眼他的卧室。
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都過了快一個小時,莫淵才現身,卻已經神色如常,甚至好似都洗過澡了,一身清爽。
看在他幫忙付錢的份上,她想主動說句話,但是忽然門鈴響了兩聲,她只好快步走了過去。
「您好,您乾洗的衣服!」門外的人一臉淡笑。
她趕緊接過,卻因為太重而皺了皺眉。一隻修長的手臂忽然伸了過來,很輕鬆的接了過去,然後看了她一眼才往裡走。
他的眼神里並沒有生氣,很平靜,和回來時判若兩人,倒有些疲憊的樣子,她納悶了一下。
看著乾洗完的衣服,想起她從他褲兜掏出來的鴛鴦戒,她想,他應該知道了,但卻沒提。
也的確不能怪她看到了,那種價值連城的東西,別人視若珍寶,恨不得鎖起來,也就他會那麼隨意的放在衣兜里扔著。
不大會兒,他徑直去倒了水,連著喝了兩杯,眉宇才舒展開來。
佐婉婉依舊完全不知道他這一路都怎麼了?
男人轉頭看了站在那邊的人。看出了她眼裡淡淡的落寞。
「吃飽了么?」他忽然問了一句。
「嗯?」佐婉婉剛回神,看著他,意識到他問了什麼,然後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說實話,沒吃飽,食慾被影響了,然後又擔心怎麼付錢。
但她又不好意思再吃一頓,就算吃也覺得不應該是和他一起。那晚,不說她對他有沒有誤會,但打了他一巴掌后她還是有點心虛,何況是她先冷臉,獨自歸國。一下子這麼熟絡,總覺得自己太沒面子。
所以她笑了笑:「你自己吃吧!」
「訂了兩個人的份,你若不吃,那就扔了。」他在背後低低的說著。
她只好停住腳步,轉身時,他卻沒有看她,而是去了客廳,悠閑而隨性的坐下。
她聳聳肩,自顧微微一笑。
餐桌上。
「你剛剛怎麼了……」她問了一句,但又覺得關心的太奇怪,立刻轉了話題,「我什麼時候開工?」
因為每天他不在還好,反而兩個人在一起,屋子裡的空氣卻總覺得彆扭。
「閑著不是很好?」他低著頭專心的吃著,淡淡的說了一句。
她一時沒得可說的,只好咬了咬唇。
興許是發覺了她的彆扭,男人終於抬頭看了她,放下餐具狀似很認真的道:「缺錢花?」
額,那倒不是。她怕再說缺錢,他會像上次那樣給她卡,那張卡她至今都沒用過呢。
都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可以隨便給,因為有錢。但她也不能白要,即便接了,輕易是不會去花的,因為不定還得起。
這麼一想,想起了上一次受傷,他的照顧和體貼,對比現在的彆扭,恍若隔世了。
她有時候會想,如果tita不出現,她和莫淵會怎樣?
見她不說話,而是愣愣在發獃,男人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眉,以為她不高興了,忽然就沒了食慾。
「如果很想開工,也可以。」他這才說。她腿也好了,是沒理由了。
佐婉婉立刻調轉思緒看了他,很顯然,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下邊要說的是條件一類的東西。
果然,他淡淡的開口:「但一切都要遵循我的意思,不求百分百,至少九成。」他不想說的太強硬,顯得他又壓榨她。
「好啊!」他的話音剛落,她就輕快的答了一句,快速點頭。
這麼說,明天和後天兩天的周末是她最後休息的日子。不知道一出門粉絲會不會很瘋狂,她還真沒有過那經歷,以前她沒那麼火,不用躲什麼粉絲、媒體。現在,宅幾天算是讓人們恢復理智,久了就是消磨自己的人氣,不明智。
晚上各自回卧室前,她有些磨蹭,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到了他的門口還是站住了。
「jonnydo自殘的事,是你做的嗎?」她最終問了一句。
興許是問的太突然,他頓住腳步,卻沒轉身,也沒回答。
但是她看懂了他的肯定。
「為我,還是她?」她又問。
是因為jonnydo侵犯了她,還是因為最終tita被她超越了,jonnydo算失職?
因為鴛鴦戒完好的又躺在盒子里,她至今猜不到,他的計劃到底是不是讓她陪襯tita。
男人最終轉了身,她的問題里那個『她』。指的是tita?看來她果然中了tita的套,誤會了他。
「是我太蠢,還是你太聰明?」他忽然問了一句。圍棋高手果真不簡單,腦子比別人多轉兩個彎,正好進了陸小曼的圈套,明明就是為她出氣,她是不是以為因為jonnydo不夠爭氣,陸小曼的風頭被她搶了,所以他為了陸小曼而找jonnydo算賬?
佐婉婉見他不悅的反問,如果沒理解錯,他的習慣是,不說話便是默認,這種語氣便是否認。所以,是她錯了,佐婉婉想。
良久。
「對不起。」她這才低低的很誠懇的說了一句,為那一巴掌。
莫淵頓了會兒,雖然是被她誤會了,但從沒想讓她道歉,意外之餘心底有說不出的翻湧。
看著她轉身往回走,瘦削的身子,略微低著頭,背影裡帶點柔弱,一下子擊中了心裡某個地方。
「佐婉婉。」他還是沒忍住。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了他,他卻又沒了下文。
不是他不想說,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把她叫住,本能的。
彼此沉默一會兒后,她才忽而一笑:「這件事我不會再想,和平共處吧,像朋友一樣!」
「朋友?」。她清淡的聲音,淡然的笑容還是讓莫淵蹙了眉,卻找不出原因,只好也轉身回屋。
隔日一早,沒想到他起的很早,卻站在窗戶邊出神。佐婉婉習慣的拿了自傳去陽台坐下一頁一頁的翻。
沒過多會兒,翻書的手卻忽然被握住。
她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他,才發覺他的目光在手背的傷疤上。
她掙脫了,然後淡淡的一笑,看似是要帶著它一輩子了!
她沒看到,男人一言不發,但目光里淺淺的藏著懊惱。
快中午時,門鈴響了一下,然後很有耐心的等著,沒按第二下。
一聽這獨特的按門鈴方式,莫淵不自覺的皺眉低咒一聲。
佐婉婉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了他,也起身去開了門。
看到門外的臉不由得又愣了愣:「莫,莫先生!」她結巴的聲音。
門口的人一聽,一臉不樂意:「上次就沒糾正你的稱呼,該叫什麼了?」
佐婉婉張了張嘴,沒出聲,看了一眼莫淵,她也沒聽過莫淵稱呼他父親,猛然讓這麼叫,總覺得彆扭。
可是男人不言語,反倒忽然一臉看戲的表情。
老人也笑眯眯的,目光灼灼。
她無奈之餘,只好笑了笑:「爸。」
「這就對了!來來來,上次看你喜歡,專門排隊給你帶了大龍蝦!熱著呢!」
莫老先生說著拉起佐婉婉就往餐廳走,完全不看另一邊男人一臉陰霾。
「手放哪呢?」猛然的,一旁的男人終於低冷的說了一句。
佐婉婉一愣,她的手被莫老親昵的拉著呢,不過他這語氣,不敬是有一點,卻……心底微甜!
莫祥一臉嗔怒:「這麼小氣?這我兒媳婦!」
但是話音剛落,他兒媳婦的手卻已經被兒子一把抓了過去。
「更是我媳婦!」男人順勢牽著,然後不耐煩的看著面前不速之客。
有一秒鐘被溫暖大掌緊緊包裹,她竟然會覺得有那麼點說不出的滿足,她被拉到他身後幾厘米,像是極度呵護他的姿勢,讓她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偉岸,他這時的冷淡表情,卻覺得帥氣無比!
「你又想幹什麼?」莫淵無奈的聲音傳來。
而佐婉婉回了神,一看莫先生一臉笑意就知道他要幹嘛,不動聲色的把手從男人溫熱的大掌里掙脫出來,笑著問:「上次比賽贏了?」
對面的老人興緻的點頭,圍棋已經掏出來了,正要開始興緻的打開話匣子。
可是下一秒,棋子忽然被收走。
「你幹什麼?」他一臉緊張的看著兒子。
「過幾天我帶她回去,現在,你,出去,別打擾我們甜蜜周末,可否?」男人一字一句的說完,看似商量卻一臉強硬。
「不是,我還打算合影呢,新聞我都看了,哎!」話音未落,人已經一臉不情願的被推出了門外。
「這樣好嗎?他那樣子,挺讓人心疼的!」站在他身後的佐婉婉忽然皺著眉道。
但面前的男人轉身瞪了她,脫口而出:「也沒見你心疼我。」
……這忽然的一句讓兩人卻都愣了一下。
兩秒后,她先回神,轉為玩笑:「你不需要啊,再說我也排不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