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此夜星月交輝與發乎情

195.此夜星月交輝與發乎情

195.此夜星月交輝與發乎情

古人的半柱香有多長時間,後來阿容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得出的結論是看那柱香到底多粗多長,后四個字當然是很蕩漾的。但事實是,這天晚上謝長青所說的香肯定挺長挺結實的,因為溫湯大約半個小時才到。

不過當阿容看到溫湯時,她又覺得一切都值得,金暉白天是天低雲淡日頭好,白天時雲低月近人,天上的星子燦亮得像是一伸手就可以摘到。而溫湯池裡正是月色、波光共星光,看起來分外誘人而具有召喚力。

溫湯隱約在林深處,在夜裡繞來繞去感覺像是在迷宮裡找到了別有洞在,那些粼粼波光共著夜色,加上幾分氤氳之氣,美妙得不似是人間。

這時一了風吹來,夾雜著細碎的枝葉以及淡淡的氣味撲面而來,騎在馬上的阿容這時正被謝長青扶下馬來,一聞著氣味就站定了身子嗅了嗅……

「咦……有葯香氣,是金線蓮和三葉蝶紋草,還有白桑和絳珠子,是葯湯。」阿容曾經在葯書上見過有關葯湯的記載,沒想到今天還能親眼見識到。

聽著她老遠就聞著氣味辯明了藥草,謝長青不由得會心一笑:「都是些舒經絡安神養氣的藥材,往上是葯山,兩邊各的藥材多是金線蓮和三葉蝶紋草,白桑和絳珠子就是池邊上長著。」

太美好了,阿容感嘆了一聲蹲到池邊,然後伸手捧了溫湯聞了聞,這樣近聞著葯氣過然更濃郁一些:「可惜離葯館太遠了,要不然天天都來。」

說著阿容就開始脫衣服,在謝長青愣神沒反應過來中,她已經著中衣跳過緊了溫湯里,這時才看著謝長青招手說:「長青,你怎麼還不來……」

話一說完阿容就臉紅了,這才想起來,她的舉動在自個兒看來沒什麼,而且衣裳還穿著吶,可要在謝長青眼裡肯定就有什麼了。中衣對這時代的人來說就好比骨衣內褲,這擱現代就好比一思想保守的人,猛見了滿沙灘穿比基尼的姑娘,多勁爆的場面。

見阿容不好意思了,謝長青就樂了,有時候聲聲真是可遲鈍了,多粗枝大葉一姑娘。謝長青從善入流地脫下外衣進了溫湯里,夏夜猶涼,尤其是北方初夏的夜更顯得涼,往溫度不太高的溫泉里坐下,便覺得通體舒泰。

「聲聲,要是離國不集結崇國等四國來犯,我們現在都已經大婚過了。」誰說謝長青很神仙,他這會兒說的話在阿容耳朵里聽來一點兒都不神仙,反而還很蕩漾。

聽罷了阿容咂著嘴,笑眯眯地往謝長青身邊湊了湊說:「長青,那我們就當已經大婚過了,反正天下沒誰敢不承認。」

「那倒也是。」

誰能說不是,手拉過嘴親過,一個被窩兒里也睡過,現在又一個池子里泡過,這要是再說不是,那沒誰能信。

於是阿容又往謝長青身邊湊了湊,這下兩人就貼得很近了,溫熱的氣息交溶在一起,混合著湯池裡的氤氳之氣,兩人都有片刻的愣神。

末了本來心有他念,想逗逗謝神仙玩的阿容先紅了臉,老老實實地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卻不料這時謝長青卻伸手攬住了她,把她安置在了懷裡,阿容紅著臉說:「男女授受不親,咱們還沒成婚呢」

這時謝長青露出點無賴的表情來:「剛才還說就當已經大婚過了,聲聲,咱們摟過抱過還共過被窩,你現在才說授受不親,不覺得太晚了。」

「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像是有備而來的,不對啊,你是謝長青吧。你從前不是不急不慌的,怎麼忽然就這麼大踏步前進了,我可有點不習慣。」阿容說著還擰了擰謝長青的臉,表示自己真的很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易了容。

只見謝長青低頭看著她的眼,眸子里滿是笑意地說:「有個人讓我覺得,再不上趕著點,我這打小訂親媳婦兒就得跑沒影兒了。」

媳婦兒,阿容特喜歡這三個字兒,而且謝長青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神分外而溫柔,就如同月色下的溫湯一樣,散發著細碎的光芒民醉人的暖意。阿容禁不住往謝長青懷裡鑽了鑽,只覺得胸臆間一片溫暖柔軟:「我才不跑,我跑了再上哪兒找這麼個捧著我容著我,而我又喜歡的。」

嗯……說完「喜歡」兩個字后,阿容就死死地皺眉,眯起眼睛心裡一陣嘀咕,然後就淚流滿面地撲進謝長青懷裡:「謝長青,我可吃虧了,怎麼能是我先說呢,你得先說的。」

其實初時謝長青還沒反應過來,等阿容撒著嬌地撲進他懷裡時,他才琢磨過味兒來,便緊緊地摟住阿容說:「不吃虧,你先說了,以後什麼都以你為先,先考慮你的意願。吃虧就是佔便宜,這話倒也是你說過的。」

「真的?」說著阿容又是滿臉笑意,摟著謝長青的脖子笑眯眯地把臉埋得更深了一些。

「當然是真的,對你從來沒有出過虛妄之言,聲聲……別亂動。」謝長青心說,他可不是神仙,就算神仙也分男女,阿容在他懷裡頭蹭來蹭去,渾是不拿他當男人看待了。

聞言阿容趕緊鬆開,正色地看著謝長青,心裡特不純潔地想,這人要是有需求時怎麼解決呢?要知道謝長青正當熱血沸騰的時候,雖然比較清心寡欲,總不可能完全沒有衝動的時候吧。

見阿容擠眉弄眼,謝長青就知道阿容十有九成九是往歪里想了:「聲聲……小心……」

原來阿容往池中心滑了下去,溫湯池中心還是很深的,本來想說別的話的謝長青,知到嘴邊又轉瞬成了「小心」兩個字,手上也沒停著,伸出就把阿容拽回了懷裡。

不拉還好,至多滑下去再游上來,可這一拉兩人正好疊在了一塊兒,薄薄的衣裳遮不住兩人身上的熱氣勁兒,而這倆卻正眼瞪著眼犯傻:「長青……」

本來謝長青靜靜神,或許還會鬆開阿容,兩人各自平靜,可阿容這春潮暗暗的一聲喊,謝長青就松不開手了,低沉地應了一聲:「聲聲……」

就在阿容眨巴眼胡思亂想的時候,謝長青的臉忽然在她眼前無限放大……直到最後星光、月光、波光都不見了,只剩下交纏在一起喘息聲在風裡傳播。那些如吟如唱的聲音一如同暗夜裡抽芽的新葉,嫩嫩地在枝頭召示著什麼。

溫湯池裡,兩人交結的髮絲一如池底不畏熱的水草,隨著水波的蕩漾愈發地不分彼此。衣裳未解,兩人的心皆已迷亂,喘息聲中阿容「嚶嚀」了一聲。

水波之下,髮絲繚亂之間,謝長青慣常施針舞劍的十指靈巧地彈撥著,感覺懷裡的姑娘身子一緊,他的十指便停在那兒徘徊,或揉捏或如撫琴般抹蹭。

當謝長青輕輕地撩開衣裳,用滾燙的唇啃咬時,林子里忽地響起了一聲長長的鳥鳴,鳥鳴聲夾著風吹來,阿容便清醒了過來。可是這水到渠成的時候,又是順眼合心的人,她便是清醒了也不會推開。

但是謝長青不同,或者說他和阿容受的教育,擁有的思想完全不同,所以他頓了頓,還是摟著阿容停了下來:「聲聲,我逾矩了,本該守禮以持的,卻……」

伸手捂住了謝長青的嘴,在他帶著憐惜疼寵的眼神里,阿容感受到的是謝長青清澈如水,真正如神似仙的一面:「發乎情而後才是止乎禮,要怪也怪我亂動。」

「發乎情,止乎禮?」謝長青把這六個字說了一遍,似乎是覺得這六個子道理太對了一般,又緊緊地抱他阿容一下。兩人的肌膚又是一陣接觸,蹭抹之間,衣裳竟不覺自開,隨著水波飄蕩開來。

借著月色低頭一看,那水波與近乎不存在的薄透中衣間,肌膚仿如被雲霞暈染過一般,有胭脂不勝的淡淡顏色。微微起伏的胸臆間,那花骨朵仿如是雪白的宣紙上硃砂一般,在隨著漣漪飄來繞去的髮絲里悄無聲息地盛放。

方才是風和鳥鳴驚醒了兩人,然而這時的氣氛與眼睛所及的一切都讓人無法再清醒。謝長青的手不自覺地掠過那抹硃砂一般的顏色,以拇指相抵,便輕輕地觸了觸。這舉動惹來阿容一陣激蕩,不由得呻吟出聲。

這呻吟聲如同帶著魔力一股,謝長青的眼眨了眨,卻終是沒能再推開,他的指如挾同水一起掠過她溫軟嬌柔的肌膚,帶起一陣陣地顫慄與熱浪。

當他的指帶著發線與水波,沿著衣襟徐徐撥弄時,阿容禁不住伸手抱緊了他的腰背,緊緊地將自己貼在他的胸膛。

恨不得就這一時到天長地久,恨不能就此刻便到白頭,雖是這樣的袒襟以見、肌膚緊貼、氣息交纏,但腦子裡想到的卻是相濡以沫,至多再加水**融四字。

卻到得此時再知道,喜歡……或者說「愛」,未必是肢體交纏以及身體上的高X,而僅僅只是那一睡意的碰觸,彼此再無法自抑地同呼息、共心跳。

此夜星月交輝,時光正好,除卻交談,交纏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能當這就算是吃過了么……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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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五號以後(也就是明天開始)就改單更了哈~~俺要去動手術鳥,摸摸大家,手術回來會繼續雙更的~

唔,俺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回來,咱還有坑要填是不~不興什麼生離死別的,咱就一小手術~囧,醫生說半個月左右就回家休養了,還非得鬧得跟大場面似的,鬧得他都不敢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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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懷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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