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敗敵取物到木易
張靜初點了點頭,未再言語。「怎麼,兄弟還信那鬼神之說?」張靜初微微一笑,「信神有神在,不信神不怪嘛?」「哈哈,兄弟說的在理,不過在下卻是從未真正見過鬼神,也不信那鬼神之說。」
張靜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走吧,大哥,還是干正事要緊。」「哈哈,兄弟說的對。」說完兩人就朝那木宅走去。未久,二人就來到那缺門的庭院前。張靜初恰有深意的瞥了那石井與柳樹一眼說道:「大哥,你先進還是我先進。」「在下會些武功,未防不測還是我先進吧。」「大哥請。」張靜初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漢邁步而入,暗自冷笑,「臭小子,你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不知者無畏?哼,不管你是那種都得死,笑吧,一會就沒有機會啦。」
張靜初隨之而入,微微一笑。木宅之中藏有六人,僅有兩人有過習武的痕迹,不過卻都比不得身前的大漢,七人加在一起也不過是烏合之眾,無傷大雅。
大漢徑直走過庭院,來到了虛掩的木門前,而後對張靜初輕聲說道;「兄弟先稍等片刻,待我進去一探,若是沒有危險再知會兄弟進來。」說完也不等張靜初回答,一把推開掩門走了進去。
張靜初微微一笑,停在原地等待。片刻之後,木宅中響起了擊打之聲,木斷之聲與亂七八糟的哀嚎聲,「哎呦,好漢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啦。」
張靜初笑意更甚,不過卻隱藏著一股怒意。大漢為了殺自己也真是費盡了心機去演戲,自己能識破也就罷了,若是其他的失主前來,難免不會丟了性命。
大漢心腸這般歹毒,將我哄騙至此以多欺少也就罷了,還演了一出如此歹毒的狠計,以此看來他那『三腳貓』的功夫留之不得。
不出所料,未久大漢氣喘吁吁的聲音就從宅內傳來,「兄弟,你進來吧,那幾個賊人已經被我打倒了。」張靜初應聲答應,舉步朝木宅中走去。「大哥,這就來。」
張靜初右腳剛邁入門口,一左一右兩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帶著濃烈的殺機朝著他的脖頸與胸膛刺來。張靜初面不改色,左腳一彈,身形瞬間前掠沖入宅中,躲過那兇狠的兩刀。
未等張靜初有所喘息,一個碩大的拳頭就帶著勁風朝他面門砸來,不正是那之前還稱兄道弟的大漢。
張靜初微微一下,身形右偏,左手化爪握住襲來的拳頭,而後左腳後撤,右腳瞬間踢出,擊中大漢的腹部,將其整個人踹飛,砸向左側一個持刀衝來的賊人。見大哥朝自己飛來,那賊人驚慌著收刀,而後兩人一起被砸倒在地。
未管跌落的大漢,張靜初右腳極速踹出,將右側兩名撲來的敵人撂翻,而後驟然轉身後撤,以掌化爪握住那兩名有過習武痕迹的賊人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折,咣當兩聲脆響,匕首掉落在地。然後又是兩腳踢出,木宅七人已有六人躺地哀嚎。還有一人大漢如雨,極力握住顫抖的匕首,驚恐的喊道:「你,你別過來。」
見那賊人的模樣,張靜初不由得嗤笑出聲,「你不用害怕,丟掉匕首蹲到牆角去。」說完也不管那賊人的反應,朝著大漢走去。
造成這凄慘模樣的罪魁禍首朝著自己走來,賊人嚇得一聲大叫,咣當匕首掉在地上,顫抖著朝牆腳跑去。
大漢嘴角流出鮮血,怒目圓睜,極力想要爬起卻是不得。瞅見張靜初走到自己身旁,極力的抬起頭,滿目驚恐的哀求道:「不要殺我,請你不要殺我。」
張靜初輕聲嘆息,搖了搖頭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你的計謀我早已看穿,與你來此也不過是為了拿回包袱。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不過是想取回失物,你卻想要殺我。」
「這般歹毒的心腸,死罪可免,活罪難赦,今日便破你丹田,斷你經脈,讓你日後無法作惡。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望你等吸取此次教訓好好做人。」說完張靜初不在理會眾人,朝那放著包袱的木案走去。
木案破敗,朱漆掉了大半,上面放著的包袱未被打開。張靜初還是有些不放心,快速解開包袱仔細查看。幸好,師傅骨罈完好無缺,數件內衫與銅錢皆在,張靜初再次挽起包袱,瞅了賊人幾眼大步離去。
一番耽擱,來去花了大概兩個時辰,張靜初想儘快感到青石街的木易客棧,在那定上一間房,然後趁著還有些時間去好好逛上一逛,領略一下青石街的風土人情。
根據晴兒姑娘的提醒與先前的記憶,張靜初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木易客棧。木易客棧處於青石街的街巷中,是個兩層的木樓,單層店面不大,張靜初略一打量就走入客棧。
木易客棧有些冷清,正門入眼便是一個格狀大櫃檯,櫃中放著一壇壇的紅紙封頂的酒,而櫃檯前方則是放著一個黑漆木案,有一藍袍老者伏案翻著賬簿。
堂中擺著四張方形木桌,桌上有竹筒插著筷子,而那後面的兩張木桌上各伏著一位小二打扮的年輕人,看那嘴角躺著口水的模樣應該是在睡覺,右側那位更是吧唧著嘴嘟囔著什麼。
藍袍老者一見有人走入,當即抬起頭來,合上賬簿快步走出櫃檯,朝著張靜初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客官您是吃飯呢還是住店呢?」
張靜初微笑著回禮,「先定上一間客房,吃飯晚點再說。」「好的,客官你是想定上等房還是中等房?」「有沒有下等房?」藍袍老者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客官,本店只有上等房與中等房。」張靜初也不尷尬,「那就先定一間中等房吧。」「好的,二十五文一間。」
張靜初心中不舍,卻也無奈的掏出二十五文錢遞給了老者,然後與老者交談了幾句就舉步走出了客棧。
青石街雖不比扶羅街的繁榮熱鬧,該有的卻一樣不缺,像那酒樓茶館,錢莊衣鋪,僅是店面規模稍小一些。張靜初徐徐而行,不時的四處打量,這次他沒有貪吃買那民俗吃食,不久就將青石街逛完。
從街尾回到木易客棧已是夕陽西下,而那兩個小兒卻依舊在打著瞌睡。藍袍掌柜的見張靜初回來,朝其點了點頭。「掌柜的,在下有些餓了,可否做點吃食。」「沒問題,客官請稍候。」
說完藍袍掌柜的就走出櫃檯,朝那兩個熟睡的店小二的耳朵一人扭了一把,疼的他們嗷嗷的叫喚。「都什麼時辰了,還睡,有客人來了,趕緊做飯去。」
左側的店小二十分聽話,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就站起身朝張靜初走來。而右側的則是頭也不抬的嘟囔道:「你騙鬼呢,就咋們這客棧也會有客人。」掌柜的有些無奈,朝張靜初投來個求助的眼神。
張靜初滿臉的笑意,這年頭店小二敢與掌柜的頂嘴,而掌柜的還不生氣的場景可不多見。見掌柜的投來求助眼神,張靜初只好略作咳嗽示意自己的存在。
右側那憊懶的小二見真有客人,不甘心的抬起了頭,瞧見只有張靜初一個人,就又失望的垂下腦袋。「就一個客人,交給順子不就行啦,幹嘛非得叫我。」
這下掌柜的可是有些惱了,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還敢廢話,再不起來這個月的薪水一文都沒有。」聞此言語,那店小二才不甘心的站了起來,還不忘瞪了掌柜的一眼。
順子走到張靜初面前微笑著說道:「客官您別見怪,本店不常來客人,所以六子才有些憊懶。」張靜初搖了搖頭,「不妨,來一個便宜些的素菜幾碗米飯就行。」「好的,客官你稍侯。」
張靜初剛剛坐下,掌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六子,你帶著客人去看一下房間,中等一號房。」「知道啦,」慵懶的聲音響起,六子便走向張靜初。「這位客官請隨我來。」說完就徑直朝著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