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第194章
終於忍到了晚上放學,許安去找了那個男孩子。蘇淮發現她后,也跟著來。躲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講話,拉著杜明一起。
他漫不經心地坐在凳子上,旁邊坐著一個藍頭髮的女生。妝容挺好看。但是最不能接受的是在他後面還站著俞芳萍的弟弟俞珏。
頓時就開始懷疑,這男的是不是俞珏安排的人。為了報復華叢中。然後把屎盆子扣在她頭上。
「你是真心喜歡華叢中嗎?」許安站著問。
「這你還用說?」那個男孩還沒回答,俞珏就搶先說。
許安冷笑,「俞珏你是為了報復你姐姐和她嗎?」
「呵。是又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俞珏囂張地說,戳著許安的肩膀,逼得她連連後退。
許安得到答案就夠了。屎盆子她還得扣下來,萬一華叢中知道真相了,跟俞芳萍生氣呢。她們兩個原本那麼好的關係不就反目了嗎,還是因為這個欺負姐姐的弟弟。不用這個男孩說一句話,足夠了。俞珏明明知道華叢中的身邊有謝庭了。
什麼都沒有再跟他們談,直接離開。
蘇淮躲在角落裡,看著她生氣地用手錘了一下牆面,心裡也冒了火。能讓她這樣脾氣的人生那麼大的氣,真是能幹啊。接著帶著杜明走進那個教室里。
他可沒有許安那樣的好脾氣。杜明在旁邊拉著他勸:「給他們留點面子,大度點。再忍忍。晚上給你解決這事。」蘇淮聽見了,但是沒有回答他,憋著火問那三個:「你們幾個剛剛跟她說什麼了?」
「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俞珏又用同樣囂張的表情說了這句話。
蘇淮平生最討厭有人在他面前裝模作樣。脾氣瞬間漲上來。杜明死死地摁住他的手。
「晚上歸人見。」他就撂下這五個字,然後甩頭就走。
杜明回頭瞪了他們一眼,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嘖嘖嘖。」看他們的眼神,彷彿已經看見了他們的未來。
等他們都走後,那個女的突然對那個男孩說:「哥,怎麼感覺剛才那個說大話的人好眼熟。」
男孩沒回答,瞪了俞珏一眼:「晚上你去。」
「為什麼啊?」男孩不甘心地問。
「不然讓我妹去?」
俞珏只好閉嘴了。
晚上回到家,許安躺在床上思考這件事,果然還是得咽下這口氣。算是還她們的了。
拿著手機期望著杜澤能夠打來電話,上天或許聽見了她的呼喚。
他確實來了電話,很開心地接了。
「最近怎麼樣啊?謝庭對你還好嗎?」杜澤倚在座位上,面前堆著好多的書,還有很多爺爺留給他的筆記。
「很好啊。」許安遲疑一秒,想起謝庭的那種眼神心裡突然委屈,但還是故作樂觀地回答。
「謝庭最近很慘,他媽媽得了癌症,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是在班級里召集了捐款嗎。」
許安突然遲疑,連忙追問:「什麼?我不知道啊。」
「那好吧,可能是謝庭他自己不願意被大家知道。」
「你知道他在哪裡發起的捐款嗎?」
「em應該是在哪一個應用上吧,我也不清楚。」
「唉。」
「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學習呢?」杜澤笑著問。
「當然有啊,我最近可努力了。」許安輕鬆地回答。
「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她笑得很苦澀,接著問:「你呢?學習還好嗎?」
「挺好的。一切都挺好。」杜澤看了眼自己手上很多細小的刀口說。不自覺打了個哈欠。
「你該睡覺啦。晚安,睡覺吧。」
許安笑。
「那我睡覺啦,你也早點睡。」
「嗯。」
電話被掛斷了。其實她有委屈想跟他說,但是一想到他的學習很苦,不能讓他分神,所以還是放棄了。
對他說的捐款很在意,謝庭最近怪不得脾氣很不好,家裡出事了也不跟大家說,就自己扛著。
在手機上找各個捐款的應用,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被她找到了。
圖片里謝庭的媽媽變得很瘦,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很不好。謝庭在某一張照片的角落裡縮著,看起來很憔悴。目標的金額是二十萬。現在才完成一萬多。是前天發起的。許安看了一眼自己的餘額,還是全都捐出去了。一千塊錢。這是她打工到現在存下來的。雖然說謝庭確實對她很不好吧,但是力所能及的,能幫就幫一下吧。她畢竟一直都不是狠心的人。
然後舒舒服服地睡覺。腦子裡還有杜澤的聲音。她實在不喜歡掛針,所以今晚逃過一劫。
想來明天應該還是跟今天一樣,誰想,她一到學校,華叢中就趴在桌上嚎啕大哭,黑眼圈快跟熊貓一樣。俞芳萍還是照舊在旁邊安慰她,但這次還有謝庭在側。果然還是謝庭的安慰更管用一些,聽了他的安慰,哭聲變小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很委屈地說:「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我。嗚~~」
許安從她們身邊走過,坐到最後的位置。如果華叢中知道那個罪魁禍首是俞芳萍的弟弟,不知道關係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好。她是替俞芳萍扛著這個雷。所以心裡並不覺得虧欠誰。
「謝謝你許安,不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騙我的。」華叢中紅腫著眼睛來跟她道歉。
許安搖搖頭說:「這不是我乾的。我什麼都沒替你做。」
「你就別謙虛了。他都跟我說了。是因為你,他才來跟我道歉的。」她的眼淚止不住流。
許安聽她的話,心裡也有了人選。
「但確實不是我做的。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他根本不喜歡我,就是新奇而已。玩弄我的感情,跟我道歉。」提起那個男生,她的情緒逐漸崩潰。
好在他沒把俞珏給說出來,不然她也無能為力了。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她用哭腔說。
「對不起。」謝庭扶著她,也跟著說。
許安仍舊搖搖頭,沒回答。
上課的時候,她們都很熱情,都像復活了一樣。對她更加熱情,但是她並沒有以前那麼好的興緻了。她接受不了那種話,那個罪魁禍首還是她善待過的。
昨天晚上沒有去掛針,燒又有要漲回來的趨勢。
烏鴉嘴啊,她心裡這樣想著,一節課的時間都沒到,她就昏昏沉沉地,視線感覺模糊了。
班主任打了許母的電話,把她接回家去掛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