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195章
回到家裡也沒有去掛針,雖然許母極力要求她去,她仍舊拒絕。掛針這個事,她一直很討厭。在家裡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就醒了,看看時間才十一點十二分,往常她肯定是一睡很遲才起。想起俞芳萍的事,忍不住為她擔心。於是拿起筆,寫了一封信。先前找周諾打聽到了她家的住處,正好派上用場了。頭還是疼。匆匆爬起來出去散步,順帶把這封信寄出去。不知道她寫的這封信管不管用,起碼她努力過了。雖然吹風對病不好,但是現下心情沉悶該要出去走一走看看綠景。
因為是周三,小區里的人並不多,她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那天晚上一個人坐著的地方。又坐回了那個位置。看看藍天,看看白雲,心情會舒坦一些。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曬得她感到有些暈,強撐著頭暈去寄了信,然後回家。
現在他們應該都在學校里學習,其樂融融地恢復了從前的狀態。趙雅呢,肯定跟杜澤一樣也在很努力地拼搏著。蘇淮,可能在玩手機。她自己閑適也任性地有病都不去掛水。
坐回書房裡,拿出了《毛概》,這本書看起來哪兒都是知識點,都要背,越看頭越疼。所以換了一本英語書,又發現她現在看什麼書都頭疼。想學習也沒勁,拖著病體去門口的診所掛水。她現在身無分文,先掛上,然後給許母打了個電話讓她來付錢。沒錢就是不好啊,有緊急情況都得找父母開口要錢。錢用完了還要被爺爺說,這麼大人了不知道攢錢。吃家裡的用家裡的不知道父母辛苦。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呢。
她好像無論怎麼努力都滿足不了家裡人。所以也變得沒那麼不在乎他們的話了。
掛了幾個小時的水,大部分時間坐著發獃,小部分時間關注藥瓶。
診所里就她一個人,沒人跟她聊天解解悶,醫生拿著手機看電視劇。她掏出手機又不知道幹什麼。翻翻最近新出來的電視劇仍舊沒有興趣看。
許母過來交完錢就去上班了,叮囑她掛完水就要立馬回家,不要在外面瞎逛。她應了。
突然感到肚子疼想上廁所,看醫生還在那裡興緻勃勃地看電視就沒叨擾她。可惜她從小不愛吃飯,伸手去夠藥瓶的時候都差一點點沒拿到。跳一下還是很艱難地拿到了。一直舉著手臂酸的很。一個人的生活果然夠無聊。她突然開始想上學了。
踱步回家,路上經過了一所小學,那裡面喧鬧極了。小孩子清爽的笑聲在附近轉悠。聽來又懷念了小學生活。不知道她的生活好不好。
想給杜澤打電話,可是現在這個點他估計還在學習,就又打消了這個想法。還是等他打電話來吧。
剛到家門口,電視的聲音很大,隔著門都聽得一清二楚。打開門后看見爺爺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她還未出聲,爺爺就問:「今天放假嗎?是的哦。」
他總是喜歡自問自答。
「不放。」許安回答。
爺爺在心裡肯定了她今天曠課了,又怕傷及她的面子就說:「學習好啊,你看電視上那些孩子現在都可以啊。學不能不上啊,你媽給你交了那麼多錢呢。」方言話很重。許安聽著親切。
「我感冒嚴重,老師讓我回來掛針。我才掛過針回來。」許安無奈地說。
「哦。」爺爺的情緒變失落了,低沉著說,「外面的東西不能亂吃啊,對身體有害處,你大姑爺都說了外面東西不能亂吃。那都不幹凈,吃了對身體有害處,老爹怎麼說是對你好啊。你記著啊。」
許安敷衍地應:「哦。」
走回書房裡把門關上,剛打開電腦爺爺也走進來,手裡端著飯。
「吃飯啊,老爹都弄好了。」
許安擺擺手:「不吃。我現在不餓。你吃吧。」
然後他就好像犯錯了一樣,低著頭出去了。許安起身去把門關上。
這一天剩餘的時間,許安都坐在書房裡自習,一直到晚上。抬頭看天已經黑了,可以打電話給他了。但是打過去卻沒有人接。猜想他可能在忙吧,就沒有再叨擾他第二遍。
——
「你怎麼解決那小子事的?」蘇淮側身坐著,拿著一本書扇風。
「那小子一點骨氣都沒有。我們幾個一句話沒說,他上來就認錯。」杜明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副場景,想想都想笑。
「我以前真的認識這種人?」蘇淮很不解地問。
「你認不認識我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我見過他。他上來看見徐東升就慫了。以前應該跟徐東升認識。上來就喊哥,還拉著徐東升喝酒。但徐東升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還跟這種人喝酒。」杜明摟著他的肩膀,靠在他身上,揮著手回憶說。
「他以前應該跟徐東升打過,不然不可能看見他就這麼慫。對了,他以前可把你摁在地上打。」杜明推了他一下,笑著調侃。
蘇淮不耐煩地把他的手臂拍開。摟著他的脖子,勁越來越大。
「好好。錯了。他現在可打不過你了。」杜明仍舊笑著解釋。
「這還差不多。皮癢了咱們再去練練?」蘇淮把手臂伸回來試探問。
杜明往旁邊挪了挪,擺手說:「我哪練的過你。以前在散打館的時候你可是老二。徐東升走了就變大師哥了。」
蘇淮白他一眼,硬是從自己的肚子上揪出了一小塊的肉:「我都幾年沒練,一身肌肉都變肥肉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杜明戳戳他平坦的肚子,突然一巴掌拍上去,「腹肌還在這呢我聽你吹。」
蘇淮隨手拿了一本書朝他砸去,被穩穩地接住了。
——
一天天地日子過得很快,什麼事都沒有再發生。平靜安詳地過回了從前的日子。他們對許安也全然換了一個新態度。
沒接到杜澤電話,後來每天晚上都會習慣性地給他打一個電話,但是都沒有人接。
直到一個星期後的那天,是他爺爺接的。讓她不要再打過來,杜澤每天的學習十分刻苦,身體也日漸消瘦,不要再讓他分心。
所以許安往後的日子都很消沉,那兩次電話過後,他們就失去了聯繫。
長達三四個月的孤獨時間,都是她一個人撐過來的。雖然期間華叢中和俞芳萍經常會撩撥她幾下,逗她說話,但她都是沉默著笑著應過去。章恨雪對她仍舊意見,還覺得那件事跟她脫不了干係,對她不冷不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