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離 開
「那又是為什麼？」庄建國耐心地等著他說下文。
「你剛剛也說了，這個職位特殊，比其他工作更加危險。
我是愛錢，但我也得有命花不是。」姚乾宇說完便笑了。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獲得都需要付出代價。
庄建國笑了幾聲：「我看這樣吧，你先不要急著拒絕我，我給你幾天時間你不妨好好考慮一下。」
「也好。」姚乾宇轉了轉腦袋還是應了下來，反正一味的拒絕，他們也不肯讓自己離開。
不如雙方各退一步，也是暫時的緩兵之計，他就不信了，如果他一直不同意，這些人能把他如何。
「小五，那就由你送他回去。」
想到自己先前用電擊棒電暈了姚乾宇，小五內心實在很想拒絕。
不過他多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拒絕不了所以連反抗的過程都乾脆省略了。
姚乾宇跟著小五從屋子裡出來，沿著樓梯走到了二層。
二層是個大平層，是個環境舒適的網咖，時間已經很晚了，有不少人已經趴在電腦桌上睡了。
只有少部分人仍舊帶著耳機在電腦面前同遊戲奮戰。
就連大半夜兩個走動的人也沒能分散他們的注意。
小五走到網咖另一處的玻璃門，拿出呼呼啦啦的鑰匙串，指示燈閃了閃，門便打開了。
「走吧。」小五一手拽著門，示意他先走。
姚乾宇也沒和他客氣，先一步跨了出來。
接著是身後門關上的聲音：「不用太好奇，網咖是我們面上的產業。」
隨著小五下樓的動作，他手上的鑰匙串響的更是厲害。
「不過呢，我們請了兩個網管倒班看管，而我是個挂名的老闆，算是一種掩護。」
「伺服器？」姚乾宇問道。
「看不出來你是個行家呀。」小五面露驚喜：「不錯，就是為那個，我們檢測的可是整個B市的可疑狀況，這設備自然不能差了去。」
得到了肯定答案，姚乾宇又不再說話。
兩人並排來到了一樓，此時街上已經沒什麼行人，大多數的商鋪也都打了烊。
只有昏黃的路燈在夜空下靜默佇立著。
小五停到一輛麵包車前，拍了拍銀灰色的車身：「老爺車，別嫌棄哈！」
面前的車是一輛國產的五菱，顯得有些年頭。
「無所謂。」姚乾宇徑直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
「哥們，安然帶。」小五好心提醒道。
姚乾宇看了他一眼，還是抬手將背後的安全帶系好了。
「哦，對了，阿姨還不知道你被我們請來的事，我在電話里給你找的借口是巡衛隊有些疑問需要你配合一下，晚上太晚了就不回家了。
順帶也給你和你們公司請好了假。」
小五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害怕等下他回去萬一說漏嘴，這就不好辦了。
「你還給我媽打電話了！」姚乾宇突然坐直了身體，眼神十分不善。
「你別誤會，我用的是你的手機。」
「你！」姚乾宇拿出手機出來，果然看到有條通話記錄是打給姚媽的。
「你怎麼和她說的？」姚乾宇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就他對姚媽的了解，她不可能不問自己的下落。
騷擾他還不夠，為什麼還要涉及到他的家人。
「大哥大哥鬆手，你快鬆手，再不鬆手車要撞馬路牙子上了！」
銀灰色的麵包車在諾大的馬路上開成了s型。
「大哥大哥，我真的真的啥也沒說。」小五求饒道：「都是你說的，你說的。」
在開出三個s后，姚乾宇終於鬆開他了：
「什麼我說的？」
「嘿嘿。」小五憨笑了兩聲：「你忘了我是電腦高手，破解下你手機密碼，再合成你的聲音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姚乾宇又伸出拳頭在半空中來。
小五就立馬縮了脖子，手也忍不住向左一歪，車子便又偏離了出去。
「好好開車。」空氣中，姚乾宇的聲音不咸不淡，小五再向他看過去。
此刻穿著藍色工裝的人已經合目靠在座椅上。
又開出了一段距離，小五偷偷觀察著姚乾宇，掙扎了好久，他才緩緩開口試探道：
「你真的不記得我？」
「我需要記得你。」姚乾宇反問道。
小五想了想，清了清嗓子然後喊出來一句話：「吵什麼吵，你們還有沒有點公德心。」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隨後姚乾宇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哦，是你，1719里住著的那個胖子！」
姚乾宇在和王川打鬥的最後階段，利用了樓道走廊處擺放的垃圾袋轉劣勢為勝。
小五臉色變了變：「我只是體格壯了些，算不上胖。」
「抱歉。」姚乾宇也察覺到自己的失言。
「沒事沒事。」小五立馬又恢復了先前的樣子：「大哥你是真的這個。」
說話間他還伸出自己肉手對姚乾宇比了個大拇指。
「牛掰呀！」
「就是有點遺憾沒看到前面發生什麼，不過就後來我從貓眼裡看到的那一點，都覺得熱血沸騰的不行。」
「空手奪白刃，還有那漂亮的過肩摔，我現在想想都感覺和做夢一樣。
電視上才能出現情景竟然真的出現在我眼前！
太不可思議了。」
「那你為什麼不出來幫我？」姚乾宇看著他，神情平靜。
內心卻在吐槽眼前這孩子得是多麼中二，這麼刺激幹嘛躲在屋子裡。
但凡有個人幫他，他都不會像當時那般狼狽。
小五像是被人點了啞穴，一時沒有回應他。
「我，我……」他乾笑了兩聲，臉上顯示著幾分難為情：
「我這不是心裡害怕么，你可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是有多慘，渾身是血。」
似乎是怕姚乾宇誤會，他連忙解釋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在屋裡躲著看熱鬧的人，我幫你報了巡衛隊，他們來的很快的。」
姚乾宇嗤笑了一聲，不再看他，突然間轉了話題：
「你是新加入他們的。」
「哎？你怎麼知道，我確實才加入他們不到一年，上一個老前輩帶了我八個月，他就退休了。
現在我也是能夠獨擋一面的人了。」
「那你那天是去跟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