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秋日郊遊

周日，是個晴朗的好天氣，校園的空氣中瀰漫著丹桂的清香，新聞班秋遊活動如期舉行。

早晨八點鐘不到，大巴就在校門口等候了，大家陸續趕到。萬達民來得最早，其次是方靜鄧家國幾名班委會成員，一會兒工夫，25名同學悉數到齊。活動還特邀了徐旻等幾名青年教師參加。

大巴啟動了，開進大馬路，駛離市區，向南郊進發。有秋日清爽的微風從半開的車窗里吹進，吹在臉上，舒爽而愜意。

萬達民看起來心情大好，說：「同學們，大家唱首歌吧！請文藝委員蘇曉虹給起個頭。」

蘇曉虹站起身，因為起得匆忙，被車一晃險些倒下，鄧家國忙伸手將其扶住。蘇曉虹靠在椅背上站穩，說：「咱們先來一首《年輕的朋友來相會》吧。年輕的朋友們，預備——唱！」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盪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花兒香，鳥兒鳴春光惹人醉歡歌笑語繞著彩雲飛啊，親愛的朋友們美妙的春光屬於誰屬於我，屬於你屬於我們八十年代的新一輩。

再過二十年我們來相會偉大的祖國該有多麼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鄉村處處增光輝啊，親愛的朋友們創造這明天要靠誰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們八十年代的新一輩……」

此情，此景，一首昂揚向上歌曲感染著車廂里的每一個人，笑容洋溢在一張張年輕的臉上。

唱罷，同學們意猶未盡。

方靜說：「請鐘山同學給大家彈唱一首吧。」

大家立即鼓掌表示歡迎。

鐘山從行李架上取下吉他，調了調弦，掃弦、和弦、演唱，情緒飽滿，風采依舊。大家情不自禁又跟著合唱起來：「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操場邊的鞦韆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師的粉筆還在拚命唧唧喳喳寫個不停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等待遊戲的童年……」每個人的情緒都被代入到歌曲的情境中。

唱著，笑著，車已經到達目的地。

同學們七手八腳地把炊具、食物拿下車，來到山下一處小潭邊。男同學找石頭壘鍋灶，女同學撿樹枝湊柴火，待一切都準備停當，鄧家國和郭志鵬已經從小潭裡抬來一桶清水，洗了鍋，添了水，生起火。女同學在方靜的組織下，去小潭邊洗蔬菜。

鐘山不失時機地端起相機，頻頻按動快門，把一個個精彩的瞬間都記錄下來。

午飯時間還沒有到，空氣中已經彌散著羊肉的香氣。同學們都說真香呀，哈喇子都要要流下來了，還不開飯么？

萬達民用筷子扎了扎鍋里的羊排，說還欠些火候，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下，可以再去河邊玩一會兒，回來還能多吃一塊羊肉。於是又往鍋下邊添柴火。鍋邊只留了萬達民等三四個人，其餘同學又散開了。

徐建設等幾個淘氣的男同學說發現水裡有魚，若摸到了，還可以給大家加點菜，徐旻也被蠱惑脫下長褲下了水。不一會兒工夫，徐建設果然抓到了一條野生鯽魚，個頭還不小。魚不肯輕易就範胡亂撲騰，弄得徐建設滿臉是水，逗得同學們哈哈大笑。

蘇曉虹等幾個女同學則從草地里挖來了苦苣、莧菜、婆婆丁等野菜，洗乾淨了，用飯盒裝了，放到大鍋邊。

又過了半個鐘頭工夫，萬達民用筷子夾起一塊羊肉放入口中，燙得齜牙咧嘴，囫圇嚼了嚼，一抻脖子將肉咽下去，吐了口長氣，面對同學們期待的眼神，大聲說：「我宣布，開飯！」

同學們端著各自的碗蜂擁而上，很快，每個人的碗里都有了內容。鐘山忙拍照，方靜、蘇曉虹、鄧家國負責盛菜，萬達民在旁邊指揮，落在了後邊。

待同學們都領了菜散去了，方靜開始給他們幾個盛，先是萬達民，然後是鐘山、鄧家國、蘇曉虹，最後是自己。五個人自然地坐在了一起。郭志鵬在遠處已經用眼神勾鐘山好幾次了，可他礙於情面，一時不好離開。後來，見鄧家國蘇曉虹借故去女同學那裡吃婆婆丁蘸辣醬，他也趕緊逃到郭志鵬身邊。

這邊，就只剩下萬達民和方靜兩個人守在鍋灶邊。方靜說火要熄了，得添點柴，萬達民也趕忙站起，用大勺子攪動鍋里的肉湯，說可別糊了鍋底，待會兒還要下徐建設摸的魚呢。

見此情景，張海洋忙放下碗筷，悄悄端起鐘山放在草地上的相機，把鍋灶邊兩人配合默契的畫面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