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蛤蟆遇蛇，凶

一些人認為團藏是像《虐殺原形》1代主角阿歷克斯那樣的反英雄式角色，可王焰並不這麼認為。

他覺得團藏就是木葉最大的毒瘤，東瀛****惡棍的典型代表人物——總是以大義為名，去犯下最不可饒恕的罪孽。

這種人，根本不配與阿歷克斯·墨瑟相提並論。

看看志村團藏這廝做過什麼事吧！

從初代火影的屍體中提取出遺傳基因，把遺傳基因注入六十個嬰兒的身體中進行人體實驗，害的那些嬰兒們一一夭折，基因突變成為畸形，以非人的身份慘死。

當然，大蛇丸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不過大蛇丸沒有團藏那麼虛偽。

團藏那一句「你是沐浴陽光的木葉，我是深埋地下的根」，不過是狡詐惡徒臨死前試圖自我洗白的最後掙扎罷了。

觀行不觀心，一個人究竟是怎樣的成色，不要看他說了些什麼，要看他做了些什麼。

九尾入侵，團藏不出手，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戰死。

木葉崩壞，團藏銷聲匿跡，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戰死。

為什麼九尾入侵的時候，需要保全的是根部和團藏這個糟老頭子，而不是潛力無限，人格魅力滿分的四代火影？

為什麼寧願眼睜睜看著戰友身死，也不願出手相助？

1毫秒，等於千分之一秒。

在這0.001秒的時間，王焰思緒電轉，心中醞釀出滿腔憤懣與怒火。

而這些情緒，盡皆伴隨著精神力粗暴地衝進團藏的大腦。

嘭！嘭！嘭！

團藏那條被繃帶包裹著的手臂不斷爆出圓團狀血痕，彷彿一顆顆充滿鮮血的水球被頑劣的孩童一個個捏爆了似的……

「啊！」

蒼老而痛苦的聲音在地下室回蕩。

根部的忍者們並沒有趕過來支援，因為在他們的視野中，王焰正和團藏交談甚歡，氣氛融洽和諧，根本不可能打起來。

凄厲的叫喊聲中，根部的忍者們時不時地點點頭，或者用簡單的「是，團藏大人」應對著一團正在給他們下達命令的空氣。

「竟然都背叛了！」

精神重創的團藏看半響無人來救自己，心中一陣凄惶。

很快，他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團藏看向王焰的眼神中夾雜著厭惡和憎恨，像一個被迫害妄想症患者一樣歇斯底里地喊著：「幻術！這種程度的幻術能力，一直被你隱藏著……我是對的！你果然對木葉有所圖謀！」

Emmm……

雖然在購買身份之後，木葉的所有人都認可王焰祖上三代皆是木葉人，而且他生於此長於此，但團藏覺得，王焰必然是外村的間諜！

證據？

王焰的幻術實力這麼強，難道不是鐵一般的證據嗎？

最重要的是，王焰拒絕臣服於代表正義團藏，豈不是更能說明了他邪惡的身份和目的？

——不管別人怎麼想，至少團藏這樣說服了自己，甚至，他還堅信正義必勝呢。

當志村團藏說話的同時，王焰感到一股晦澀而偏弱的精神力波動在對方身上衍生出來。

這股精神力不弱，而且非常頑固，似乎不鑽進自己的潛意識絕不肯罷休。

「宇智波止水的右眼。」

王焰眉心緊蹙，「這是……別天神！」

剛見面的時候，團藏所使用的幻術，只不過是對方摸索出來的小手段罷了。

現在見到的，才是對方的壓箱底絕招。

……

此時，風荇鎮。

一名個子高大，戴著上面寫有「油」字護額的男子正在女湯門前和人爭論些什麼。

「在下絕非好色之徒，來這裡只是為了採風和收集寫作素材！」

這男子的白色長發一直到腰處，眼睛下方有紅色的印記，他說話的時候，身上的紅色外褂隨著呼吸一張一縮，彷彿在應和著他的言論。

被人質問的面色赤紅，他顯得有些惱羞成怒：「在下正是《堅強毅力忍傳》、《親熱天堂》的作者，蛤蟆仙人是也！怎麼會做那種厚顏無恥的事情？作家的事兒……採風……採風不算偷·窺！」

努力爭辯了一陣子，自稱蛤蟆仙人的男子忽然注意到——那些原本將自己包圍起來、義憤填膺的鎮民們此刻已經紛紛離去。

他們動作極快，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又像被貓盯上的老鼠，一個個打著寒顫迅速離去，頗有些抱頭鼠竄的味道。

「找到你了，自來也。」幽冷的男聲在耳畔響起，宛如濕滑的蛇信在耳旁遊走。

白髮男子臉上輕鬆的神色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蛇丸！」

自來也怔怔地看著對面那名瘦削而年輕的男子，不覺有些出神。

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蒼老的不像樣子，而大蛇丸卻還是顯得那麼年輕。

或許，綱手姬也是如此？

在這一刻，自來也感覺一股蒼涼縈繞在心間，苦悶難言。

看著陷入沉默的自來也，大蛇丸無聲地笑了起來。

作為一名嚴謹的科學家，他來此地之前，特地針對任務做了些有趣的研究。

任務目標是「自來也」，可它指的真是三忍里的那個自來也嗎？

大蛇丸找到五名非自願實驗體，使用深度催眠的方式讓他們忘記以前的名字，從身心都認為自己就是「自來也」，同時施展變身術，變幻成自來也的模樣，然後就是一系列非人道的身心折磨。

可惜，無論這些人再怎麼絕望，大蛇丸都沒有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而且科學忍法的捲軸仍舊只能看前半段。

所以，想要完成任務，就必須找眼前這個白痴。

當年隊友，難得一見，兩人卻並未敘舊，反倒都在想一些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

「爆裂炎彈！」

首先回過神來發動攻擊的，竟是自來也！

嘭！

直徑達到三米的巨大火球將周遭空氣燒灼的無比熾熱，查克拉賦予了它巨大的動能，只是眨眼間，這炎彈就來到大蛇丸眼前。

「這麼多年，你的進步幾乎聊勝於無，令人失望。」

大蛇丸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殺傷力極高的B級就在他眼前徹底消散開來。

「怎麼可能！」

自來也瞳孔收縮成危險的針芒狀，心中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大蛇丸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剛才對方使用的是……

風遁？而且等級還很低！

用D級的無印風遁熄滅B級的火遁？

他在做夢嗎？

自來也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頓時痛的齜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氣。

「為什麼不可能？」

大蛇丸輕笑起來，顯得十分愉悅，「燃燒三要素：可燃物、氧化劑和點火源，我用風遁抽空了小範圍的氧氣，你的火遁還怎麼繼續燃燒呢……」

雖然大蛇丸的進步似乎遠遠超過了自來也的預料，而且對方說的那些東西也讓他感覺腦闊疼，但三忍畢竟是三忍，他只耗費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將心態調整過來，甚至果斷再次發動攻擊。

「忍法·亂獅子發之術！」

面對可以將鋼鐵輕鬆攪碎的白髮，大蛇丸面無表情地取出一瓶無色透明的液體，神態淡然地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