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影帝和禿子

滋滋滋……

白煙繚繞，原本來勢洶洶的忍術攻勢瞬間土崩瓦解，煙消雲散。

不僅如此！

大蛇丸投擲出的那瓶透明液體似乎具有極佳的粘附屬性，即便自來也的頭髮迅速縮短還原，仍然有大部分透明液體被吸收了過去。

「這是什麼忍術！沒有任何查克拉的使用痕迹！」

自來也雙眼圓瞪，內心狂呼「這不符合忍道」，可他還沒來得及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就發現自己的齊腰白髮盡皆化為焦黑灰絮。

呼……

微風襲來。

好一個新鮮出爐的光頭！

自來也下意識地摸了摸頭，摸了摸臉。

油光鋥亮，手感極佳……

他變成了一個禿子，還是那種連眉毛都沒有的禿子！

這幅尊容，從遠處看上去，就像一個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讓王焰評價的話，還有些蠢萌的顏值加分。

「使用頭髮的攻擊忍術，甚至不怎麼畏懼火焰。你很有想法，可惜頭髮的多孔性和它的細胞本質讓這個忍術缺點眾多，極容易針對。」

大蛇丸面上浮現出邪惡的笑容，語氣彷彿來自九幽惡鬼，「剛才用的只是一點用萬蛇血清勾兌過的烈化巰乙酸罷了，我，手下留情了呢……」

這話說的倒是事實，除了變成禿頭的心理打擊之外，自來也沒受到半點傷害。

如果大蛇丸剛才換一份溶液試劑的話，恐怕自來也可能會變成火影世界的死侍（硫酸臉）。

「可惡啊！這樣的話，毛針千本和針地藏……這些特色忍術都沒辦法使用了！更重要的是，我英俊瀟洒的外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可饒恕啊！」

光頭自來也怒火衝天，真正展現出了屬於三忍的實力。

兩人的戰鬥完全在王焰的注視之下進行，主神和輪迴者之前的聯繫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別說只間隔了不到萬里，哪怕彼此之間間隔萬千位面，無盡世界，王焰照樣能看到輪迴者們正在做啥。

打工仔沒人權……

王焰不會讓輪迴者們知道這一點，甚至他還會主動高舉輪迴者權益保護大旗，藉此最大化壓榨他們的勞動力。

作為前·土生土長·無能力·地球人，主神冕下對大蛇丸和自來也的相愛相殺看的是津津有味，可惜實際上雙方的戰鬥非常無趣，簡跟和RPG回合制遊戲如出一轍。

【自來也使用了仙人模式。】

【大蛇丸施展嘲諷：這也算仙人模式？我最近手頭剛好有相關研究資料，要不要我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仙人模式？】

【自來也發動了攻擊，攻擊無效，不能破防。自來也摸了摸光頭，怒火衝天，行動力+1，召喚出蛤蟆文太，協同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發動四重攻擊，螺旋丸·滿天星！】

【大蛇丸施展出了科學通靈之術：九重羅生門·塔羅斯構造，抵消了對方的攻擊。】

雙方的戰鬥大約就是類似畫面，自來也施展渾身解數，甚至大開腦洞，用出了許多原本只是構想中的忍術。

可惜臨陣爆發並沒有為他帶來勝利。

自來也癱軟在地，精疲力竭，哪怕一個瞬身術的查克拉都榨不出來了。

他的眼裡有些恐懼，卻帶著一分執著與堅定：「你究竟想做什麼？殺了我嗎？」

對方可以殺掉他，卻不可能從他這裡得到木葉的任何秘密。

「……殺了你？」

大蛇丸面上的笑容此刻顯得有些扭曲起來：「為什麼要殺了你？讓你活著看到木葉毀滅，不好嗎？」

「而且啊……你那些可笑的弱智作品，實在不曉得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親睞？難道是因為想在這亂世之中找到一個蠢貨構造出的虛幻和平聖地，用這些來治療、慰藉內心？」

說到這裡，大蛇丸面色逐漸趨於平和，語氣卻顯得愈發猙獰：「是的，你必須得死，可是在你臨死之前，我會讓你徹底身敗名裂。我會操縱輿論，偽造證據，讓你變成一個抄襲別人文章的剽竊者！怎麼樣，喜歡我給你安排的結局嗎？」

聽到這裡，被徹底制住的自來也打了個冷戰，看向大蛇丸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重症精神病患者：「等等！我們到底有什麼仇？說起來當年差點被打死的，應該是我才對吧？為什麼你這麼恨我？」

多大仇？竟然要他身敗名裂了再死！

自來也感覺自己委屈的要命。

「哼哼……綱手那個蠢女人，竟然對優秀的我視而不見，反倒因為你這蠢貨並不存在的才華傾心。還記得早年你偷窺女湯被綱手發現的那一次吧？肋骨打斷，雙手腕骨折，數處內臟破裂……在你養傷那段時間，她竟然哭著說自己被嫉妒和怒火蒙蔽了理智，傷害了自己心愛的人，不配當一名忍者，呵呵呵……」

大蛇丸嘴裡飈出的「真相」讓自來也感覺自己過去幾十年認識的可能是個假綱手。

千手綱手，三忍·綱手姬，忍界最強力的女性，竟然像自己喜歡她一樣，喜歡著自己？

貌似哪裡不太對勁……

自來也不知是興奮還是觸動了傷勢，咳出兩口血來。

不過，他的精神卻愈發高漲，甚至還超水平發揮，找到了大蛇丸言語中的漏洞：「那個時候，綱手不是在和加藤斷……」

聽到自來也的質疑，大蛇丸心裡當時就是一句麻賣批。

這個廢柴為什麼總是在不該聰明的時候耍些小聰明？

大蛇丸畢竟腦子靈活，眨了下眼，就輕飄飄地給出了「合理」解釋：「加藤斷只是個擋箭牌罷了，仔細想想，加藤斷和當時的你，外貌是否有些神似？另外，別忘了綱手的姓氏。」

千手……

自來也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雙眸之中溢滿了幸福感。

雖然不曉得自來也領悟到了什麼鬼東西，但大蛇丸的表演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的。

他可沒忘記自己肩負的任務。

「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獨的死去。」

「在殺掉你之前，我會先幹掉綱手，然後毀滅掉木葉。」

大蛇丸冷哼一聲：「還有你一生都在追逐的那個預言之子，我已經找到他了。漩渦家和波風家的血脈，九尾的人柱力，阿修羅查克拉的轉世者，黑暗中誕生的光明——波風水門……的兒子，漩渦鳴人。」

「所謂的預言之子，如今也只是個剛剛畢業的下忍罷了。我會找到他，殺死他！讓你的人生徹底變成笑話！」

對於大蛇丸的性格，自來也再了解不過。對方絕不會無的放矢，所以預言之子的情報，必然屬實。

如今的大蛇丸實力突飛猛進，詭異莫名，整個木葉沒有任何人能抵擋住他。

木葉會被毀滅，自己將作為文抄公身敗名裂，甚至夢想中的另一半，同樣默默愛著自己的綱手，也會因自己而死。

預言之子……

漩渦鳴人嗎？

水門的孩子，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大蛇丸要殺他？只是為了讓自己痛苦？

自來也努力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拼了命從萎靡的細胞里榨出一絲查克拉，卻在須臾之間被打散開來。

終於，他絕望了。

在生命中最灰暗無光的剎那間，一道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在自來也心間響起。

「想要擁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去背負，去拯救？」

「是否。」

自來也慘然一笑。

「這還用說嗎！不管是誰，只要能給我戰勝大蛇丸的力量，哪怕死神，我也願意和他簽訂契約！」

「我選擇……」

「是！」。